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七月三日,中忍考试的第三天。
日向一族的早晨,一向是安静祥和的早晨。
就连族人相互见面打招呼,都是轻声轻语的,唯恐惊动了什么似的。
宁次在灵龛前,上香,叩拜。
“少爷,今天不是老爷的忌日吧?难道是夫人的?我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一位双眼失明的老人拄着拐杖靠在灵堂门框上,嗅了嗅鼻子。
他是通过焚香的气味知道宁次在这里为父母上香的。
“今天不是我母亲的忌日,但我确实在给母亲大人上香。另外,不要叫我少爷了,贵志爷爷。”
宁次站起身,离开灵堂。
“老奴伺候了日差大人半辈子,又怎么能撇下你不管呢?”贵志听着声音跟在宁次后面,拐杖在地板上发出轻轻的咚咚声。
宁次眉头紧皱,说道:“反正我是分家,伺候我有什么用?”
“少爷不可过分看重宗家分家,要知道你母亲……”
“够了,不要提我母亲!”宁次停下脚步,厉声说道。
贵志叹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今天怎么不去做任务了?”
“这两天中忍考试,村子任务不多。日足大人找我还有事,失礼了。”宁次知道自己刚才情绪有些失控,低声说道。
宁次的脚步声越行越远,贵志立在原处,仿佛在注视着宁次的背影一般。
柔拳场馆内。
“宁次,你今天没迟到,希望下次继续保持。”日向日足看着眼前的少年,冷冰冰地说道。
“是,日足大人。”宁次恭敬的回应道。宁次紧皱的眉头让日足的眉头也微皱起来。
日向日足虽然是宁次的亲大伯,但他的言行举止却一直是以宗家的立场来思考的。
宁次眉头间的叛逆无法让他不在意。
“不要忘记你的使命。今天上午你陪雏田练习,下午你陪花火练习。”
宁次沉声说道:“难道我不可以有自己的练习时间吗?”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要忘记你的使命。看来我还需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是!”宁次咬牙应道。
每天都要陪雏田练习,宁次自己的修炼时间都被压榨了。日向日足根本是想废掉宁次这个天才的名号!宁次越强,日足就越担心宁次会做出对宗家不利的事情。
宁次心中很是愤恨,明明已经有了笼中鸟咒印的约束,为什么还要这样打压自己?
一个娇憨的小巧身影出现在障子门上,慢慢向前移动着。
短发的发梢在后脑勺处有微微的翘起。
出现在门口的,果然是雏田。
雏田,还是小时候那个温柔可爱的雏田;但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宁次哥哥,请指教!”雏田摆好架势,说道。
“是,雏田大人。”宁次恭敬地回应道。雏田听到“大人”这样的称谓,眼神黯淡了几分。
宁次其实很想称呼雏田为妹妹。
但他不能。
从雏田三岁那天,自己被种下笼中鸟咒印起,日向家就再也没有雏田妹妹。
有的只有雏田大人。
“啪。啪。”雏田的八卦掌和她的人一样温柔。宁次不禁担心雏田能否胜任宗家家主之位。
“好了,训练结束。宁次你去吃点饭,下午两点再来。”日向日足宣布道。
简单又枯燥的练习对宁次是一种折磨。但宁次更怕咒印的折磨。
所以下午宁次准时来到场馆。
花火也不说话,只一鞠躬,就摆好了架势。而且她摆好架势只是在告诉宁次,她要上了!
不等任何人说开始,花火向前猛踏一步,开始进攻。
“啪!啪!”花火虽然比雏田小了五岁,但柔拳八卦掌的天分却在雏田之上,攻击中带着一股雏田所没有的凌厉。
宁次与这个妹妹的交流比起雏田还要少,因为花火还没出生时,自己就已经成为了分家。
“恐怕花火还不知道我是她的堂哥吧,甚至不知道她的父亲曾有过弟弟!”
想起父亲,再看看花火,宁次有些为花火的将来担忧。
如果花火的姐姐雏田成为宗家家主,那么花火也将被打上笼中鸟的咒印。
性格如此要强的花火会甘愿成为笼中的鸟儿吗?
“好了,训练结束。”日向日足在一旁宣布道。
宁次鞠躬,退下。
宁次回到自己的住处,面对镜子,解下额头上的护额,以及头巾。
绿色的笼中鸟咒印赫然印在额头。
“可恶!”宁次的拳头砸了一下桌子。
“怎么了,宁次少爷?”贵志闻声赶来,在门口关切地问道。
宁次平复下情绪,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恨这个家族。恨我的分家身份。”
贵志叹口气,说道:“渚小姐一定不愿意看到少爷你这个样子。”
“都说了别提我母亲大人!”
贵志口中的渚小姐就是宁次的母亲,她怀宁次的时候身体就不好,在丈夫死后,身体每况愈下,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宁次的母亲性格温和,经常开导丈夫。不想让日差因为哥哥是宗家,自己是弟弟所以是分家而心生愤恨。
所以,她才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宁次。
她常常教导宁次,奉献,守护。
可父母双亡后,宁次发现自己做不到母亲的期待。
所以他不想让志贵爷爷提起母亲。
贵志摸索着坐在榻榻米上,手杖放在一旁。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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