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阙跟自己在天香楼出了问题,苏浅浅不敢多待,连桌上盘盘碟碟的糕点都没打包,匆匆让秀秀结账后就离开了天香楼。
一楼大厅从堂屋里出来的淳于彧之淡淡地看了眼苏浅浅急匆匆的背影,掌柜的殷勤道:“那是苏太傅府的三小姐。”
淳于彧之赏了他一个大白眼,他又不瞎。
掌柜的挠头疑惑道:“她来时不是四个人吗?怎么就剩下她和她的婢女了。”
“怎么回事。”淳于彧之丢下手里的账本,这个月天香楼的盈利比以往多了三成。
他心情不错地靠在柜台上。
掌柜的回道:“是个青色锦衣的少年,和白袍敦温的男子,不过奇怪,怎么没跟着苏小姐一起出来?”
“青衣?白袍?”这怎么像宫里那两位的标配。
掌柜的说道:“是啊,那个少年还叫着那个白袍男子什么阿阙呢。”
淳于彧之已经确定了,就是国师欧阳阙和他身边的江尧。
“下次他们要是再来了,记得通知我。”
“啊?是指苏小姐还是那两个人?”
淳于彧之叹气:“当然是那两个人。”他这小小酒楼,怎么容得下国师那尊大佛。
“算了,要是苏小姐来了的话也通知我一下吧。”他本想让掌柜的不给苏浅浅进门,但想想那样太惹人怀疑了,便做罢。
“诶,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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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回到苏府已是黄昏,路过中庭时,并没有看见扰人厌烦的苏雨柔,咋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秀秀也随着苏浅浅的目光扫视了下庭院中那把空空的藤椅。
“小姐,我去小厨房让人摆饭吧。”她说道。
“好。”苏浅浅应着,“我在这儿坐会儿,饭摆好了你再来叫我吧。”
“嗳。”秀秀俯身退去。
苏浅浅躺在藤椅上,仰躺的目光只触及到四边方块的天空,悠悠白云再肆意她也只能看见这一方四面天。
也不知道苏雨柔日日面对这样的环境是怎么生活下去的。
苏浅浅向来最爱自由自在和无拘无束,这四方的宅院哪能让她甘愿折断双翅,所以待她细想与夜夙的交易后就选择弃约了。
“小姐小姐!”秀秀咋咋呼呼地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二小姐屋里都翻天了!她被方小姐的人请去,半日都没有回来。”
苏浅浅躺回藤椅里:“干我什么事。”
秀秀后知后觉地放下握紧的双拳,对啊,二小姐被方小姐的人带走,关自家小姐什么事。
她垂着头,紧张地攥紧衣摆,不知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苏浅浅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怀疑你胳膊肘往外拐的,快去准备饭食吧,我饿很久了。”
午前没吃饭就出去了,秀秀吃了一大堆零嘴她却饿着肚子,在天香楼被欧阳阙闹了那一出,她连一点糕点渣子都没尝到。
“对了,国师大人给我的药拿来。”
秀秀掏出那只白玉瓷瓶交给苏浅浅,再次退下去了。
苏浅浅用拇指摩挲着光滑的瓶面,打开红缨瓶塞,倒出一颗乌黑的圆状药丸,像吃糖豆子一样嘎嘣嚼碎,咽下去。
入口清凉,只消片刻那凉意即刻浸入四肢百骸,似要钻进骨头里,微微让她痛到冒了冷汗。
“痛死我了。”苏浅浅把装着剩余的药丸的瓶子塞回袖子,躺在藤椅上假寐。
秀秀来时她便醒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她正要起身回房吃饭,另一个人带着丫鬟冲了过来。
“嗯?姨娘你有什么事吗?”苏浅浅坐着未动,不知晓方姨娘冒冒失失地来找她有什么急事。一联系到刚才秀秀上苏雨柔被方嘉嘉带走未归的事情,就冷下了眸温,但愿方姨娘不是来求她这件事。
求她她也帮不上忙,方嘉嘉看自己不爽很久了,自己何必赶着上去给方嘉嘉当出气筒。
方姨娘连额间落下来的几根白发都顾不上捋捋,抓住苏浅浅的手哀求道:“雨柔被嘉嘉请去了,半天都没回来。”
苏浅浅推开她的手,冷笑道:“许是两姐妹感情深厚,一见面有说不完的话,留她一起吃晚饭再歇一晚,估摸着明天就回来了吧。”
方姨娘苦苦摇头,平素缓慢的语速染了丝急切:“嘉嘉从小好强,此番带走了雨柔定是觉得雨柔风头太盛盖过了她。”
“姨娘不是与方小姐的感情亲似母女吗,只要你派人去传个话,她肯定会不计前嫌再次把姐姐当做亲姊妹的。”
方姨娘并不怎么宠苏雨柔,该罚罚、该骂骂,对她的侄女方嘉嘉却比对亲女儿还好,导致苏雨柔一直不怎么和方姨娘亲热。
方姨娘装作听不懂苏浅浅的嘲讽,继续说道:“浅浅,当姨娘求你了好不好,嘉嘉这般做法……你也有一半责任,咱给她一个台阶下,什么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
她身旁存在感极低的小丫鬟蓦地开口:“不想去就算了,别找借口拖着我们方姨娘,二小姐好歹也是你的亲姐姐,血浓于水,没想到你竟宁可见死不救。”
说得仿佛苏浅浅很薄情一样。
可苏浅浅也知道,自己要是去了,苏雨柔不见得会领情感激她,去了要是人没找回来,方姨娘会不会因此怼上她也未尝可知。
横竖,都让她为难。
“爹爹呢,告诉他没有。”
“老爷午时受诏进宫,现在还没回来。”
秀秀对自家小姐使使眼色,让她千万别答应方姨娘这个无理请求。
府里明明有护院,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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