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今日这样的场合,正好可以让她澄清一下多年以来的污名,虽说无法根除旁人对她根深蒂固的看法,但也起码是一个开端,“小小风寒,没甚大不了的,多谢左世子关心。”
左玉贤一张白玉小脸僵住了,天呐,他都听到了什么,女纨绔竟然会亲口道谢。
此前,苏大小姐总是不客气的唤他“左小贤”,现在一口一声“左世子”,左玉贤听了只觉浑身不得劲。
在他眼中,这样端庄的苏大小姐真的是病的不轻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时,一个冰玉相击的相击的声音传来。
卓景航非但生了一副人神共愤的外表,他的声音极为独特,即便如今还未弱冠,但嗓音低醇磁性,仿佛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
众人一见是卓景航,纷纷面露不屑之色,即便贵为镇国公府的世子爷那又怎样?
一副病唠的身子,也不知道能拖到几时?
此前没有人同情苏家大小姐,但眼下见他二人出现在同一场和,一个温婉娇妍,另一个异常诡谲,终于有人开始意识到苏大小姐可怜了。
即便她之前再怎么无理蛮横,她终归是一个康健的人儿,又是如同春花初绽的姑娘,可不久之后,她就要嫁给卓景航,并且不出意外,一定会成为小寡妇。
啧啧啧,这简直是惨绝人寰之事。
苏幻装作没有瞧见卓景航,不动声色的带着丫鬟准备离开,她半垂着眼眸,仿佛是羞涩了。
毕竟她与卓景航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小姑娘家觉得娇羞不好意也是情有可原。
在与卓景航擦肩而过时,苏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奇怪的气味,很是幽香,但又辨别不出究竟是何种香料。
李淮是个耿直之人,他上前一步,生怕卓景航会误会了他,道:“景航,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此处赏花,无意中遇见了苏大小姐,闹了一场小误会,并无其他事。”
苏幻正要走出园子,就听到李淮提及了她,她恨不能脚上抹油,立即逃之夭夭,要知道卓景航他根本不是瞎子呀,他将周围一切都看在眼中,了如指掌,洞察秋毫。
她能诓骗得了别人,但是她逃不了卓景航的视线。
按着原著中的描写,女主的一个表情都会被卓景航轻易读解出来。
“苏姑娘也在?听闻你得了风寒,如今可好些了?”卓景航清冽的嗓音像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温热,总之,任何人从他的言辞之中,都能轻易听出他对苏大小姐的关切之心。
此时,苏幻僵在了十来丈开外,她索性当做没有听见,带着丫鬟直接返回了筵席处。
身后的春眠也急步跟上,“姑娘,幸好您此前遇见了左小贤,不然这次又是洗不清了,那个李家少将军也真是不顾情面,如何能当众指责您跟踪他?”
苏幻止了步子,她看过一半原著,知道原著中的女主和她身边的丫鬟都是怎样的人物。
但如今不同了,她得让所有人知道苏大小姐当真改邪归正了。
“春眠,左玉贤好歹也是长公子的独子,今后休要再唤他左小贤。”苏幻此言一出,这才想起来,这个外号还是女主给取的。
春眠点了点头,她此前也是“左世子”的称呼,但是她家小姐不同意呀,说什么左玉贤在她眼中,永远都是“左小贤”。
故此,春眠才会如此胆大,但也只是在私底下才敢这么称呼世家子弟。
苏幻深吸了一口气,今日果然不顺遂,她这是流年不利么?
*
紫藤花树下的公子哥个个神情复杂。
其实,像今天这样的日子,如果只是央老太太过寿,公子哥们未必会来吃酒,但今日同样也是央赫的小成人礼,十六岁的年纪,虽说不用大办,但众人心知肚明,这个岁数的世家子弟要开始说亲了。
丫鬟端了刚泡好的清茶过来,公子们围坐一块,或是谈及谁人的婚事,又或是金陵来的名角儿。
不过,另一侧的几人却是心情欠佳。
李淮就不必说了,他整个人直至此刻还是浑身僵硬的。
左玉贤则很不适应苏大小姐的变化,总感觉今后要在纨绔的道路上孤军奋战了。
至于卓景航,他不温不火,不冷不热,一张三分fēng_liú,三分邪魅,四分俊美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是旁人看不出来的情绪。
他一人独坐一方,单手品茗,不将流言蜚语放在眼中,即便是他两个庶兄弟的存在,也似乎对他造成不了任何的困扰。
左玉贤幽幽一叹,“苏大小姐这就走了?”
李淮瞪了他一眼,石案下的长腿踢了左玉贤一脚,可这家伙就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蹙眉道:“李淮,你踢我做甚?”
李淮气不打一处来,“苏大小姐到底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怎么好意思时时念着她?”
左玉贤后知后觉,这才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卓景航,他方才分明感觉到了一丝戾气,可当他看着卓景航时,只见他幽深的眸子不知看向了何处,眸底波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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