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好孩子,难为你了。”
国公爷还是头一次对晚辈说出这种话来,苏幻莞尔,她知道国公爷对她与卓景航的看法已经变了。
***
苏幻让人描述了一遍左玉贤的病况之后,大约能确定就是瘟疫,这便去见了茯苓。
军营并没有苛待茯苓,她只是被禁足了。
苏幻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真面目,竟是个秀丽好看的姑娘。
她知道左玉贤偷偷来看过茯苓,所以左玉贤染病或许茯苓会知道一二。
“姑娘,左世子前几日来看过你?”苏幻试探性的问道。
茯苓在房内踱步,她又不是一个没心肝的人,谁对她好,她自是清楚。
苏幻这样一问,茯苓当即道:“那家伙每隔两天都会来看我一次,这都超过四日了,他还没露面,该不会是......是染病了吧?我此前告诫过你们,但是你们无一人信我,现在好了,若是瘟疫扩散,谁也别想活!”
茯苓不像在说谎,退一步说,苏幻眼下没有其他法子了,她问道:“姑娘,你上回说过,你会医术,你可知道怎么治?”
茯苓撒气似的坐在了锦杌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苏幻,“......姑娘长途跋涉,只身一人采药,难道不就是为了救治众生,只是没有料到,村名愚钝,误将你当做巫女了,你还在生气呢?”
苏幻一语中的,茯苓仰面看着苏幻,“我知道你是女子,那家伙就是个话痨,什么事都跟我说了。”
苏幻,“........”
沉默片刻,茯苓道:“也不是没有法子,我爷爷是神医,他一直在研制解除瘟疫的解药,但你们将我关了这么久,我爷爷定是气坏了,就算有解药,也未必会帮你们!”
苏幻已经开始后怕,一想到数万大军,还有巴蜀百姓,若是都染上瘟疫,死伤也太可怕了。
她小脸一沉,“若是你也染上瘟疫呢?你爷爷还会见死不救?”
茯苓僵住了,“你,你什么意思?”
苏幻不打算吓唬她,直接道:“你与小贤接触过数次,他这次染病了,你估计也逃不了,且告诉我,你爷爷人在何处,我这就派人去给你爷爷送信。”
茯苓咬了咬唇,感觉苏幻不太好对付,“没用的,我爷爷这人性子古怪,不是谁都愿意见的!除非.....除非我亲自回去。”
苏幻才不会信这话,放了茯苓走了,便更没有法子了。
她现在就盼着卓景航回来,算这日子也就在这几天了。
***
继左玉贤之后,又有几人陆续病倒,用来隔离的屋子眼看着就快不够了,隔壁村落也断断续续传来死.人的消息。
苏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的。
她只听见春眠的哭诉声,还有国公爷担忧的叹息声。
国公爷一筹莫展,他吩咐了军医给左玉贤与苏幻医治,可军医也没有法子,一个个跪在屋檐下,生怕被军法处置了。
就在国公爷给朝廷派送八百里加急求助后,卓景航先一步回来了。
几月不见,儿子又变了一个模样,他没有刮胡子,整张脸显得粗狂野性,再无彼时的病态。
见卓景航直接往后院去,国公爷便知道卓景航已经听闻了消息。
看来,他在苏幻身边还留了影卫,否则卓景航不可能这么快得知消息。
国公爷叫住了他,“站住!你不能进去!”
卓景航仿佛没有听见,他身着银甲,步子毫不犹豫的迈入苏幻所在的小院。
国公爷自是不能让儿子涉险,但已经为时已晚,他挡都挡不住,“这.....哎!”
小两口夫妻感情甚笃,这本是一桩好事,但瘟疫非同小可,国公爷虽是多年前就接受了卓景航活不长的事实,但眼下绝对不会想再承受第二次。
苏幻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人将她抱起时,她睁开眼就看见了一张不甚清俊的面容,但那双眼睛错不了的,“你回来了?”
苏幻喃喃了一句,卓景航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拥着小妻子,在她额头落了一吻。
苏幻想推开他,但是没有力气,以她对卓景航的了解,她知道卓景航不会有丝毫的避讳。
这个男人啊,霸道起来总让她无所适从。
苏幻没什么力气,喝了太多了汤药,嘴里发苦的厉害,她原本脑子一直在思量着寻找神医的事,还算坚强,不会因染病就萎靡不振。
但一看见卓景航,就不争气的娇病了起来,“真是苦死我了,待回了京城,我要吃遍所有的酒楼,你不能小气。”
她带着哭腔,似乎在撒气。
卓景航一一应下,“好,都依你。”
卓景航太不避讳了,还想吻她,苏幻又哭道:“我好几日没梳妆了,丑”
卓景航在她发白的唇上啄了一口,“无事,我也好些日子没洗脸了。”
苏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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