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到哥哥在哪里,廖承东忧心起来,不是担心,而是牵挂。几个人都下车来,发现安杏母女住过的那栋房子里有灯光。何琴音对廖承东说:“有人呢,说不定我爸在里面。”廖承东也是这样想的,就对何琴音跟许怀家女人说:“你俩就在这里走走,我进去看看。”
何琴音想:父亲一定是在这房子里审问廖辉,她忽然间倒放下心来,就对许怀家老婆说:“我们走走,让他进去吧。”就走了。
廖承东翻墙进去了,真的听到楼上有人说话声。他悄悄上楼去,到了一间房门口,看到光线从门缝里钻出来,一看,门是紧关着的,但里面的声音却清晰起来。廖承东突然紧张起来,他站定,侧耳细听,他听出来了,说话的正是何满庭,还有一个声音他很熟悉,但不敢确定是谁,仔细听了才知道原来是俞番。
何满庭:“我很奇怪,你是怎么跟我进来的。”
俞番:“这点本事就不说了,有人告诉我你会到这房子里来的。”
何满庭:“谁告诉你的?”
俞番:“你没必要知道,我不想告诉你。”
何满庭:“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俞番:“我想干的事太多了,头一桩就是消灭小鬼子,铲除汉奸。我问你,你把廖辉怎么了?”
何满庭:“没怎么,他还活着。”
俞番:“你把他藏在哪?”
何满庭:“我也不想告诉你。”何满庭觉得自己还有救,觉得自己刚才那一招挺管用。他一回城就将廖辉带到自己办公室,并吩咐几个人过来,将廖辉直接押到安杏母女住过的那栋房子斜对面一间房子里。那间房子正是当初陈克跟刘铳子经常见面的地方,刘铳子死后,何满庭将其收为己有。看到手下将廖辉关起来后,何满庭不由自主就进了安杏母女住过的这栋房子里。
俞番一直在暗中远远跟随着何满庭,他其实已经看到廖辉被关进去后不久又出来了,俞番这才放心地溜进那栋房子里。他今天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处决何满庭。他之所以问何满庭廖辉在哪,还是想试试,看他有没有觉悟起来。
俞番:“我劝你不要跟我耍花招,把你的所有组罪行都说出来吧,不然,你的死期到了。”
何满庭:“小伙子,你把刀收起来,我们慢慢说话。”
俞番:“这由不得你。”
何满庭:“当初我就猜到你是谁,可惜什么都晚了。”
俞番:“少打岔,给你一分钟,不然你才真晚了。”
何满庭:“姓俞的,我想知道是谁让你来的,你告诉我他是谁,我也告诉你廖辉在哪。”
俞番:“那我告诉你,只要是个中国人都会来,不是所有的中国人都像你一样无耻。何会长,在你准备当汉奸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何满庭:“我不怕你,你吓唬不了我。”
俞番:“不要嘴硬,我看你就不敢看这亮闪闪的刀子。说吧,廖辉在哪?你还准备做什么。”
何满庭:“我一个老头子不是你的对手,你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说话。”
俞番:“一分钟很短,快说!”
何满庭:“在我死之前,我想弄清楚几个疑惑的准确答案。”
俞番:“成全你。”
何满庭:“你是新四军吗?”
俞番:“是。”
何满庭:“我女儿也是吗?”
俞番:“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她是的。”
何满庭:“廖队长兄弟也是吗?”
俞番:“不是。”
何满庭:“沈海云是吗?”
俞番:“不是。”
何满庭:“等一会,我还有几句话,不然我死了不会闭眼。到底是谁通知你来的?”
俞番:“你知道了会后悔的,告诉你吧,是你的朋友。”
何满庭:“许怀家吧,能想得到,我到底大意了。”
俞番:“觉得晚了,是吧。”
何满庭:“图纸是你给廖队长的吧。”
俞番:“不错。”
何满庭:“我的工厂是你炸的吧。”
俞番:“是,也不全是。”
何满庭:“你为什么帮廖队长兄弟?”
俞番:“我们都是中国人。”
何满庭:“能告诉我,廖队长来这的目的吗?”
俞番:“他来,本来跟你没关系,是你不放过他,你咎由自取。”
何满庭:“廖辉除了找我女儿,一定还有别的事。”
俞番:“你说有就有,他是来拯救你的,可惜你执迷不悟。”
何满庭:“廖队长来义江城除了劝许老板搬厂,也有别的任务吧。”
俞番:“有。问完了吧。现在该我问你了。第一,知道廖队长妈妈是怎么疯的吗?”
何满庭:“谁是廖队长妈妈?莫非真的就是俞邦财后妻?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俞番:“认识廖队长父亲吗?”
何满庭:“不认识,真不认识。”
俞番:“别装傻了,十几年前,许老板工厂的工程师,姓廖的你能不认识?”
何满庭:“真是他?我早该想到是他。可是我跟他没打过交道,真不知道他的情况。对不起,给我一点时间,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廖仲发你认识吗?”
俞番:“听说过。”
何满庭:“他也是汉奸,你怎么不杀他?”
俞番:“是汉奸就没好下场,今天是你,明天就是他。”
何满庭:“许怀家也是汉奸,你不会不知道吧。”
俞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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