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样婚书。
夏怀远跟杨芷的亲事仓促,就只有婚书,上面写着两人的生辰八字、成亲年月以及媒人签字画押。
媒人没找别人,请夏怀茹的婆婆画了个押。
婚书一式三份,男女各执其一,另外一份要交到官府留存,或者请媒人或者主婚人代为保管以作凭证。
这另外一份婚书就保存在夏怀茹婆家,不需要惊动旁人。
夏怀远不置可否。
只要能跟杨芷撇开干系,随便怎么办都可以。
夏怀宁也没意见,他已经不可能再娶妻,留着杨芷至少是块遮羞的布,而且说不定还能再利用她骗杨萱一次。
在夏怀茹陪她公爹过了一夜后,转天公爹从婆婆手里要出婚书,还给了夏家。
夏怀宁亲自执笔,重新修改了婚书。
杨芷不再是夏怀远的冲喜新娘,而是跟着夏瑞沾光,变成了夏怀宁的结发妻子。
夏怀远摆脱杨芷之后,就要离开夏家,自立门户。
他是长子,夏太太怎可能同意?
几番争吵哭闹之后,夏太太终于应允夏怀远离开,代价就是除了身上衣衫之外,一文钱都不许带走,以后家里财产也完全没有他的份儿。
素纹却是自赎自身,把历年攒下的月钱全部交给杨芷,换回了自己的卖身契。
京都房屋太贵,而且夏怀远身体也干不了重活儿,听说小沟沿这边活计多,就过来试试,不巧正遇到杨萱。
不管是夏怀宁还是杨芷,对于杨萱来说,都跟路人毫无二致。他们过得好也罢,不好也罢,她并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她只是感念素纹。
前世,杨家下人何其多,可只有素纹记得杨家恩情,大老远地跑到田庄给辛氏和杨修文烧三周年祭。
就为着前世这份情义,杨萱愿意拉扯她一把,遂跟李石商量,“她是我家旧仆,眼下屋子空着也是空着,先让他们住下,房钱按照长期算,每年十两银子……暂且欠着,明年中元节一并交上。”又扫一眼夏怀远,“要是有合适的营生,多少也帮衬些。”
既然杨萱发话,李石自不会驳她的面子,笑着答应,“行,这几天天热,每天都得让酒楼送绿豆汤过来,两位要是不嫌热,就帮忙煮点汤水,要是有便宜的西瓜卖,买上一车切一切送到工地上。”
素纹哽咽着道:“姑娘大恩,我永记在心,日后做牛做马定当报答姑娘。”
杨萱本不指望她回报,遂淡然一笑,“那你得好生过着,你过好了才能更好地报答我。”
素纹重重地点了点头。
夏怀远听到此话,却是很着意地打量了杨萱几眼。
杨萱穿着月白色袄子,配了条轻容纱裙,因怕纱太过轻薄,里面另外衬着层竹叶青的棉布裙子,整个人看着清清爽爽的。
眉眼与杨芷有四五分相似,可她脸色红润,目光清澈,周身的气度比杨芷好上数倍不止。
她身后的萧砺,手里攥一把团扇,正旁若无人不徐不疾地替她扇着风。
可分明杨萱被树荫遮着,而萧砺完全站在大太阳底下,被晒得满脸通红,豆粒大小的汗珠子顺着脸颊不住地往下淌。
夏怀远顿时了然。
难怪萧砺会毫不留情地断了夏怀宁的后,夏怀宁是触到他的逆鳞了。
打发走素纹两人,杨萱回头瞧眼萧砺,掏帕子给他擦擦汗,低声道:“大人不用给我扇风,我不热。”
萧砺“嗯”一声,手下却不停。
李石拊掌笑道:“萧兄乐得摇扇子,杨姑娘不必管他。”掏出折扇,“唰”地甩开,用力扇几下,指着旁边也在干活的匠人,“那边是定北侯的地,差不多八十亩,再往北边是秦阁老的地,有三十亩,还没动工。听说他们买的都是十五两银子一亩,还有十八两一亩的……得亏咱们下手早,否则一亩地就要多出好几两银子不说,还没有好地角。”又指着最里面那边的水塘子,“姑娘与其雇人种果树不如修建座带花园的大宅院,把水塘子建成湖,既能赏花又能钓鱼,几多惬意?”
杨萱道:“这地角不好,周遭都是贫寒人家,但凡能买起宅院的,谁愿意跟平民百姓为伍?倒不如添点银子买在别处,结交有钱有势的邻居……再说建那么一处大宅院,没有三五千两银子盖不起来,还得好几年工夫,不如就种桃树,最多花费三五百两。周遭景致好了,那边房价就可以往高里要……要不一年十两银子租金,得五六年才回本。”
“这话倒也不错,”李石再摇几下折扇,因见有工头朝他招手,便跟杨萱知会一声,颠颠过去了。
杨萱正好得空到薛壮和刘高家里看看。
两家的男人都往水塘去了,只有婆娘跟孩子在。
正如胡嫂子所言,两家东西都挺齐全,院子里甚至还堆了好大一堆木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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