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城的西大街两侧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木屋群,这里是平民的居住区,凡是农、工、商等职业者大都居住于此,偶有几个大商贾也居住在南大街,和刀士阶层比邻。所以,这里既不像东大街那样繁华,也不像南大街那样满是宽阔大院,但市井之地人来人往,倒也是热闹。
无刀的家就住在这密密麻麻的木屋群里非常普通的一间,与众不同的是门前多了一棵结满金色果子的大枇杷树,就像华盖罩在屋顶。。
“哎呦,美妇呀,你篮子里装的满满的是什么好东西啊?”
一个中年老妪远远地扯着嗓子对着另一个年轻的美少妇喊道。
只见那少妇穿着整齐,打扮淳朴,年纪三十岁左右,虽不施粉,却也十分美艳。她的手里挽着一只装满馒头的篮子。
因她貌美和善,街坊都习惯称呼她美妇。
美妇笑着答道:“是张大妈呀,这不今天搞祭祀,王子们分派食物给大家,我也拿了一些回来,你也拿了不少吧?”
老妪忽地面红耳赤,撒腿就向公布台方向跑去,边跑边喊着:“唉呀妈呀,我把这事儿给忘了,真该死!真该死!”
美少妇捂嘴而笑,轻轻摇摇头,走到枇杷树旁,抬头望了望满树的枇杷,叹道:“哎,时间过的真快呀,又是一年过去了。这枇杷树都长得那么大了。十年了!”
说着走进了屋里。
“呀!好多钱啊!哪里来的钱呀?无刀!是你的钱吗?”
美少妇看到桌上的闪着光的金币大吃一惊,连忙拿起一枚就奔去柴房。
无刀此时正在柴房劈材,他无精打采地用柴刀将粗大的木头砍成规整的小长条,然后整齐地捆扎起来,堆在墙角就像小山丘。
看到美少妇进来,无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是世子赏我的,娘!”
美少妇就是无刀的母亲,她拿着价值不菲的金币不但没有露出喜悦之情,反而显得很惊恐,快步走到无刀面前,蹲下端详着无刀,追问道:“孩子,你老实告诉娘,出了什么事儿?他们怎么会平白无故给你那么多钱呢?”
无刀憨笑道:“没出什么事儿,我立了功,他们赏我的!您收着就是了!您也该添几件新衣裳了”
美少妇搂住了无刀,抚摸着无刀脸上的刀疤,低泣道:“孩子,娘看得出来,你都哭成小花脸了,还说没什么事儿,让娘瞧瞧,哪里受伤了?”
无刀见瞒不过母亲,就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母亲,除去传授口诀奥义部分,他只字未提。
美少妇听完,陷入了深深地思索,良久才缓过神来,温柔地说道:“孩子呀,娘也不要求你去当什么刀士,追求什么名利。娘只想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然后娶个漂亮贤惠的媳妇儿,再生个大胖小子,这就够了。不给咱刀就算了!你安心打柴,这些钱娘给你留着。等你成人了,这些钱就可以给你买间大屋子,娶个好媳妇儿,也不用愁吃穿了!”
美少妇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轻抚着无刀的脸庞。
无刀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听她温柔的话语,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泪如泉涌,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美少妇轻轻拍打着无刀,哼着小曲,安抚这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无刀就这样抽泣着睡着了,良久,在母亲怀里醒来。
无刀枕着美妇的大腿,抬眼看着她,问道:“娘,我爸他以前真的是个商人吗?”
美少妇轻声道:“是呀,我和你爸以前住在水之国,他可是远近闻名的生意人哦!往返各个国家,贩卖商品,可能干呢!”
无刀眨了眨眼睛,说道:“可是,我听说生意人都很有钱啊,可是我们家却……”
美少妇的脸上泛起了红晕,顿了顿,说道:“那……那是因为一次意外,你爸爸的商船出海,遇上海难,本钱也都沉到海底了……”
美少妇的眼眶湿润了,继续说道:“你爸爸出事的时候,你还在襁褓里,我就带着你爸爸留给我们的钱,来这里投靠了你天叔叔”。
无刀点了点头,说道:“天青的爹对我们确实很好,可是,可是为什么天叔叔同样指点我和天青,可是天青的刀法比我强许多!我根本打不过他,哼!真气人!娘,要是你会刀法就好了,就能教我了!我想天叔一定在暗中指点天青…”
美少妇板起脸来,嗔道:“不可胡说!你呀,娘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学刀做刀士有什么好的。总有一天会被人打败,你看星火王不也是被更厉害的白日星君给杀害了啊!灵气再强,刀法再高,终究还是免不了一死!再说了,你天叔不是那种人!以后再不可以己度人,懂吗?乖,孩子,别整天想着什么刀士、刀将的了,咱就卖柴,赚钱,好好生活就是了。你看,昨天你的柴不就卖了好多钱啊,多好啊!”
无刀无奈地摇了摇头,答道:“可惜我这个练刀的好料子就只能当个砍柴郎了!”
美少妇轻轻拍了一下无刀的头,笑道:“别小看了砍柴!我们的左丞相欧旬子年少时也曾以打柴为生…平安即福…行行出状元!快起来,看看我们丰盛的晚餐!”
无刀之所以没有告诉母亲得到奥义口诀的事,就是因为她一直都不赞成无刀学刀,为了怕她生气故而不说。但是,母亲虽然知道无刀在暗中修炼,也并没有去阻止他,只是口头上唠叨几句。无刀自然明白母亲对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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