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吃疼的表情,他动作顿了顿。
就在边上挂着的小东西此时拍翅膀直跳,怒道:“放开小鱼!流氓!流氓!”
许嘉玄:“......”
梓妤又是一通大笑,笑得弯了腰,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整个人都在抖。
她还没有挽发,细柔的发丝一下一下蹭着他下巴,让他浑身一紧,手不由自主从后头悄悄揽了她的腰。
这个时候,他甚至没有想明白,他什么时候居然会想靠近她了。
明明她有时候矫情又总让他尴尬。
***
皇帝补了许嘉玄五日假,用过早饭后,梓妤继续绣她快完工的香囊。许嘉玄今天没别的事情,就去给父亲请安。
绿茵打听到他去处,坐在炕沿捧着脸看自家姑娘,替她不忿:“世子去侯爷那儿不喊上您是什么意思。”
梓妤头也没抬,飞针走线,“他不让我去,是不想让我在那头尴尬。”
虽然许嘉玄才刚才陈家合作一回,可这里头到底有利益牵扯,他也生气被人拿来利用挑拨,回击一次罢了。
她可不会就认为许嘉玄是要和陈家冰释前嫌。
绿茵嘟嘟嘴,李妈妈拿来一沓帐本,见梓妤忙着笑道:“少夫人,这是我们这边的一些帐目。我们这儿只有四季衣裳和膳食走的公中,其它的都是与府里分开的。”
梓妤听着倒好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嘉玄两兄弟已经分家了。
她把香囊放下,去拿过一本帐说:“我看看。”
“这是世子名下庄子的进项。”李妈妈指给她,“是夫人当年嫁进来时就带过来的。”
夫人。梓妤很快反应过来,是指许嘉玄的生母。
她随意翻了几页,帐目很清楚,多是种着果树的庄子。
李妈妈又说:“世子说以后这些都只要跟您汇报就好。这里头的管事都是每月月头就来对账和禀事,若有急事会另行再送信。”
这些可都是许嘉玄私产,交到她手上......她考虑了片刻问:“世子月都听他们对账吗?”
“世子有时忙得家门也不进,多数是老奴帮着对,等他忙完再汇报。”
“既然这样,还是先按以前的方式来吧。我刚嫁过来,很多东西也不清楚,我先在你这边跟着慢慢理清,再见那些管事。”
李妈妈闻言一愣。
少夫人什么意思?
世子巴巴把账交来,她却还要再推推?
可李妈妈在梓妤脸上找不出什么异样的神色,仿佛就真是怕自己初来乍到,理不好事。她就想起这位少夫人的出身,恐怕是有些怯。
李妈妈一时间心里对她怜惜,也不再多说勉强,只准备以后常跟少夫人多说家务事,让她慢慢上手就不会慌了。
绿茵看着李妈妈又抱着账本走了,细声地问:“姑娘怎么就推了。”
梓妤淡淡地说:“现在还不是我管事的时候。”其实她心里也没谱能跟许嘉玄走到哪一步,想想还是缓一阵子再看。
在正院的许嘉玄还不知道自己的家私别人看不上,正端正坐着,跟父亲说朝里这些事。
威武侯手里又捏着酒壶,大清早的,屋子里就是散不开的酒味。
“事出突然,儿子未能及时与你商议,好在事情解决了。三皇子那头,陛下要将他丢到一个清苦的封地,如今还在挑选。”
威武侯灌了一口酒,并没有说话。
许嘉玄似乎是早习惯了这种自言自语一般,继续说道:“平王那边上奏的赈灾款项有异折子其实早送来了,却是被有人压着,一直在路上耽搁许久,就在孙侍郎死的时候被送上来。他也发现自己被利用,昨儿又有一道折子加急送过来,是让要平王世子替他到御前解释。”
平王是先帝贤妃所生,向来对明德帝这个兄长唯唯诺诺,胆子小得很。
这么多年在封地,一有大事就吓得先给明德帝这个皇兄送信,让拿主意,明德帝待他除了有时会骂一句软弱外,倒没有别的意见。
毕竟是藩王,软弱一些对明德帝来说反倒是好事。
说到这里,威武侯总算搭腔了:“说起来,平王世子也许不见了,陛下准了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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