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堪入耳。
沈修止闻言波澜不惊,静站片刻待确定他已然离开了,才缓步走到桌案旁,坐下闭目调息。
似玉见他手掌心隐约的血迹,似乎是咳出来的,唇瓣上现下还沾染着血迹,显然是刚头牵动了他的内伤,一时便也乖乖躺着,不再出声打扰。
这淫棍在一旁虎视眈眈,沈修止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似玉。
白日里不歇息也就罢了,到了夜里他也只是趴在桌上歇息,从来不曾靠近石炕半步,一言一行皆遵君子之礼,同处一室也让人极为放心。
似玉一只千年灵怪,尽管修为低弱,但那恢复能力可是凡人比不得的,不过区区几日便自行养好了身上的伤,下了石炕也是行动自如。
可她好了,沈修止却倒下了,他本就身上伤重,到了夜里又只靠在桌上歇息,如此姿势他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连着日夜不睡觉,自然是吃不消的,二人当即便掉了个,变成了似玉照顾他。
似玉照看了沈修止一整夜,天亮了的头一件事便是给他准备吃食,可进了灶房,她才发现米缸里头空荡荡的,一粒米都没瞧见。
这本就是人家不要的弃屋,自然没有什么东西,那米还是刘婶头一日给的。
似玉依稀记得只有一小碗米,沈修止每日都有给她吃,她为了不让他觉出问题,便也意思意思吃了,可那一小碗根本不够两个人吃的,难道他自己没有吃?
似玉转头看向沈修止,那虚弱无力的模样确实像是没有进过一滴水米的样子,一时有些感慨,这修道之人果然与众不同,饿到脱力还这般能忍,境界可真不是她这等灵怪所能参透的。
☆、第18章
似玉正感慨万千,外头有人唤道:“沈相公,沈相公?”是头日来,便又借被子又给大米的隔壁刘婶。
似玉闻声迎了出去,替沈修止回道:“他生病了,现下还没醒。”
刘婶见着似玉出来,当即眼前一亮,完全没听进她说什么,一门只顾打量人了。
她家那沈相公面皮虽说出挑,但周身清冷气度叫人平白不敢多打量,这沈相公的妹妹瞧着可就接地气多了,虽说也是好看,但也不至于好看到说不出话来。
刘婶当即上前热情道:“姑娘,你醒了呀,真是太好了,头先你哥哥背你来的时候,你那样子瞅着可吓死人了,咱们请不到大夫,着实叫人心乱,却不想你没几日便好了,真是老天爷庇佑呀!”
似玉听着有些疑惑,“哥哥?”
刘婶闻言一怔,试探性问道:“屋里的沈相公不是你哥哥?”
似玉一个灵怪天生地养,姐妹狮倒是有,哥哥却是不可能,否则如花也不至于三天两头叫骂没个公的阴阳调和,日夜双修云云。
“他不是我哥哥。”
刘婶:“?”
似玉小声嘀咕,“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当了哥哥还怎么吃?”
刘婶:“!!!”
当即像是领悟了什么一般,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我就说嘛,你们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怎么可能会是亲兄妹,况且你看着比他大上许多,你们是私奔出来的罢,难怪沈相公说你是妹妹,想来是要顾及你的名声,怕惹了闲言碎语。”
刘婶说着也觉奇怪,这沈相公一看就是大门大户里出来的公子,门槛瞧着就极高,而这姑娘做派妖妖娆娆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大小姐,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不知怎么勾搭到一头的?
似玉闻言仿如晴天霹雳,“你说我看着比他大?”
沈修止可不是一个少年模样,他如今活脱脱的已经长成青年,而似玉还要比他大上许多,那可见这张面皮有多么的老气!
刘婶才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没有没有,就是你模样看着成熟一些,你们年岁是差不多罢?”
似玉虽说算不清他们两人到底谁比较大些,可也算是他的长辈了,她难过得只是自己这张面皮看上去比他大……
一个灵怪可以活千千万万年长,似玉现下不过是个青春洋溢的年少灵怪,长得着急,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她满脸怅然若失,仿佛身子被掏空了一般承认道:“我是比他大,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了。”
刘婶闻言面露惊愕,这二人还真真跨了一个辈!
她不自觉在脑中顿时勾画了一出惊世骇俗的lún_lǐ情爱大戏,顿时被惊到了,忙支支吾吾极为生硬地转了话头,“哦,对了,沈相公托我给他找稍信的人,正巧啊村里来了个卖货郎,我替你们问了问,他正好愿意跑这一趟。”
似玉闻言一顿,沈修止必然是想让浮日观那些人来与他会合,可这样一来,这块肉便再没有她的份了……
她心中有些难过,十分舍不得这块舔过几回的肉,可想到他这几日的照看,又觉罢了,大不了趁着这几日都吃几回,补个够本。
“那就劳烦婶子去与那卖货郎说一声,让他去浮日观稍个口信,就说这处有人等着他们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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