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后脑勺说药汁溢出来了,总之都让他要认为玄真子就是故意的!
可他发现自己居然耐心的忍了下来,还没有一点烦躁,若说有,那就在想这药要什么时候才算熬好!
等到药熬好的时候,绿茵已经再把梓妤喊醒,喝了小半碗的米粥。可能是因为凉拌的春笋爽口,她倒是把春笋都吃了。
许嘉玄端着烫手的药进到屋里,放在桌上慢慢地吹,手指烫得通红也没管,吹得太慢又找绿茵要扇子。不停地扇风,眼晴一直盯着床上的人。
梓妤也没觉得自己多虚弱,就是脑袋发沉,总想睡觉。喝过粥很快又睡着,许嘉玄把药凉得正好入口,就端过去喊她再起来。
玄真子可没见他这样紧张过谁,对比前阵子他去侯府,这厮跟转性了似的。那时他不还对人冷冷淡得很,这倒知道体贴了。
他心里呵一声,他这徒弟是个贱骨头吧。
许嘉玄端着药,一勺勺往梓妤嘴中喂,梓妤靠着大迎枕坐着,喝了两勺后忍不住伸去要去端药碗:“我自己来。”
他皱眉,不赞同地看着她道:“生病了,伺候你一回怎么了。”
这种时候还要跟他矫情吗?
他又舀了一勺子。
梓妤望着那黑浓的药汁,嘴里都是苦味儿,再也忍不住一把抢过药碗,仰头一口饮尽。她长长舒出一口气,把看傻眼了的许嘉玄手中瓷勺子再拿过来,直接就塞他嘴里!
许嘉玄没想到她会给自己塞药,下意识是先咽了,然后苦得直皱眉。
她见他眉头皱起,心里终于平衡了:“傻子,以后别再这样喂人喝药了,能把人苦死。”
许嘉玄连咽两口唾沫,都没减去嘴里的苦涩味,一杯清水递到他唇边。她轻柔地声音又在耳边:“含一口,一会就好了。”
他就抿了口,梓妤见他喝过,才送到自己嘴里漱口。
许嘉玄就盯着被绿茵收走的杯子,不知怎么想起新婚那晚的合卺酒,自己抿在她喝过的地方,满嘴芳香。
他看得心头火热,忙移开眼。
梓妤是个让人省心的病人,再度躺好盖上被子。
许嘉玄见她要睡觉,就和玄真子去到外间说话。
师徒俩倒没说别的,玄真子在吩咐他:“晚上若是她不发汗,但还发热,你就拿温水给她擦擦身,一刻钟擦一回。听懂了吗?”
绿茵端水出来,闻言很自然就接过话茬说:“道长放心,世子不懂,奴婢却都知道的。以前您都交待过。”
没接上话的许嘉玄:“......”谁交待她了?!
他视线就落在靠墙的八宝阁上,本是郁闷的,却一眼看到那上边的布娃娃,先前就有的好奇让他多看了几眼。
他发现每个布娃娃边上都还会有一个木质的小玩意儿,有动物的,也有梓妤给过许嘉恒那样差不多的小人。
个个都惟妙惟肖,精致得不行。
就是布娃娃看起来要陈旧一些。
玄真子察觉到他的视线,说道:“那都是小丫头母亲做的。她母亲手巧,以前这屋子都是由她母亲布置,后来就是她自己捯饬。”
是他未谋的岳母大人。
许嘉玄有些许意外。
从这些能看到她是个心灵手巧的人,他也曾听过岳母姝色无双,其实梓妤身上也能看出当年岳母的风华。
他还在出神,玄真子站起来要离开,等人走了,他就站在八宝阁前,细细看这些小东西。那些小人的木质极好,它的主人应该也很爱惜,木面光滑,一看是经常把玩的。
她小时候都玩这些东西,还有布娃娃,那么个淡泊的人,其实也就是小姑娘。
许嘉玄伸手去揩了揩一只布娃娃的鼻头,嘴角往上扬。
到了夜里,梓妤仍旧没有发汗。绿茵来来回回摸她背几回,觉得不能再等了,就去打水来。
哪知她才打水走进里屋,铜盆就被许嘉玄给接了过去,他冷着张脸道:“你去歇着,我会照顾夫人。”
绿茵望着空空的手怔愣,又想到什么说:“姑娘还伤着,又还发热,今日外出并没有带药膏,还请世子莫要冲动。”
许嘉玄险些没把手里的盆给摔了。
这跟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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