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好酒好菜,但廖承东还是饮之不爽,食之无味。刘铳子见他愁眉不展,端起酒杯敬他说:“你们年轻人就喜欢唧唧歪歪的,痛快点,喝光。”
陈克知道廖承东在想什么,就对刘铳子说:“你当然不懂了,他是动了思念之情。”
刘铳子说:“怪不得我大哥说你不可靠,看来你真的让人不敢信。你告诉我,先是俞春红,再是何琴音,现在又跑来一个女杀手,你到底有几个女人?”
刘铳子说完,陈克一阵大笑。
刘铳子更不解了,“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陈克就把廖承东的真实身份和真实的恋爱情况都跟刘铳子说了。刘铳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说:“对不起,大哥错了。大哥先前以为你这个小白脸,就凭长得好看,女孩子都喜欢,是见一个喜欢一个。今儿听了,才知原来如此,大哥佩服你重情重义。只是大哥我有一件事不理解,你们这么好,沈海云怎么就跟你分开了呢?”
陈克解释说:“还不是俞春红在中间插了一杠子,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刘铳子说:“廖老弟,请原谅大哥,大哥是帮了倒忙啊。不过,我当时看俞老爷那情景,他可不是假心假意的,他可是真心想你跟俞春红好啊。”
廖承东抿了一口酒,笑着说:“我知道,只是春红她爸死得蹊跷。”
刘铳子也喝了一口,说:“俞老爷就是被何满庭害死的,许怀家也有份。我为什么要杀何满庭,就是要替俞老爷报仇。我这条命是俞老爷救的,岂有不为他报仇之理。”接着就把他当初怎么认识俞邦财的过程说了。
原来,刘铳子是江北人,自小就成了孤儿的他是在庙里长大的,几岁起就跟庙里和尚学功夫,也练得一身本领。后来出来闯荡,游走江湖,卖艺为生。四年前,他来到义江城。有一天他在街上卖艺,舞刀弄棍,耍得精彩,围观的人也不少,惹得围观的人阵阵叫好。末了,他就捧个小碗到众人面前请求施舍。当他捧着小碗走到一个青年人跟前时,那人不但不给钱,反而一脚踢飞了他的小盆。刘铳子本是暴烈性子,哪里受得了这般欺负,就跟那人打起来了。那人经不住他几下,当场被他打趴在地。这时来了几个人,哇哩哇啦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后就一起围攻他。原来他打伤的是个随他父母来义江城做生意的小日本佬。刘铳子见那青年人受了伤,就去扶他起来,说去看医生。可那几人更加猖狂了,不但要求刘铳子赔医药费还要求他对那人磕头,算是赔礼道歉。刘铳子哪里是软骨头,不答应。那些人对他又是一顿毒打,被他打的那人不知从哪里捡来一块大石头,就要照他头上砸去。
这时,俞邦财出现了,只听他大喝一声,那几个人还真停下手,正要砸向刘铳子的那块石头也没落下。俞邦财认识那几个日本人,忙跟他们说好话,并给了他们钱,事情才算了结。刘铳子跟俞邦财就这样认识了,俞邦财赏识刘铳子功夫就收下了他,让他在码头干活。
刘铳子虽三言两语说得简单,但或许是想起那时受的委屈,又或者是想起俞邦财的死,不禁湿了眼眶。
刘铳子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喝了一大口酒说:“几杯酒下肚,我想起从前,更想到现在啊。你们说,小日本凭什么在我们的土地上横行霸道?还有,何满庭这些汉奸,怎么就甘愿当他们的狗腿子?”
“我们国家太弱,别人欺负啊。”廖承东说。
陈克也说:“其实那些汉奸没几个是有自己思想的,他们之所以甘愿做日本人的狗,是为了自己一点私利,为了捞好处,心里哪有气节二字。”
刘铳子说:“听你这么说我明白了,何满庭就是这样的人。”
廖承东问刘铳子:“你跟廖宏波是怎么联系上的?”
刘铳子说:“说来也很简单。春红她爸死后,何满元到了码头,逼走了不少人,我也没法呆下去了,就想离开。正好有一天,有个年轻人来码头找到我,对了,就是跟你借车的那会。那个年轻人其实是廖宏波的人,后来是他引荐我跟廖宏波认识的。”
廖承东说:“我再问你,有一次廖宏波将我绑了去,让我为他提供何满庭的行动规律,你晓得吗?还有,约我在江边见面给我纸条的是你吗?既然你我已经认识了,为什么这样对我?”
刘铳子猛地一击廖承东肩膀,笑着说:“这都要怪我,其实说到底还是怪你啊。你说你一会跟俞春红结婚,一会又进了日本人的培训班,你让人怎么相信你?那一次找你去的不是廖宏波大哥,是廖宏声,那时他也就是想试探试探你。跟你在江边碰头的人是大哥安排的,就是利用你。说实话,我其实还是信你的,只是我大哥不太相信你呀。如今说开了,明白了就好了。”
陈克自然知道廖宏波为什么如此对待廖承东的原因,其实是他没跟廖宏波说清楚,之所以不跟他说明白廖承东的真实身份,他是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就说:“廖宏波兄弟俩也是为了抗日才回来的,我们的目标一致。”
刘铳子说:“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报仇。他跟我说,十几年前,是何满庭害得我大哥有家不得回啊。”
廖承东又问:“我记得你提到过俞春红爸爸那笔财产的事,如今它在何人之手?”
刘铳子说:“这事我正在查,可我想了想,总觉得何满庭跟许怀家在这中间搞了鬼,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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