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吗?
苏世暖,你真是无脑到家了!
我的纠结,肯定已经全现在了脸上,瑞王又弯起了他的眼睛。
他生得很像陈淑妃,那股涤然出尘的气息,无时无刻不环绕周身,尤其是在我才睡醒,脸上枕痕都没消的时候,透过朦胧的视野看过去,更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有若实质,可以直接看进我心底。
而这淡淡的笑意,就更像是在嘲笑我见不得人的心思,与见不得人的自怨自艾,又好像在说:苏世暖,你和我说过的话,难道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我忽然间想起了当年的事。
那时我尚且年少气盛,有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锐气,就是最难堪的时候,也不愿有第二个人来安慰我。
瑞王几次想把帕子塞到我手里,都被我推了开来,我宁愿用手擦掉眼眶中残存的眼泪,将苦涩的滋味全咽进喉咙里,含糊不清地对王珑发誓,“我今生今世,都决不会嫁进你们王家。别人稀罕太子妃,我不稀罕,前生作恶,今生宫妃,我才不要做王家的媳妇!”
王珑似乎低低地叹了口气,然后,他又自嘲地笑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王珑的这种笑。
他的笑一直是很温和的,有一种玉一样的光泽,像是三月里的春风,和煦柔软,拂面而过,不湿衣襟。
而这种笑却很冷,冷得让人几乎要揉一揉眼睛,定睛再看,才能弄清楚是不是自己的眼误。一个像瑞王一样温和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笑。
我就忍不住又揉了揉眼,再睁开时,瑞王又已经笑得风轻云淡。
他调侃我。“六嫂和六哥真是恩爱,就连摘几个莲蓬,都忘不了六哥。”
一边说,一边又冲我挤了挤眼。似乎在笑我,明明下定决心要和他决裂,明明下定决心不再喜欢王琅,却总是食言而肥。
看吧,我就说,这句话出口,又免不得要挨他的嘲笑了。
我不禁摸了摸小肚子:还好还好,虽然我惯常食言,但却似乎并没有多肥。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jj今天又多了一种新抽法,叫做评论乱码
……不知道妃常难搞会不会中招otl
还是弱弱地求个评论吧……
22
22、引以为傲 ...
虽然说是要采莲蓬,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一个堂堂太子妃,身边还站了个腿脚不大方便的瑞王,要亲自坐船荡舟去采莲蓬,那也是戏文里的故事。说是采,也就是叫几个宫人来乘了扁舟,荡到太液池里,在莲叶间穿梭着,采摘新鲜的大莲蓬。
瑞王靠在一株柳树边上,难得地露出了童趣,指点着宫人们哪里的莲蓬最是饱满。过了一会,才笑着问我,“好几次想到东宫找六哥说话,宫人们都说六哥外出了。怎么最近六哥这样忙?”
我张开口,回答就要冲口而出,忽然间又觉得不妥。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很多话可能顺着风吹远了,被不该听到的人听到。
“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我告诉王珑。“反正你爹老是有那么多麻烦事要交待他办,现在不就是在说军粮的事了?”
瑞王的眼神闪了闪,又闪得我很心虚。
从小到大,我们三个人之间几乎很少有秘密,至少我知道的事,除非实在不适合两个男人知道,否则我都会慷慨地说出来,和他们共享。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要向王珑守密了?
我就别开头不敢看瑞王。
反而是瑞王反过来安慰我,“不要紧,六嫂能学会守口如瓶,我也就放心得多了。”
他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将视线投向了天边,唇边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这一笑里,又有冷锋,一闪而逝。
我正要再揉一揉眼睛,瑞王就笑吟吟地开口。“十弟,在树后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呢?”
随着瑞王的话,福王就从远处的一株大树后头转了出来。
我这才明白了瑞王的意思:守口如瓶,真是在后宫中生存的先决要件。
“我在捉迷藏呢。”王玲脸上一派天真无邪的笑,“六嫂好,七哥好,六嫂和七哥在做什么呀?”
“我们在给你六哥采莲蓬。”瑞王亲切地告诉福王。
我根本当作看不到福王,低下头拍了拍衣袖,又眯着眼指挥宫人们,“把左边那个最大的采下来就得了,这么一大捧,太子爷也吃不完。”
我早就说过,我是个心胸狭窄,又很护短的人。
福王小时候是个很可爱的娃娃,我看他虽然不算顺眼,但也不曾讨厌过他。不过,自从我姑姑去世之后,我就逐渐开始嫌他碍眼。时至今日,几乎已经到了讨厌的最高境界:我开始当他不存在。
皇上就说过我好几次,说我没有太子妃的胸襟,不能体恤太子的弱弟,我表面上嗯嗯啊啊,私底下看到福王,还是没有好脸色。
福王也很精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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