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5月12号,董晴约我一起去见一个负责面试的人,她说她好容易跟他攀上了交情,摸清了他的喜好,知道他非常喜欢飙歌,是个一摸麦就啥话都好说的人。
她想单独跟他一起去k歌,但是又感觉不妥,听胡荷荷说我有把好嗓儿,就想让我陪她去壮壮胆。
我内心纠结,不知该不该去。
在我二十年的人生经验里,对于男人这种生物,我是一无所知。因为六岁时生命里最亲近的男人——爸爸就去世了,我没有机会近距离了解他们的特质。
我没有跟荷荷说我要陪董晴去见那个负责面试的刘,自从发生陈那次事件后,荷荷就否决了这种冒险的私下社交行为。
但是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心理上,我已经不再是当时面对陈时那个凄楚愚蠢的乔宝宝了。
我和董晴一起去了一家不是很火暴的练歌房,为的是掩人耳目。
我穿了很普通的衣服,衣服的“色香味”方面一无所长,穿在我身上好象我是个营养不良的乡下保姆。头发故意没洗,象油油的清水挂面,披散在肩头,遮挡了半边脸。脸上神色拘谨,一点女生的灵动光彩都没有。
董晴跟我见面后,非要拉我去她那儿重新打扮一下,又逼着我最起码把头发扎起马尾来、露出脸,都被我故做腼腆地推挡过去了。
我能看出,对我的形象,她非常不悦,说我这样出现,那个负责面试的人根本不会对我有好印象的。
我跟着她一起呆在包间里,那个男人终于来了,我只看了一眼,他和陈长的差不多,也是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派正人君子的派头。
我有些惶惑,难怪姥姥临终前担忧地说,宝宝,把你自己留在人世上,姥姥就感觉是把一只不会奔跑的小羊独自留在虎狼出没的荒野里啊。
见识过陈的丑陋后,再面对着眼前的刘,我在心里想,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穿着仿真羊皮外套的狼啊?包括,我那出轨致死的爸爸?
董晴极力向刘推荐我的好嗓儿,刘看了我几眼后,对于灰不溜秋的我并不感兴趣,神情间透露出不悦。
董晴没办法,只好努力调动气氛,巧笑嫣然地陪刘喝酒说话,又给我使眼色,让我好好表现、先唱几首歌。
我不想完全拂了刘的兴,所以拿了麦,选了几首标准的靡靡之音唱了起来。
细柔的女声,迷离的音乐,灯光昏暗的小包间里气氛立刻暗昧起来。
董晴坐在刘的身边,她穿的比较时尚职业化,看来她花钱报的面试辅导班效果非常明显。
一件精致的白衬衣裹着她丰满的身体,衬衣偏瘦,因为坐姿,中间有些绷不住,里面隐约会露出黑色的纹胸。
下身裹了一条窄裙,很短,两条穿了丝一袜的腿非常诱人地露在刘的眼皮子底下。
我唱着歌,眼角余光瞥见,刘的手已经有意无意地落到了董晴的腿上,她红着脸,想躲开,又不敢,还得陪着笑,神色却有些急躁。
我的唇角突然多了一抹不被察觉的笑意,不动声色地将歌曲唱跑了调儿,声音越来越迷糊,越来越低,明显是酒精发作喝醉的样子,最后,终于非常不雅地歪倒在了包间一角的沙发上。
我听到刘笑着跟董晴低语,“这就是你介绍给我的人啊?你带这样的姑娘来见我,也太不真诚了吧?你打算怎么办?呵呵。”
董晴的声音也开始绵软,“对不起,她,我没想到她这么上不了台面,她长最新222。0㎡的还是很好看的,而且很单纯很可爱的,只是不会打扮,您也听过了,她唱歌很好听吧?您不是说就喜欢天生好嗓儿的女孩子嘛。”
刘已经借着酒的遮掩开始在董晴身上动手动脚,“我看,她还不如你单纯可爱,呵呵,我现在不想听好嗓儿唱歌,倒想听好嗓儿嘤咛了,怎么样?是你请我来的,她没陪好我,换你吧?”
董晴在他怀里挣扎,心急地辩解着,“您,您别,我们说好了是您跟她的,”
刘已经将她压到了沙发上,喘促着说,“我不想跟她,我想跟你!你到底想不想通过这次面试?你苦心积虑找到我,也该知道我的能量吧?你甘心半途而废?”
董晴象入了虎口的小动物一样,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可怜兮兮地说,“您别生气,我,我当然想要您帮我了,可是,我不是处*哦,她可真的是从没有谈过恋爱的哦,我,我有男朋友的,您不会嫌弃我并且反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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