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文暗笑,他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朱友珪派人刺杀他,但那天朱友珪在皇宫内被他刺激得想要杀他却是许多侍卫都看到的,那些侍卫可不知道他跟朱友珪说了什么话,他们只看到朱友珪当时愤怒得想杀他。加上他刚才添油加醋,成功激怒了父皇,愤怒加上先入为主,朱友珪简直百口莫辩,还不完蛋?
朱友珪接到朱温的传召,脸色阴云密布,他已经知道了刺杀朱友文失败的事情了,也知道朱友文此刻正在皇宫告状。
左右朱友文没有证据,就算在父皇那里告状,父皇也必然不会相信他。朱友珪心里很坚定。
也不慌张,应召前往皇宫。
“儿臣拜见父皇!”朱友珪对朱温行礼道。行礼之余还抽空撇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朱友文,心里微微爽朗,看朱友文这狼狈样,哪怕没有刺杀成功,朱友文也是九死一生,下一次可能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
朱友珪坚定的认为没有证据,朱温就一定不会相信朱友文的告状,奈何他不得。可是,他显然想错了。
“说,为何派人行刺你二弟!”朱温一脸森寒的盯着朱友珪,直接喝问道。
朱友珪瞬间愣住了,怎么父皇一开口好像就认定了是他派人刺杀的朱友文。他派去的那些刺客都是死士,绝不可能留下把柄的,拿不出证据,父皇为什么一开口就认定是他派人刺杀的朱友文?
虽然很想要朱友文死,刺客也确实是朱友珪派去的,但这种情况下,朱友珪怎么可能承认,当即说道:“父皇,儿臣怎么可能会派人刺杀二弟,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啊?”
朱友珪装作一脸莫名其妙,好似都不知道朱友文遇刺一般,更别说承认刺客是他派的了。
“不知道?有皇宫侍卫看到数日前你曾在皇宫满面杀意的扑向友文,要不是皇宫侍卫拦着,你当时是不是就已经把友文杀死了?这才过了几日,友文便遭遇了刺杀,你还说不是你!”朱温怒声喝骂,好似也不打算管有没有真凭实据,便直接把屎盆子往朱友珪脑袋上扣。
朱友珪瞪大了双眼:“父皇,真的不是儿臣干的,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啊,儿臣为什么要派人刺杀友文,父皇怎么能够没有证据就说是儿臣干的呢?”
朱友珪心里很愤怒,明明没有真凭实据,可是父皇为什么就直接认定了是他做的,难道是被朱友文蛊惑的缘故吗?朱友珪忍不住愤怒的看了一眼凄惨的朱友文。
“大哥,你就不要再狡辩了。当日你说什么我要抢夺属于你的皇位,小弟只不过就告诉大哥,大梁的皇位一直都是父皇的,父皇健朗如山,大哥不能肖想父皇的皇位,可是大哥疯魔了,不仅不听,还对小弟大骂,仍旧说小弟想抢夺大哥的‘皇位’小弟据理力争,大哥却想杀了小弟,当真让小弟痛心疾首!”朱友文一脸悲愤,不过却是尽可能的把一切屎盆子往朱友珪脑门上扣。
朱温的脸色随着朱友文的话越发隐晦了起来。
朱友珪寒毛倒竖,终于猜到一些原因了。
“朱友文,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些话我何时跟你说过!”朱友珪破口大骂,他终于知道父皇为何愤怒,为何不讲真凭实据便认定是他派人刺杀的朱友文。
“朱友珪,若不是你做的,你当日在皇宫内为何想杀友文!”朱温目光森寒的怒喝,声音如雷,盖过大殿内所有的声音,把原先正在大骂朱友文的朱友珪吓了一大跳。
“寡人还没死呢,你便如此想要寡人的皇位?还想杀了友文?是不是以为杀了友文,寡人的皇位就一定是你的了!是不是寡人将来不把皇位传给你,你就打算谋反寡人!”朱温怒喝,越说越愤怒,越说杀机越甚。
朱友珪吓得浑身一颤,皇父竟然对他生了杀机,可是那天被他朱友文刺激,满含杀机扑向朱友文的事情不少皇宫侍卫都看着,毕竟已经禀报给了父皇,这一点他无法狡辩啊。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从未有此念,儿臣真的冤枉啊,都是朱友文诬陷儿臣的。”朱友珪颤抖着跪了下去,恐惧的说道,坚决打死都不能有任何承认,他说过那些话,更不承认是他派人刺杀的朱友文。
恐惧的跪倒在地之余,朱友珪心里也越发愤恨朱友文,他觉得这就是朱友文自己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谋害他!
“冤枉?哼!寡人看你不是什么冤枉,就是你做的!”朱温怒喝,坚决认定朱友珪的罪名。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事已至此,朱温心里已经认定,狡辩似乎都没多大用处了,朱友珪咬牙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甘心的跪伏在地,等待朱温的审判。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他朱友珪难不成就这样栽到底了不成?无边的愤恨在朱友珪心里酝酿。
而朱友文看着跪伏在地的朱友珪,则暗暗得意,如果这一次能彻底扳倒朱友珪,他九死一生,所受的伤那便都是值得的,大梁的皇位终还是属于他朱友文的。
看着颤抖跪伏在地的朱友珪,朱温目光越发深邃和隐晦。
整个大殿都在沉寂。
最终,朱温做出了一个让朱友文非常失望的决定。
“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你不知道兄亲弟恭,竟然妄对友文下杀手,看来是你近来心野了,莱州节度使和判建昌院的事情你便放下把,判建昌院由友文兼任,莱州节度使寡人另行派人领任!”朱温说道。
“父皇,大哥要杀儿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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