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无间默不作声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往墨锦跟前又凑了凑。
时雨本性纯真的很,还颇为失望地道,“看不见的么?好可惜啊,还想看看它们长什么样呢!”
吴子道的茅屋就在林子的深处,穿过最后一片林子,魇目便不再前进了,它们只喜欢在林子里生活,阳光过于刺目的地方不适合它们。
众人离了林子,进入到吴子道的院子,才终于离了魇目的迷惑,看清了眼前的真实之景,回头一看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入眼皆是一片的深绿,依稀飘着抹朦胧的雾气。
时雨是极喜欢这里的,清新自然,甚至还残留有上一场雨的余味。
就连一向呆滞的连垚眼里都恢复了几分神采,挣扎着从时雨怀中跳了出来!
时雨很是欣慰,正欲拉着于无间的手分享一下老父亲般的喜悦,就见连垚小跑着冲进林子里不见了踪影。
于无间楞楞地回过头,看了手顿在半空的时雨,而后尖声喊了句,“追啊!”
“慢着!”
吴子道闻声而来,摸着胡子道,“无事,这林子也算是我的地盘,估摸着那女娃娃也跑不出这紫藤山,只要她还在山上,我保证寻的回来。”
说着便引众人往屋内走去。
时雨顿了顿,略担忧地问,“不去找连垚了么?”
吴子道回头忘了时雨一眼,脸上的惊疑一闪而逝,时雨听见他小声嘀咕了句,“竟也唤连垚?这还真是巧了!”
时雨刚想问什么巧了,那头吴子道已经抬头笑着抢先又说道,“这山上的一草一木,皆是我的朋友,放心,定会将那娃娃完好无损地寻回来。”
墨锦也劝道,“吴子道此人还是靠得住的!”
吴子道笑着瞥了墨锦一眼,抚着胡子道,“那当然!”
墨锦都放了话,时雨只得把那丝担忧藏好,小心翼翼地跟着进了茅屋。
“墨公子,此番来寻我,所为何事啊?”
墨锦轻笑,“怎么,无事便不能来寻你了?”
吴子道也跟着笑了,“您可真是说笑了。你我当年山下一别,如今再见已逾三十年,您还如当年一般风神俊毅,我却已是半步入土之人了。世人最是珍重的年华于您却是不屑一顾,您一句再见我真是差点再也见不到。”
墨锦心中泛上酸楚,眼圈微红,他自己的时间无穷无尽,却忽略了身边之人的变化,若不是此番有事来求吴子道,等他想起拜访此人的时候说不定已真的天人永隔……
吴子道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说这些干什么,您在凡世够苦的了,到我这里来应该自在开心着些!来,尝尝我亲自种的茶,若入得了口,赐个名字自是再好不过了!”
墨锦笑着接过,细细品了一口,初为苦涩,却带着春意盎然的清新之意,回味复又甘甜,不知不觉间那抹春意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稍有些冷冽的秋冬之感。
吴子道见墨锦细细品味着,便在一旁解释道,“我本欲唤它四季,其中却又缺少夏的味道,便纠结着没定下具体的茶名。”
墨锦抬起头,唇边挂着浅笑,“回味清甜,感触与刚入口颇有不同,起初没品出来之时倒让人疑惑,不如便唤它惑春吧!”
吴子道抚着花白胡须的大笑起来,对此名字赞不绝口,“好!好!这名字好啊!不愧是墨公子!”
寒暄也完了,茶也品完了,自是到了办正事的时候,墨锦拿出袖带里的兽皮袋子,交于吴子道手中。
“这是一些还未出生便被人所害的孩童,还没来得及有名有姓,便死于非命。地府的生死簿上没有他们的名字,无常便无法带他们的魂魄入地府,也就无法入下一世轮回。可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入轮回。”
吴道子闻言点了点头,“有啊!无常只是引路人,直接带他们入地府便好。不过说起地府,我这里倒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还请墨公子帮衬一二。”
“请讲。”
黑白无常(三)
“喂!那个鬼,你过来!”
他抬头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并未发现其他鬼,这才后发后觉地意识到周围只有他一个。
“对,就是你!别看了,快点过来!”
岸上那白衣人又向他招了招手,他便在水下游了过去。
他出不去这水,岸上那人就将手伸到水下,莹白的芊芊细指上捏着把银光锁链。
“把这个栓到脖子上!”
他看到那银光锁链晃了晃,听到那人的声音后便照着那要求做了。
他是个水鬼。
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一醒过来便在这水里了,他听见岸上那些人惊恐地唤他水鬼,便一直以为自己就叫水鬼了。
岸上这白衣人儿,是第一个敢与他说话的。
旁人都怕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不怕他,他更不知道为什么。
那白衣人忽然拉扯了这银光锁链,他只觉颈上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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