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这种事情虽然见的多听的也多,但是到现在让我动手去碰这些死人,着实感觉到有些不适。
再说了,就算这两个人是游手好闲之辈,犯错再大也罪不至死,就算是死也用不着用腰斩的极刑,要不然的话现在世道和万恶的旧社会有什么区别?
陈仙姑好像并不以为然,看到我没回答,她也一直暗中观察我的表情,气氛一度尴尬压抑的要命。
而等到我跟着陈仙姑到了所谓抛尸的地方之后才发现,她居然把死人装进了两口模样古怪的石缸,之后还倒进去不少蚯蚓一样的虫子,之后就封好了缸盖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在周围转了一圈,不久还发现了更多的石缸容器,看到这些东西我也忽然想到了一个名词炼蛊。
民间传说端公以蛊驭尸,让蛊虫控制尸体产生机能,以达到赶尸回乡的目的。
而陈家人就是端公的后代,陈仙姑自然也就知道如何炼制蛊虫,毕竟这是祖宗的手段,切不可失传的精髓所在。
想到这里我也随口问了一句:“你在拿尸体炼蛊吗?”
“对,这也是我让那些恶贯满盈的人恕罪的方式,有问题吗?”
“那你也就知道我中的是什么蛊了?”
“当然知道,蛊分两种,毒蛊和尸蛊,你中的就是尸蛊,并且还是尸蛊之王血葵,可惜的是我不懂得怎么拔除血葵。”
“这种东西要命吗?”
“废话,血葵是尸虫之最,是应该寄生在死人身上的东西,你一大活人怎么能受得了?如果没有你手腕上的骨香手串,估计这会儿血葵早就在你体内产下第一代虫卵了,而第一代虫卵孵化之后又会相互啃食产生出下一代的血葵,如此往复,直到你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一听这话我顿时就毛了,赶紧就问:“那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找下蛊的人了,不过我感觉能控制血葵的人貌似已经没有了,所以你得想别的法子来拔除血葵,否则半年之后骨香失效你必死无疑,对了,到底是什么人给你的下的蛊?”
我随手一指爷爷的棺材,陈仙姑才匆忙站起来推开棺盖去看,不久也喃喃自语:“一个鬼稗官怎么会中了血葵?难道是端公和稗官之间有分歧了?”
说完,她回头跟我嚷道:“衣服脱了,让我帮你仔细检查一下。”
“啊?你帮我检查?这合适吗?”
“不想死就赶紧的,我怀疑你身上那条血葵并不是蛊王,而是一条从同类自相残杀中逃出来的胆小鬼,如果真的是这样,兴许我还能救你。”
如今的我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只要能活下来就是万幸,再加上这个陈仙姑看上去也不像是要害我的人,而且父亲他们也和她熟识,所以我就放下了戒心,暂且让她一试。
脱衣服的时候那本破烂的线装书也掉了出来,陈仙姑瞟了一眼,之后就吩咐我接下来只管忍着点看书就可以了,无论她干什么我都无需去理会。
我背对着陈仙姑坐着,一边看书一边感受着她冰凉的手不断的在我的后背上摸索。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本来就很尴尬,更何况我还光着,而陈仙姑细腻的手法就更使得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小男人想入非非,慢说是看书,就连专心盯着书本似乎都做不到。
慢慢的,我感觉到了后背上传来了针扎一般的轻微刺痛,这些不太密集的刺痛也终于让我摆脱了遐想,皱着眉头打开了勾魂十法的第一页。
勾魂一词本身就特别的抽象和玄乎,所以我一开始也认为勾魂十法的内容也无限接近于神话。
然而等看过了开篇介绍之后才了解到,勾魂的手段基本上还是可以用科学去解释的。
勾魂共有十法,分别是盗香、放血、刺穴、惊吓、催眠、压阵、鬼水、破面、画魂以及鬼木阵,并且这些手段不是出自名山大川的玄门,而是由搜集野史的古代稗官遍访民间各地一点点收录完全的,因此被称为御用说书人的稗官才慢慢成为了勾魂手段的正宗。
除了十法以外,书本上还详细介绍了勾魂所要用到的工具和器物,陈尸骨香就是提到最多的一种,这种东西书面上的解释就是某种海生物体内的骨头,并且这种海生物的骨头天生就有异香,这种异香其实是一种霉菌,可麻醉和致幻,单位空间内浓度只要达到一纳(2%)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除陈尸骨香以外,勾魂的工具大多都是针对于视觉和人体内部组织的,具体的名称和功效这里暂且不多交代,以后时间会陆续提到。
一直翻到了书本的末尾,我也看到了这样的一句话,勾魂其实是对血肉之躯的一种强制打压过程,其目的就是在扰乱正常的机能,使思想和躯壳发生偏离的一种手段。
另外这句话也不是书本原有的片段,而是后来有人提上去的,署名的地方被撕掉了一块儿,我也只见到一个繁体的纪字,所以我想应该是一个姓纪的人写上去的。
要按照这个线索去推断的话,花家很可能也不是勾魂稗官的本源,只是较大的一个分支罢了。
上千年的传承一步步走到现在,鬼才知道勾魂稗官曾经在历史上扩大到了何种的规模,至于说稗官是什么时候跟端公掺和到一起的,书上没有明说我也无从去知道。
慢慢的我也看到了妙处,忍不住就伸手比划了几下,谁知这时候我忽然就感觉到全身的血脉猛的一缩,身后的陈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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