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西边不时火光划过如闪电一样的天空,平静站立着的廖承东,此刻心里翻江倒海一般,他不只是焦急,还有担忧,更有茫茫无措的空荡荡。
而身边的何满庭却有些兴奋,他踮起脚尖望着,微弱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那脸上的笑容就拉直了皱纹。
只有何凤建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嘻嘻地说:“打起来了,谁跟谁呀,看样子不激烈不好玩,我回去睡觉了。”说着就要走。
何满庭骂道:“不许走。”
何凤建不理他,转头真走了。
何满庭侧目看着他背影,独自说:“真不晓得他心里都装些什么。”
许怀家这时问何满庭:“这是谁跟谁在打呀?”
何满庭说:“还用说吗,肯定是我们的人在攻打三湖县城呗。”
许怀家说:“那三湖就险了。”
廖承东很想问许怀家为什么这样说,但这时,厂里的工人们都涌出来了,也都站在他们一起。
何满庭怕工人们出来闹事,“都回去都回去,离这里还远着呢,没你们啥事。”就轰他们回去。但那几个新来的不听他的,继续涌上来。何满庭骂道:“让你们回去,怎么不听?”
廖承东回头想劝他们回去,就见俞春红过来了,对工人们说:“没事的,都回去吧。”俞春红领着工人们都回去了。
许怀家这时又跟何满庭说:“三湖的那位县长我们都认识的,听说抗日很积极,也组织了不少人马,你就该派人过去做做他的工作,全中国还剩几块土地?叫他投降就是了。”
何满庭骂道:“不要乱喷。”
许怀家说:“我说的都是真话,再说,你出面,他可能会听的。”
廖承东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许怀家这是在故意挑逗何满庭。此刻,他感觉放下的手被人握住了。他这才意识到,是许怀家小老婆干的。
许怀家小老婆就站在廖承东跟廖承东中间,见西边有火光出现,立马做兴奋状,蹦跳起来。可当火光熄灭的短暂间隔,她不是趁机抓起廖承东的手,就是用身子蹭廖承东的身体,她才是真正挑逗他。廖承东立即挣脱开她的手,可是女人还是抓住了,这次是紧紧抓着不放。廖承东越要抽回,她越是来劲,偷偷摸摸的心理刺激着她越发兴奋起来。
廖承东猛一抽回,转身说:“我回去了,你们看吧。”
何满庭也说:“都回吧。”
几个人就回到厂子里。
廖承东很想再看看,他是一步三回头最后一个走回厂子里的。他轻轻开了房门,又轻轻将门带上,就躺到床上,睁着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他哪里能安稳入睡,就在心里默叫哥哥,希望哥哥给他带来准确消息,但哥哥就是不出现。廖承东有些怨恨起哥哥来,他知道哥哥一定能感知到他的呼唤,但如此关键的时刻,他为什么迟迟不来?说实在的,直到现在,廖承东还真的并不十分了解哥哥。哥哥口口声声说要帮他,却不给他提供一条对付波田对付何满庭的切实可行的办法,说要帮他解开簪子的秘密,可直到现在也没给出真相。看来,哥哥他是既不能跟他一起分析对手,想出对策,一起解决问题,一起战斗,也不能帮他提升本领,更不能想他所想急他所急。他就在心里说:“哥哥,你到底有何本领啊?”可是又想,这可能真的不能怪哥哥。是的,他不让哥哥杀人,因为哥哥来自美好世界。要是他的手沾上了血,一定不能再回到美好世界了。可是又想,哥哥他有变幻的本领呀,为什么不能在这节骨眼上使用变幻的手法让他知道三湖县的情况,知道沈海云的情况?即使你有事不能来,为什么不及时赋予弟弟我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顺风耳千里眼什么的,或者给他提供一个像孙悟空手里金箍棒那样的宝贝?哥哥,你现在在哪?他在心里呼着。
廖承东忽然想起了许怀家的小老婆,莫非哥哥正在跟她厮混?这样想着,就听外门乱哄哄的,正要开门出去看,却见门开了一半,不声不响挤进来一个人,屋内顿时弥漫着一股香气。
房间里黑咕隆咚的,可廖承东知道是许怀家小老婆来了。他有些慌乱。正要起身开门出去,就感觉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身体。女人已经坐在床头,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温度。女人轻声细气地说:“没事,老许看那边的火光往这里来了,吓尿了,就跑回去了。”
“何满庭也跑了?”廖承东问。
“他没跑,不管他了。”
廖承东知道女人把他当成哥哥了,他不能完全拒绝她,不然他会发现哥哥是在玩她,那样哥哥真的就弄不到簪子的秘密了。他坐起来说:“我们出去看看吧。”女人几分嗔怪道:“老许非要带我走,我偏不走,我说头疼,他就让他儿子来照顾我,我不要他照顾,就来找你了。放心,人都跑出院子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炮声,廖承东说:“都听到炮声了,我们快走。”
女人不干了,干脆爬到他身上,嘴就寻他的嘴,哼哧哼哧地说:“我不走,我就想跟你……”
廖承东急得翻身坐起。
女人抱起他,黑暗中,嘴就在他脸上啃。
也不知怎么了,廖承东忽然大声说:“廖辉。”
他是在喊哥哥。
这时,真的就有人敲起门来。
廖承东忙下了地,喊:“谁呀?”
门外站着许百良小俩口,许百良说:“廖队长,快开门。”
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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