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再次加快,浑身血液立刻勃勃而动,情不自禁抬起手,朝她慢慢地伸了过来。
……
阿玄这些日忙碌不已,晚上独坐帐中整理白天请隶人晾晒过的草药,感到一阵浓浓困意袭来,撑不住趴在案上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到面颊上似有蚂蚁爬过,肌肤微微发痒。
庚敖手指停在她的面颊上,将那绺沾她面的发丝轻轻捋开,指尖抵不住柔嫩肌肤带来的诱惑,顺着面颊继续移到了她的唇上。
她的唇瓣又软又绵,让他情不自禁想起他曾抚过的她的胸脯……
他指腹发痒,忍不住又试着,轻轻往下压了压,忽见她眉尖蹙了蹙,眼皮动了一下,似是要醒来了,一惊,倏地收回了手。
……
阿玄醒来,感到眼皮还是酸涩,抬手揉了揉,星眸半睁半闭之间,影影绰绰看到侧旁仿佛有坨硕大的黑影,吃了一惊,睡意一散而光,猛地坐直身体,才看到庚敖不知何时来了,竟就蹲在自己的脚旁,手里捏着一簇白薇,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他将手中那簇半枯的药草随意似的凑到鼻端,闻了闻,随即“噗”的一声,掷在了她的面前。
白薇四散,七零八落散了一案,一枝还掉到了她的裙面之上。
接着他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负后,柱子似的居高临下看着她:“孤来,有话要问。”
阿玄默默将白薇快速理好,拂了拂裙裾,从地毡上起身,往后几步站定:“君上请说。”
“孤何曾允你随意离开营地?你怎认得那些岐人?”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悦。
阿玄便将那日无意偶遇那几个送柴孩童的经过讲了一遍,见他神色似缓了下来,略一迟疑,微微抬起面庞,对上了他的视线:“君上来的正好,我正想寻太宦说事。”
“何事?”
“据我医治的女童言,她家中有一阿弟,病更甚,村中亦有不少同样患病的孩童,病重者甚至不能移动,恰这些日军中病患已解,剩下之人,军医可治,我无多事,想入村一趟,能帮几分是几分,请君上准许。”
庚敖望着她,半晌,淡淡地道:“方才岐人首领来见孤,说的便是此事。你既也有意,明早去吧,孤派人随你同行。”
阿玄讶道:“岐人来了?既夜半至,想必有险急,君上既准,我此刻便动身。”说着匆匆收拾起医囊和药草。
庚敖眉头皱了起来:“方才见你趴着便睡了过去。明早再动身,不过耽搁半夜功夫,怎就等不及了?”
阿玄道:“人命关天。从前我在赤葭,半夜出诊是常有的事,我无妨。”一边说着,手中忙碌丝毫没有停下。
庚敖盯着她,见她始终背对自己忙着收拾物件,连头也没回一下,顿了一顿,转身拂袖而去。
片刻后,那野利氏被告知,玄姑这就和他同去,大喜,等在一旁。
阿玄收拾好一应要带的药囊和随身换洗衣物,出来,茅公已在等着了。
茅公命千夫长精选得力之人护阿玄同行,又点了两个军医协阿玄做事,再对野利氏道:“玄姑仁心,愿助你族民,你当好生照应,不能有半分闪失!”
野利氏极是感激,拳头将胸脯拍的嘣嘣的响:“放心便是,我接玄姑走,必也亲自送她回!”
茅公点了点头,看向阿玄,叮嘱她自己小心。
阿玄向他道谢,登车而去。
……
病患村落距宿地有数十里的路。
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阿玄自知无力。
就连自己的命运,她都无法掌控的住,何况旁事?
倘若难以接受,那么就学会去忽视——但即便这样,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前提下,阿玄还是愿意尽心尽力。
她带着两个军医赶到岐人的几个村落里,连一口气都来不及喘,立刻投入了紧张的救治,一转眼过去了几天,这日正忙碌着,茅公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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