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杏果然照办,随后自己也走了。
廖仲发说:“你不要跟我玩手段。”
廖承东说:“我这人你还不了解,我说过的话从来算数。”说着就走到他身边,把他头顶的灯关了,“你说吧,想说什么尽管说。”
廖仲发瞄了廖承东一眼,说:“何满庭在利用你,你真的就甘愿做他的狗?”
廖承东一言不发。
“我还晓得你是廖祖长的公子。”
“那又怎样?说公事。”
“不是私下聊嘛,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
“你肯定怕。我知道,既然被他何满庭弄到这来,我也没想着走出去,我就是想跟你谈谈心。”
“那就谈吧。”
“你知道你爸最恨谁?”
“……”
“你爸最恨的人是何满庭。”
“说公事。”
“你爸无缘无故失踪,我难道就不怀疑?”
“怀疑什么?”
“说你爸欠了许多人的钱,你信吗?”
“我再次说一声,说自己的事。”
“你听说你快做何满庭女婿了,是吧。”
“对。”
“哈哈哈……你小子蠢啊。”
“说公事。”
“私事不说清公事更说不清。”
“怎么说?”
“你真以为我是得罪了日本人吗?”
“不是这样吗?”
“我的产业都被日本人接管了,我得罪他们了吗?”
“你对搜出来的违禁品怎么解释?”
“我就是做这种生意的人,家里原本就放着那些东西,他们怎么弄我就怎么弄,我都按照他们说的办,我犯了哪门子法?何满庭是公报私仇。”
“私藏违禁品就是犯法。”
“那你去何满庭家搜了吗?你去搜也会搜到的。”
“不许胡说。”
“你姓廖,跟寥宏声是一家子吧。”
“我没问的事就不要说。”
“寥宏声被杀害了,名义上是日本人杀的,其实是何满庭杀的。”
“我再说一句,没问你的事不要说。”
“你不是跟我私下聊天吗?难道你不想听?”
“与违法的事无关,我就不想听。”
“你应该听听,你也会听进去的,不然你就不可救药了。何满庭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先害死了俞邦财,接着是寥宏声,再是我,我想,接下来是不是你也很难说。”
这时,门开了,安杏走了进来,在廖承东耳边说:“何会长来了,让你不要再跟他闲聊了。”
廖承东点点头,对廖仲发说:“好吧,今天已经很晚了,你要是不想受罪,今晚好好想想,明天我再问。”
“回来。”廖仲发突然说。
“你要干什么?”廖承东说。
“小伙子,明天我就要见阎王了,你过来,听我跟你私下说一句话。”
廖承东凑上去。
廖仲发说:“耳朵凑近一点。”
廖承东凑上前。
廖仲发用极细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让我想起一个人,廖宏程。”然后声音高一点说:“我要是你,就去查查何满庭的城北仓库。”廖承东心里一惊,正想细问,突然,廖仲发对着廖承东的耳朵就是一口,廖承东哎呦一声疼得跳了起来。
安杏赶忙上前,给了廖仲发一个耳光,拉走廖承东,对他说:“你还真听他的,他就是一条疯狗,乱咬人。让我看看咬得怎么样?”说着就踮起脚看廖承东的耳朵,“不好了,都流血了,快去包扎一下。”
廖承东扶着廖承东就要走出审讯室,这一刻,廖承东忽然间心里七上八下起来,廖仲发此举是想暗示他什么?莫非他知道父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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