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辉自然没跟何琴音一块去赴晚餐,他其实很想跟他们在一起,但他更清楚,在波田面前,他多次申明不认这个弟弟,他不能给敌人留下口实,但他还是没忍住在那家酒店门外停留了好一会,当然他是隐身的,当他远远看着何琴音跟弟弟在一起有说有笑开心的样子时,廖辉也很开心,他越发觉得,弟弟才是何琴音的终生伴侣。
在何琴音要求下,当天晚上,廖承东就搬到了何府。随后,廖承东带何琴音来到母亲曾住过的屋子。就在他俩打开大门那会,哥哥廖辉也来了。廖辉觉得在同波田进矿井之前,有必要三个人见上一面,他也想像波田一样有个计划。
走进厅里,廖承东点上蜡烛,厅里顿时充满着柔和的光明。廖承东让何琴音跟哥哥坐一会,自己又点燃一支蜡烛去了母亲房间。
何琴音看着厅内里的陈设井然有序,充满着温馨,心中不禁波澜起伏,对廖辉说:“范媛媛跟你弟弟在一起后病肯定好了,你看她收拾的,这才是家的样子,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
廖辉说:“你不要伤感了,范媛媛是自己选择的,因为爱,她才那样选择。”
何琴音说:“听你这话,她病是真的好了,真醒过来了,她爱承东,可是她又觉得不能爱他,所以才那样,真是个好人啊,我以前只把她当疯子,我错了,我该跟她道歉。”
廖辉说:“道歉就不必了,她其实很欣赏你,也懂你,我就听到她在我弟面前夸过你呢。”
何琴音有点得意地笑了,问:“懂我什么?你弟弟跟你说我什么了?”
廖辉笑着反问道:“你漂亮又聪慧,又念了书,这样的女孩子,该什么样的男孩子才配得起呀?”
蜡烛红光的笼罩下,何琴音竟有些痴痴的,好一时才回过神来,说:“我有时真替承东高兴,都喜欢他,都在保护着他,可他天天跟鬼子汉奸打交道,那么好的心肠,面对鬼子的杀人不眨眼,汉奸们的尔虞我诈,他该承受多少煎熬啊。”
廖辉说:“是啊,现在是崇尚武力,鄙视文雅的时代,不过,总有人还会秉持文静和美好,你们这几个女孩子就是这样的啊。我弟弟浑身透着一股贵气,这才是他最惹人爱的地方。琴音,我知道你回到我弟身边的真正原因了。”
何琴音说:“这么恶劣的环境,没一个人在他身边,他会撑不下去的。”
廖辉说:“琴音,我替弟弟谢谢你了。不过,我以为对付阴谋不一定非用阴谋,我就想跟波田试试,看看最后谁才是胜利者。”
何琴音说:“我相信你。”
这时,廖承东进房来了,手里攥着那根玉簪,在一片红光中,那玉簪发出幽幽的绿光来,越发显出温润几分神秘来。
何琴音将玉簪拿过来,仔细端详着,说:“是上好的簪子。”
廖辉说:“琴音,你还不知道哩,它如今成了识别坏人的神器了,那天,在宋塌子面前,它发出的光幻化成匕首形状,寒气逼人,把宋塌子当场吓瘫了。”
何琴音不相信,廖辉说:“真是这样的。”
廖承东说:“哥哥,我知道你已经得到了启示,但光凭簪子还是不能打败小鬼子的,还得靠所有中国人。”
廖辉说:“弟弟说得对。”
何琴音问廖辉:“廖辉,我发现你最近变了,变得更像一个人了。”
廖辉笑着说:“对呀,我可以做梦了,梦可以启示我,可是,梦是不会经常做的,我总不能只等着启示吧。”
廖承东说:“就是。”就直接问哥哥是否真的打算让波田开采出真正的铜矿来。
廖辉说:“不让他尝到甜头,他是不会罢手的,也不会相信我们的。”
何琴音说:“你放心,你哥会施魔法。”
廖承东说:“可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得不到真正的铜矿,波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样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廖辉说:“哥哥我这次玩真的,矿井也是真的。”
何琴音问:“还真是现成的矿井?”
廖承东说:“我想也是真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也找到了一些线索。”说着他从口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笔记本,对何琴音说,这是你哥之前那个警察局长的笔记本,很有用的。说着就将那笔记本翻开,指着一行文字让何琴音看,又说:“你看,这是那个局长写的话,‘这几天进山,效果全无’,以前读它,不知所以然,现在终于知道了,他其实一直都在为波田做一件事。”再翻过好多页,又指着一行字说,“看吧,‘今天,我亲自带人进山查找遗迹,但仍无进展。纳闷。虽说有些年头了,但应该能找到一点痕迹的,毕竟那不是件东西。’他这分明就是在找矿井呀。”
何琴音说:“对,我想起来了,这人经常去我家,进了我爸书房跟我爸一谈就是半天,看来我爸也知道这事。”
廖承东说:“以前我们方向错了,光只顾着找我爸死因,我妈得病原因。”
何琴音说:“可能这几件事都有联系呢。”
廖承东说:“你分析得对,那我们就找到联系。”
何琴音问:“可是出现的图纸跟资料该如何解释?难道陈克不知道这里面的奥秘?”
廖承东说:“这可能有两种解释,一是那份图纸跟资料就是真的,另一种可能是,波田不准备采用,但故意释放错误信号,引开人们的注意力。”
何琴音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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