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影门虽然是江湖门派,却也在外头开了不少医馆,是以神影门还是很富裕的。
陆老爷子住的院子离外院有些距离,一家三口跟着陆英在府内穿梭,楚怀瑜水灵灵的杏核眼溜溜地转来转去,好奇的打、雕梁画栋、假山湖泊应有尽有,辉煌大气。
走过拱门,穿过回廊,便到了陆老爷子的院子。院中种满了各种花草,属菊花最多,也开得最盛,楚怀瑜定睛一看,当中还有牡丹,这个时节居然也有盛放的,白的如玉又似梨花,花瓣繁复层叠,烂漫耀眼。
“叩叩。”
陆英来到陆老爷子的房间,敲门。
“是谁?”老爷子清冷严肃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闻声云溪流下眼泪,忍不住开口:“师父。”
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后,满是嫌弃与不耐的声音响起:“哼,进来吧!”
陆英无声轻笑,然后推门而入,落入眼中的情形,让他唇边的弧度逐渐加深,差点忍不住便要笑出声来。
只见早上还是一袭黑色布衣的老爷子,此刻换了一身深赭色的绸缎衣袍,腰间的衣带都没系好,很显然是刚刚才匆忙换上的。此时他端坐在太师椅上,眉宇间满是故作不耐烦的神色。
楚怀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娘亲已经是跪在陆老爷子的身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师父。”
听着那“砰砰”的磕头声,陆老爷子不耐的神情瞬间崩塌,扶起这个从小当做女儿养大的徒弟,先是揉了揉她微微发红的额头,然后双眼微红的上下认真打量了一番,看着云溪较之以前微微圆润几乎没变的脸庞,老爷子微颤着声音道:“好,好,云溪,溪儿……。”
云溪再也忍不住,扑在师父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看着娘亲哭到打嗝,楚怀瑜心底生出难受,想要上前安慰,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立在原地没有动。
好在没过太久云溪的情绪稳定下来,楚怀瑜急忙上前几步,扯着娘亲的衣袖,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陆老爷子,面容清瘦,不像江湖中人,反而带着些许的儒雅气质,花白的头发和长须,整个人还有一点飘飘然的“仙气”,陆老爷子也任她打量,对上他和善的眼神,楚怀瑜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太师父好。”
陆老爷子顿时喜笑颜开,将她招上前来端详片刻,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开口:“是小鱼儿吧,来,这是太师父送给你的见面礼。”说着递过一个荷包来。楚怀瑜看着娘亲点头,伸手接过,陆老爷子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捋了捋长须,又问云溪:“阿沉小子呢,怎么没有跟来。”
陆英脸上的肌肉隐隐抽搐了一下,见面礼都准备好了,爹啊,看来您老知道的比我们还要清楚啊,此时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阿沉跟着钟老闭关还未出来,徒儿想着待阿沉出关再带他过来拜见师父。”云溪温顺的回道。
“哦,阿沉是拜了钟老为师吗?”看着云溪点头,老爷子瞥了门口的楚司衡一眼,接着道:“哼,倒是比他爹强了百倍。”
楚司衡一脸的木然,老爷子见了就来气儿:“陆英,你带楚大谷主去喝杯茶水,溪儿鱼儿留下陪我说说话。”
老爷子变脸太快,爹爹也有这样被人嫌弃的憋屈时刻,楚怀瑜很不厚道的笑出声,云溪则是略带歉意的柔柔看着楚司衡,楚司衡用眼神安抚了妻子后,才凉凉看了眼自家‘幸灾乐祸’的女儿,楚怀瑜见状赶紧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楚大谷主这才面无表情地朝老爷子抱拳行了个礼,施施然随着陆英出门离去。
屋子里只剩陆老爷子和云溪母女,云溪自有记忆起便是在神隐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老爷子本就是把云溪当女儿养大的,对她是百般疼爱,在云溪心中,是将陆老爷子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看待的。
两人十几年未见面,自是有许多话要说,楚怀瑜便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一两句俏皮的话,惹得老爷子哈哈大笑,屋子里气氛一时融洽极了。
直到云溪说起困扰于心的一件事,眉头轻蹙:“师父,这一路走来,云溪听说,那西域罗刹教主顾辞雪要与师父约战,师父,此事可是真的?”
陆老爷子微一颔首:“确有此事。”
“是真的?”云溪闻言瞪大眼,立即连珠炮似的问道:“师父,那人为何要跟师父比试?要与师父比试什么?还非要选在您的大寿之日,那罗刹教主也太过无礼。”在如父的陆老爷子面前,云溪不由露出一副小女儿娇态,皱鼻轻哼。
“溪儿,你不知道,十年前罗刹教前任教主钟离孤鹤初入中原,寻衅各大门派,已经是杀掉不少门派的好苗子,我赴玄德大师之邀,与华山派掌门三人联手,才将他打致重伤,逼其回到西域,九年前那人伤重不治……”陆老爷子说到此处,低头喝了口清茶,掩去脸上的惋惜之色,接着抬眸,意味不明的轻声说道:“罗刹教现任教主顾辞雪,乃是钟离孤鹤的女婿,此次前来,许是寻仇,也未可知。”
“师父,那顾辞雪功力如何?该怎么办?”云溪一脸的焦急之色,陆老爷子,玄德大师,华山派掌门均是武林翘楚,武功高强自不必说,三人联手才将钟离孤鹤打至重伤,可见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顾辞雪既然能当上现任教主,想来武艺也必当不凡……
“罗刹教的武功心法历来只传同姓至亲之人,溪儿莫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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