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梁娜能说出来点什么,可结果却让我有些失望。
此时梁娜的声音像是在呜咽,更像是在学鬼叫,貌似还有点像电台信号不稳的时候发出的那种声音。
听到梁娜忽然发出这样的动静,魇娘此时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扭头跟我说道:“你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她说话了?可我记得就听到她怪叫了,一个字我都没听明白呀!”
“那是因为她刚才说的不是人话,而是鬼话,是江北的御用说书人花了好长时间才总结出来的东西,更是一种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暗语。”
“御用说书人的东西?那她是怎么会说这种暗语的?”
“不知道,这个女人看来有些重要了,我们得带她走。”
“等等,你既然知道她说的是鬼话,那么应该也知道刚才那番鬼话的意思吧?”
“当然知道了,只不过等我说出来的时候你可别被吓着。”
“不就是句话吗?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说句话能吓着人的。”
“你听好了,刚才她说的鬼话只是代为转述,我想应该是某只鬼想跟我们说的话,具体的意思是说老疯子的那种蛊不能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就会发生天大的灾难。”
听到这个,我也开始不安的看向了四周,大约过了有几分钟,魇娘才又继续说道:“这里是武陵道士镇守的鬼门,是鬼魂的地盘,老疯子能在这里活下来不是巧合,我觉得他的存在只是充当了一个联络者的角色。”
“联络者?谁联络谁?”
“废话,当然是鬼和人了。”
“那意思就是说梁娜和老疯子都被鬼上身了呗?”
“是,但又好像不是,总之问题很大,我们得先出去再做打算。”
“也行,反正那些女人只是跟着我们,又不是来索命的,就这么带她们出去也好。”
“你脑子是有问题吗?她们不能出去你懂吗?她们身上有不属于活人世界的东西,刚才梁娜鬼话的警告就是这个意思,而这句话另外一个方面的意思其实也是在说,如果这个东西出去了,很可能会造成一种非常严重的后果。”
“我知道,关键是我不知道严重的后果到底指的是什么,你能说明白点吗?”
“鬼话里并没有说后果是什么,那只是警告你懂吗?”
“我好像是有点明白了,警告也意味着挑衅,鬼话的意思就是人家想让我们处理好这件事儿,要不然的话人家会来亲自处理,到时候就是人和鬼面对面的摩擦了对吧?”
“你确实不傻,这就是历代御用说书人的责任,说白了就是他们代表的势力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群,而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鬼魂,他们是鬼魂世界在活人世界的代理。”
听魇娘这么说我也忽然有点后怕,因为我意识到这其实是个鬼玩人的问题,自古以来民间的诡异传说就多如牛毛,人世间有各种各样古怪的事件发生,同样也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处理这些事件,而这些人就是处在鬼的对立面的。
说的再直白点就还是那句老话,两个世界有各自的规矩,谁都不能僭越这些规矩,鬼跑到人世界去闹事,自然会有人来处置,同样人要是跑到鬼的世界去找刺激,人家也会有人来处理。
只是本着相互信任的原则而没有发生过任何冲突,而且我也根本想象不到万一那天人和鬼打起来这世界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所以说我以后有时间确实该去认真了解一下御用说书人留下来的故事,而且我也知道那些故事不能只当作故事来听。
想到这里,魇娘忽然就把梁娜扛了起来,并示意我跟紧了,万一走丢了她可不负责。
我知道一定是蚂蟥蛊虫找到出路了,所以也没有多问就跟了上去,而在我动身的一瞬间,黑暗中的那些女人也跟了上来,最要命的是此时我还听到了老疯子的咳嗽声。
魇娘虽然扛着梁娜,但是她的行动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是我之前被梁娜砸了一下,走起路来就有些重心不稳了,一路跌跌撞撞的着实受了不少苦。
老疯子紧随我们身后,他的跟进速度远没有我臆想中的那么快,一直到魇娘找到了岩洞的出口,她才示意我赶紧先爬出去,顺便也把梁娜带出去,随后她自己一个人就守在了洞口,等待老疯子和那些女人跟上来。
摩擦是难以避免的,而为了防止魇娘吃亏,我还想把阴阳手也给她。
不过这时候魇娘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她还告诉我这回她不是为了杀人,只是想用些手段吓退岩洞里的追兵。
岩洞的外面并不是老洞溪,我们出来的地方应该还是在大山里,只是相对的地理位置较高,四周的树木开始变的稀少,水雾变淡很多,石头也多了一些罢了。
出来的时候正是晚上,天上的月亮也非常皎洁,月光穿透了林行间的水雾,被分散成一条一条的,顿时增添了不少的阴森和寒意。
魇娘一直守在洞口,可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老疯子和那些女人并没有追出来。
也许是老疯子已经猜到魇娘守住了洞口在等他自己送上门来,所以临时改变了行动方向。
不过就算是这样,魇娘也一直在洞口守了有将近半小时的时间,确定老疯子没有出现,这才爬出来跟我们会合。
折腾了大半宿我也有些累了,不过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却不能有片刻的松懈,最关键的是我们还带着个梁娜,一个看起来有些柔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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