不在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你。”
“什么人?”
“一个女的,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但气质很好,保养的也很好。我觉得……她跟你好像关系不一般,难道那个人没有联系你吗?”阿粟说的小心翼翼。
喻尤的拿着杯子的动作僵住好一会,半晌后他低低笑了一声。
“不认识。”
他背对着阿粟,阿粟看不清他的神情,“哦”了一声就跑了出去。快过年了,他要回家,如果老板今年还是要一个人待在竹月的话,那他得提前给老板准备好很多东西。
喻尤推开给之前给秦筠准备的那间房门,里面基本没变。
转身出去,走进画室,撤下防尘罩,他看着一幅幅熟悉的画。
手指拂过每一张画纸,他静静观赏。
这些画都是他三年里的成就。
虽然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走到一方红木桌前,铺开宣纸,轧平每一道褶皱。
墨笔轻点,晕开水墨的色泽。
他站在桌前,凝神静气一笔一画绘制,用他熟悉的方式,熟悉的走笔,画熟悉的人。
让心里的女孩儿浮现在眼前。
一作画,喻尤就忘了所有,他沉浸在想象的世界中,让纸上的灵魂活起来。
来之不易的灵感源源不绝,等到画完,又是第二日晨。
一个星期眨眼便过,h市在年前又热闹了一段时间,大人孩子络绎不绝,不论哪个边边拐拐都有人拍照,哪怕那里曾经只是垃圾车停靠站。
寒假有一阵高峰,高峰过,临近年三十儿,人又没了。不仅是游客,还有开店的人。该回老家的回老家,该放假的放假。
门上提前贴了对联,喜庆的“倒”个福,关上木门,离开这个城市。
邻里许多是来这个古城做生意的,一时之间好似人去楼空,平日喧嚣热闹的青石板路一下子变得人影稀少,反倒让人不习惯。
阿粟在这待到了大年二十九,就是舍不得他老板,但无论他怎么求着老板,老板都笑着摇头,不和他回去过年。
没办法,二十九这天阿粟带着一大堆特产对喻尤说再见。
喻尤站在竹月的风铃下,听风铃清脆的声音,穿了一身简单浅灰色大衣,对阿粟摆摆手。
“新年快乐。”喻尤掏出一个大红包,塞进阿粟的手里。
阿粟一时激动,鼻子发酸,转头抱住喻尤,埋在他胸口不愿抬头。
“老板,你也快乐。”
喻尤拍拍他的脑袋。
阿粟不高,在他怀里只到他下巴,他像抱着弟弟一样。
直到阿粟走去青石板路的尽头再看不见,喻尤才进门。
他关上竹月的大门,木门咿咿呀呀缓缓挤进木槽。
他找出两方对联纸,铺在院里,挥手写下一对对联。
手机在怀里震动,前两天dl亲自找到h市来,二人畅谈一番。
喻尤与dl正式合作,画展一切步入正轨。展馆选在h市一位美籍华裔独有的山水别墅里。
是前几天电话的那位老先生——王泽介绍的。
他带着dl去看了一番,二人都很是喜欢。
这座中式庭院常年无人居住,房主久居海外,一听要借来办画展,欣喜无比。
巧的是,这独有山林隐士的味道,与喻尤的国画相映成彰,碰巧他也喜欢这闲云野鹤的格调。
溪水潺潺与树影婆娑间,山腰之处坐落一座雅致庭院,是根据苏州园林走势而造,仿若置身古时一般。
dl当时灵感大发,看了一半就坐在地上拿出电脑与图纸陷入创作中。喻尤足足等了他一下午。
dl也不在乎席地而坐,花白胡子都藏了一半脸了,还跟个顽童一样。
不过,正如秦筠所说,他与dl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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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尤习惯了一个人过年,自从他搬来h市以后都是这么过的。
开着电视,将灯全打开,泡一碗泡面,或者煮些阿粟早就准备好的饺子。
他不会做菜……很不会。
年三十儿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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