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地有说服力。
似玉闻言略略犹豫了一下,“你若是休息好了,确能让我飘飘欲仙?”这话才问出口,似玉便觉他的手突然用力收紧,不过只一瞬便又松了力道。
似玉有些疑惑,抬眼见他脸色极为难看,似乎强行压抑着什么一般,言辞之间颇有几分切齿的意味,“待我养好伤便可。”
似玉见他有商有量,想了想便松开了他的腰带,如花说过,这人是可以吃上好几回的,这般自然得养好了伤再说,免得死了她吃不下口。
似玉这厢一松手,沈修止便伸手强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似玉见他颇为吃力,便伸手将他扶起来,“可需要我帮你什么,你身上的血可还在流呢?”
沈修止摇了摇头,微微抬起手臂不着痕迹地将手从她手中脱离出来,低声交代了句,“把火堆生起来。”
荒郊野外一片灰暗,这处破庙没有人,草堆旁边像是原先过路人在此处生过火,还残留着灰堆,这样的地方是很容易飘来什么东西的,若是有厉鬼来争抢他,似玉可是打不过的,生了火便会好些。
似玉“哦”了一声,十分听话地起身往外头去寻枯树枝。
沈修止看着她扭着腰走出去,眉眼瞬间一片冷然。
他伸手支撑着草堆想要起身,却因为手臂划的口子太大,深可见骨根本使不上力,才刚起来便又重重坐回草堆上,一时间冷汗直冒,额间全是细密的汗珠,只能姑且先冷静下来,端坐调息。
似玉在破庙外头捡了些枯树枝,回来见沈修止安静坐着,便也十分乖巧地将枯树枝放到灰堆上,背对着他偷偷摸摸施法,来来回回折腾数十次才总算生出了零星半点的火光。
她赶忙捞过一把杂草扔进去,火才慢慢大起来,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破庙里头的阴冷黑暗瞬间被火光驱散了干净。
似玉回头看向沈修止,见他一身白色道服被染红了大半,重重叠叠如墨晕染,朱墨轻描的唇被血迹染得越发鲜红,仿佛仙人入了魔道一般,唯一不变的是依旧清冷,不容人亲近。
她盯着他的唇瓣半晌,有些看不过眼,忍不住小心翼翼凑过去,想要替他擦拭唇角的血迹。
可才刚靠近,他便似有所察觉般睁眼看向她,眼中尽是凛冽之意,叫她石头心不自觉一颤。
“你……你嘴角流血了,我替你擦擦罢。”
沈修止重新闭上眼睛,语调极轻极淡,“不需要。”
似玉一番好意被当成驴肝肺,只得默默退了回去,拿着手中的树枝去搅那火堆,颇有些受伤。
过了许久,沈修止忽然开口问道:“我们现下在何处?”
似玉闻言眼珠子微转,自然是回答不出来的,刚头她只顾着逃,又怎么可能知道这是何处?
沈修止等了许久未见回答,慢慢睁开眼看向她,也不开口再问,只一言不发静静等着。
似玉隐约察觉到他有些不高兴,便开口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这是何处,我背着你走了一整天,才找到这处破庙的。”
走了一整日,倒是好大的耐力……
沈修止闻言依旧默然不语地看着她,神情很是平静,只额角的青筋似不经意间跳了一下,面上倒是风平浪静,叫人看不出端倪。
二人这一夜再无交流,这种时候似玉自然是要看着人的,便睁着眼睛枯坐着守了他一夜。
而沈修止打坐调息了一夜,身上的流血伤口止住了,气色也好了些许,只是内伤严重,人还是虚弱至极。
似玉见他睁开眼,连忙凑到他面前,极为猴急一叠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我现下是不是可以吃你了?”
沈修止眉心微微一跳,置于膝上的手不自觉收紧,许久才慢慢松开,似乎极为忍耐。
过了片刻,他放松了些许,唇角微微上扬,声音比之昨晚还要轻缓,“抱歉,我还是很难受,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
似玉见他一脸歉意,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到底是要吃他的,没想到他还这般有礼有节,果然是寻了几十次死的人,人大方说话又好听,到底是比自己体面些。
似玉想着便也收敛了一二,极为客气道:“没事的没事的,我可以等,等你什么时候舒服一些,我再开始罢。”说着,她乖乖退回了原来的位置,蹲着原地眼巴巴地看着他,眼中颇有几分垂涎欲滴的意味。
沈修止闻言微微垂下眼,长睫遮掩了眼中神情,看着极为无害,似乎没有察觉到似玉炙热的视线。
静默了片刻,他伸手掩唇轻咳,清冷的语调难得透出几分温和,“我们见过这么多次,我还不曾知晓你的名字?”
似玉闻言一阵恍惚,她听如花与庙前过往的各色小生,自问自答了大半辈子姑娘芳名,却不想今日竟然也能听到旁人问她的芳名,一时只觉亲近非常,学着如花的做派认真回道:“奴本家为石,名唤石似玉,年方二八,家住梅花十六巷,尚待字闺中……”
沈修止闻言微微一顿,收回了视线声音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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