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信中所言,是太后秘密传信给西宁侯,让他暗中助自己除掉云怡太妃!
这几封信当中,有一封是太后的亲笔手书,至于其他的……则是西宁侯与那些杀手暗中联络的信件。
其中甚至是涉及到几桩陈年旧案,皆是当年在朝中不满夏阙的一些大臣,后来便接二连三的辞官或是病逝。
是以当方庭盛念出这些信件的内容时,满朝文武皆是又惊又骇!
若说之前发生秦嬷嬷和乌金海的事情,众人还会觉得有些回旋的余地,那么眼下……他们也是不禁为西宁侯捏了一把汗!
或者说,整个夏家现如今都要陷入万分惊忧之中!
毕竟西宁侯谋害之人虽是太妃,但可是陛下的生母,这事情可是非同小可。
当日秦嬷嬷告御状的时候,便已可见陛下的不悦,而彼时尚且没有这般能够呈堂而上的证物。
可如今此一时彼一时,想是若然夏家拿不出证明西宁侯清白的证据,这事情怕就十有会定案了!
“不知方大人是如何得到此物?”
“这几封信件,乃是夏府的一名管事,亲自呈交到本官的手中。”听一旁有其他的大臣问起,方庭盛便也只是如实回答。
但众人听闻他此话一出,却是纷纷再次僵愣在了当场!
夏府的管事?!
闹了半天,竟然还是夏家自己的人出卖了西宁侯,真不知道该感叹此人深明大义还是替西宁侯觉得用人不佳。
但是转过头一想,众人却是又不禁有些奇怪,此人竟是夏家的管事,那好端端的……为何要做出出卖本家的事情?!
照理说,既是有机会能够接触到如此机密的信件,那这管事合该是西宁侯极为信任的人才是,怎会如此不念旧情的直接出卖他?
越是这般想,众人越是觉得不对劲儿!
而且看着那信件的边缘,似是有烧过的痕迹,这便足以证明西宁侯曾经是打算毁了这些的,那为何最后会落到那名管事的手中?
如此一想,众人不禁觉得此事疑点重重,说不定其中大有文章。
只是这样的话,他们心里虽是想的到,但却没有胆子直接说出来。
毕竟如今把持朝政的人可是三皇子,而西宁侯又是与大皇子一党,他们倘或是当众表示对于此事的疑惑,那便等于是公开与三皇子对着干,岂非是自寻死路!
是以除了原本就是夜倾瑄的手下之人,其余的朝中大臣即便是猜到了一些什么也是纷纷选择闭口不言。
“本殿倒是有一事不明,那人既是夏府的管事,何以要做出这般出卖主子的事情来?”
忽然!
夜倾瑄的声音在一旁略显疑惑的响起,他的目光直直的望向方庭盛,眸光锐利无比,生生让对方低下了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回……回殿下的话,依那名管事所言,这是他在夏侯爷的书房中发现的,原本是不打算将其公之于众的,但是因觉得良心有亏,多日噩梦连连,是以方才最终决定将真相说出来。”
说着话,方庭盛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好生稳住心神,他方才能不再结结巴巴。
平心而论,对于那名夏管事说的理由,方庭盛自己都是不信的。
什么多日被噩梦缠身,又哪里来的良心发现,根本就是鬼话连篇!
他也将心中的想法和疑惑禀报过王爷,但是他只言有人问起的时候就实话实说,无需为其遮掩。
因此当大皇子刚刚问起的时候,他便按照王爷的吩咐,全部都照实说了出来。
而夜倾瑄听闻方庭盛如此一说,却是不禁冷冷的一笑,只觉得这般说法简直可笑无比。
跟着夏阙办事的人,竟然还会有良心不安这种说法,打死他都不相信!
想到什么,夜倾瑄的目光忽然看向上首的夜倾桓,心中的猜想愈发的肯定,这定然就是他们早已设计好的。
说不定那名管事早就被他们给收买了,为的就是等着这一刻!
但是夜倾瑄不明白,倘或夜倾桓的手中早已握有这个所谓的证据的话,为何不早些时间拿出来,偏偏要等到今日?!
如今父皇不在朝中,他独自一人处理此事,难道就不怕旁人认为他是在挟私报复嘛!
“此事还有诸多疑点,本殿倒是觉得不该那么快的下定论!”不管怎么说,西宁侯都是他手中最后的一张牌,若是就此放弃的话,怎样都是有些不甘心的。
谁知夜倾瑄的话方才说完,众人便只听闻夜倾桓的声音接着响起,“皇兄此言不无道理,便将那名管事交由刑部,一并调查西宁侯一案。”
“微臣遵旨!”
“臣遵旨!”
方庭盛和易思堂的声音同时响起,前者觉得格外的轻松,毕竟终于甩开了这个烫手山芋。
而后者……则是不禁愈发的头大!
此前来了一个秦嬷嬷和乌金海还不算完,如今竟是又添了一个夏家的管事,当真是要将他逼上绝路!
不过……倒是有一点极好,至少这一次有些证据了。
只要顺着这条线索再多加追查的话,指不定就会有所突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众人也算是看了出来,不管是陛下还是三殿下,都不会轻易的将此事轻松揭过,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就是不知,最后遭殃的会是西宁侯还是大皇子!
且先不说夏家与大皇子之间有姻亲的关系在,单单是他与三殿下敌对的这件事情,便也足够他喝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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