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就不可能从谋逆的罪行中解脱出来。丁谓要用这一件事来给寇准钉上最后一
根棺材钉子。他可以再打,再审,就是把人犯活活打死了,也只是评定一句证据
确凿,畏罪自尽结案而已。虽然是如此,袁亦也懂得杨穆氏在今天决定要拼死翻
案的理由。正是因为案已经无法可翻,她才选择在今天有自己这个外人见证的场
合,突然发难,目的是要在铁板一块的官样文章中打进一个楔子,留下一个莫须
有的印记。杨家至少是否认过这些诬指和陷罪的,这是立的一面旗,表的一个态,
也许这种纯粹的作势,务虚,对于一个较短的时间段落并没有意义,但是谁对于
未来又能够明确知晓呢?话说回来,丁谓也可以选择让人把这个女人直接勒死在
他府中的地下室里,之所以要知会刑部监审,也就是为了一场作势和务虚的莫须
有的合法性而已。依照政治理由做出的决定,也就可以因为政治理由而反转。人
与命运对赌的是骰子的概率,再小的概率也是一个概率。至少她要让外边的世界
知道曾经有过另外的说法和另外的可能性。而他袁亦自己,就是丁谓一伙这道铁
幕之外的唯一一个人,唯一一次机会。
再来一次。主审照本宣科把指控的罪行念过一遍,案犯沉着镇定的逐条辩驳。
即使那个女人正在抽抽噎噎地流淌出眼泪和口水,她脖颈前的枷板漫溢上一片有
绿有黄的胆汁胃液,她仍然努力地控制自己,维持住了尽可能平静的嗓音。
案犯第二回否认控罪之后,下边场子里推出来了火焰翻卷的烧炭铜盆,盆里
炙烤着尖头的铁钎和小铲形状的烙铁印子。狡辩抗拒的人犯这一次被拽直起身形,
先是往固定在地面的铁桩上锁死了脚腕,而后引下屋顶吊挂的铁链,束缚在女人
两臂的肘弯部位。女人的腕和颈是被脖枷控制在同一的平面之中,臂肘朝向屋顶
升高上去,她的上半个身体自然扭转后仰,脸面渐渐的朝天以后,壮大的胸乳雍
然铺展,再加上两腋开张,肚脐凸露,而她的一对足踝,却因为铁索铁桩的羁绊
依然滞留在原地。
接替前任担当这一回讯问书记的小女奴婢,也被照样拖出台案外边砍掉了手
掌。因为火盆中正好备有热铁,于是顺便再用烧红的尖铁钎子直插进她的两边耳
孔,把她的洁白脸颊弄成了一副赤血淋漓的样子。这是因为问案的官人判定她除
了妄记不实之词以外,也根本没有用心去听。所以需要连带耳朵一起给她捅聋了
的惩戒。第二个断手而且失聪的小姑娘也被扔过一边,现在大家再来专心应对关
乎谋逆造反的重大情事。
整场用烙。铁签铁印炙烤通透以后,专门挑选女人赤体上各种娇柔稚嫩,或
者骨肉丰盈的所在,或点触,或按压。前者总不外是胸尖腋下加上股缝以内的大
小膜瓣,尿口小蒂和阴谷两道,后者就是实实在在的腿股和肩背。面对上妇人的
香肩yù_tuǐ,外加居中两只堕瓜般的háo_rǔ,使用烤红的生铁熨斗排山倒海一样的平
推过去,自然是所到之处海枯石烂,外加呼天抢地一番,这些当然都不在话下。
倒是一开始更要用心在那诸般的小巧地方。要知道,炙铁小尖点点滴滴的痛楚,
更是另有一种尖酸蹊跷,沉鱼落雁的滋味。热辣摧花之外直指女人的羞耻心,珍
惜心,想那女人矢志要终生珍藏的最最秘境之地被一处一处的翻检开来,浅浅烧
著一把文火,慢慢煎成半熟烤肉,她便是千辛万苦的念住一个守贞守洁的想头,
恐怕到了这时也难免心防大开。如玉的大好皮囊已经不存,又是何苦,何必,又
能往哪里才可以守住一颗初心呢。
火红的铁印之下,焦枯的人皮缝隙中漫溢出来的不是鲜艳的血而是浑浊的油。
一蓬子油烟腾起过后,袁亦看到其中一颗大黑果子一样,凝结滞郁的奶头嫣然开
放,绽裂成了一束分瓣露蕊,牵丝挂缕,晶莹欲滴的烂漫花丛。
主审的男人偏转过脸来,他这一回和袁亦讨论了一些布局茶事的时候,所适
宜采用的酸枣桌椅,以及黄杨床榻的问题。而在他们的侧目余光之中,可以看到
场下正在安排一大桶的凉水。长柄木瓢舀起来满满的凉水,劈头盖脸地直望那个
女人周身泼洒过去。台案之上的主管多少是显露出了几分放松约束的意思,而场
中用刑的汉子们也就开始表现出一些不耐烦的躁动。几条膀大腰圆的壮汉开始脱
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脯肌肉。有人把自己精壮的胸脯贴到受刑女人的身体一侧
磨磨蹭蹭的,他一手兜住女人腰肢以下的丰臀,另一只手上劲的搓揉起来女人还
没挨过烙的另外一头rǔ_fáng。
端得是一条大好的身子啊。那家伙说,女将门的大白屁股,女将门的好奶。
他说,将军恕罪,让小的好生服侍一回女长官的这一副大好皮囊……他更加的使
出大力卖弄,搓揉之间交杂以抓,握,扭,拧,紧捏住奶头拉出来两寸开外,得
劲不?得劲不?
想那个不?
这条汉子淫笑着让开。重新烧到火红的烙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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