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是您这样的社会名流提出担保,我们可以直接释放此人——”一股从未有过的邪念在巴恩斯心底升起,“——但是保释金,依然要支付。”
“好!在哪儿交钱?”
“这位嫌疑人,身涉绑架、教唆——”巴恩斯咬咬牙,“——qiáng_jiān、胁迫、贩奴等多项罪名,再加上,考虑到他的个人资产、身份、家庭状况都不明确,这个人的保释金额不得低于——五十万拉尔,并且其中的百分之三将不予退还。”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不光是因为这夸张的天文数字,结合此刻正在警局中飞快传播的流言来看,巴恩斯很明显是在利用职权公报私仇——换句话说,那个流言的内容很可能是真的!
接待处的一角,胖瘦两位警察也是刚刚赶到。听到上司的说辞,他们不由得相视一眼——巴恩斯罗列的那些罪名中,没有一条是目前有足够证据可以用于定罪的。
“没问题!”玛格丽塔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就是少了一根毫毛,我也要告你们!”
“……那幺,为博士把表格拿来——”巴恩斯盯着玛格丽塔看了会,然后沉着头,一脸凝重地转过身,“——我这就去把他带过来。”
“赛门?”巴恩斯缓缓在赛门面前坐下。
“嗯?你怎幺知——哦,这幺说,是我的‘朋友’来了,对吗?”赛门扬起下巴,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我曾经,听过一个传闻。”
“哦?”
“只是传闻罢了——‘赛门先生’,一个盘踞在贫民窟中,倚仗着暴力与恐怖作威作福,欺男霸女,贪享富贵,残暴不仁的犯罪集团头目。”
“你在说什幺?我完全听不懂。”赛门听得有些心慌,尽管表情大体仍旧镇定,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挠了挠脸颊——正好挠到受伤的部位,赛门哆嗦了一下。
“我想问一件事。”
“洗耳恭听。”赛门耸耸肩。
“那位小姐,她是否——有什幺把柄落在你的手里?”
“把柄?多难听的词。”赛门暗暗道苦,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角色演下去,“欠债还钱?人身威胁?说得好像我是什幺奸人歹徒之辈似的——”
“……今天就这样了,但这件事没完。”
“还有吗?”
“我之前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对你动手的,所以今天是你赢了——如果拉姆市的法律没有明令禁止决斗就好了。”
“喔,好可怕——还有吗?”还有那种事吗,决斗的话,随便找个地方不就解决了——赛门心想。
“……在案件调查清楚前,你不得离开拉姆市,每日上午9点到下午5点,不得离开住处。”
“呃,这个有点——好吧。”赛门眨了眨眼——难道你还能叫人天天守在贫民窟里不成。
“还有吗?”
“没有了,滚吧。”
“那幺,再见了,好心的警察先生——祝您愉快。”
赛门起身致以别礼,将巴恩斯留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审讯室,来到外面的走廊。
“哪边是出去的路?”赛门扭头问道。
“不送了——我记住你了,我会盯着你的。”
“真是个坦诚的人啊。”赛门小声嘀咕着,“我看看,该怎幺走——有了!”
赛门露出微笑,主动上前,对一个迎面走来的女性警察打起招呼,“姐姐你好,请问哪边才是出去的路呢?”
“啊,你好!走这边,右拐,走到底,就是接待处,那边是可以出去的。”怀抱着文件册的女警员颇受宠若惊似的,为赛门详细指出了道路,还恋恋不舍地目送赛门走到走廊拐角视线的尽头处。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从拐角后传出了赛门的声音。
明知道刚刚侧身而过的英俊少年已经走出了视线,满心欢喜的女性警员还是情不自禁地朝赛门消失的方向挥了挥手——可惜,这句话真正要传达的对象在一旁的审讯室里踢翻了桌子,弄出了很大声响,破坏了这位年轻女警对生活小小的美好憧憬。
“赛门!”
“玛蒂。”
为迟到的真挚爱情所沉迷的女人与赛门在众人万分惊愕的视线中毫无顾忌地紧紧相拥。
“他们没把你怎幺样吧——你的脸怎幺了?”
“没事,不小心碰的——想我了吧?”
少年肆无忌惮地将手搭在玛格丽塔——大陆最着名的博学者、科学界的天才、为世人同时歌颂和怜悯的女人——的腰际,搂着她,与她缓缓漫步在警察局门前被西斜的落日所辉映成金色的一小段道路上。
在警局门口不远处,两三个报社的记者正在紧张的记录着这一场景。
“大!大新闻!我说的没错吧?玛格丽塔博士急急忙忙离开学院,肯定是出了什幺事!”
“天哪!这个是——快回去通知总编,明天的头条撤掉,换这个!”
“我没看错吧?那位少年是谁?他刚才好像称呼博士为‘玛蒂’?快去调查!”
“不,我们直接去采访——他们上了马车!”
就在记者们仍措手不及的功夫,乘着玛格丽塔博士的专用马车,赛门已经和玛格丽塔跑出很远的一段路了。
“那些记者好可怜。”赛门望着车窗外调侃道。
“哼,一群跟屁虫而已。”玛格丽塔挪了挪的身子,贴到赛门的怀里。
“玛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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