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不整齐,莫非他打扰了将军与小谢的雅事……
呸呸呸!赶紧将脑海中龌龊的念头驱散,冯扬定了定心神,道:“将军,据探子来报,呼延骏的伤已大好,恐怕栗阳城又要打仗,咱们是否提前做好准备?”
“嗯,”沈寂抬眉瞅他一眼,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不欲多言,“你先去布防,一个时辰后召集众将去议事营。”
冯扬领命退下。
屋门一关上,沈寂就将站在一旁的少年拉进怀中,凑近他脖颈委屈道:“我好难受。”
谢厌在心中暗笑,方才他们正在屋中亲密,就听见院外的脚步声,知道冯扬过来禀报,他狠心推开沈寂去开门,留沈寂一人忍得极为辛苦。
“难受就自己去解决,”谢厌扫了一眼他下面,狠心拒绝男人乞求的眼神,“白日宣淫可不是什么好词。”
沈寂也知现在不妥,况且少年年纪尚小,他也不愿随随便便伤了他,还是再等等为好。
狠狠咬一口少年柔嫩的唇瓣,沈寂兀自去内室解决生理需求,又换上一身衣裳,抱着谢厌商量御敌之事。
不多时,屋外又传来脚步声,谢厌歪歪脑袋,在沈寂脸上亲了一记,安抚他再次受伤的心灵后,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罗贤和武越。
“查清了?”谢厌对上两人复杂难言的眼神,神色冷淡道,“进来说。”
两人进屋,废话不多说,罗贤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展开后有半个书案大小。
“这些只是我查到的一部分名单,”罗贤神色肃穆,头一次觉得不知所措,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下,只剩下冷静与理智,“这份名单囊括了近三十年京城及十四州的婴孩失踪案,据我所知,训练营中的兄弟们竟有绝大部分与上面信息相符。”
罗贤对于数据这方面的记忆力尤其突出,且他常年收集情报,所知比训练营中其他人要多得多。谢严、林奕、武越可能只知道少部分训练营人员信息,可罗贤却几乎全部知悉。
“如果这些信息没有失误,那就证明,”他艰难开口道,“我们都非西戎人,我们其实是大魏子民。”
一旁的武越垂首看不清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件事早就在谢厌意料之中,他神色如常,问两人:“你们有何打算?”
罗贤紧紧盯着他,“你说过会帮我解毒。”
一直沉默不言的武越倏然抬首,眸中满是冰冷,“我也要解毒。”
谢厌自然应允,“去城中仁心馆,找薛灵方,她自会帮你们解毒,解毒后你们去做什么都随你们自己,不过,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训练营,不是什么好选择。”
两人对视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转身离开。
“你就这么放他们走?”沈寂笑问。
谢厌轻笑,“他们都是聪明人,心中已做好选择,我无需多言。”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几日,谢厌又在军营中见到罗贤与武越。两人身体虽还虚弱,可精神极为饱满,只不过陡然得知真相,罗贤变得更加深沉,武越则愈加冰冷。
“找我有事?”谢厌刚从练武场回来,额上还冒着汗,因为练武,面颊呈现红晕,为他的容色更添几分姝丽。
然现在的罗贤与武越已不敢再小瞧面前的少年,在他们傻乎乎地等着每月解药的时候,这人却伪装十几年,洞悉幕后之人的恶毒心思,后一朝解毒,重获自由。
这样的人,值得他们所有人敬佩。
“谢严,我们想与你合作。”罗贤见谢厌就要开口回答,立刻继续道,“你不用忙着拒绝,你难道就不想扳倒他?把我们当做工具当成木偶的那个人,你难道就不恨?”
谢厌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他注视二人良久,终于开口道:“可我有西北军,你们有什么?”
武越没懂他的意思,罗贤却陡然明白过来,他立刻郑重道:“你放心,训练营的兄弟们交给我,”他露出一抹讽笑,“被自己的棋子掀翻棋盘的感受,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让他尝尝。”
“武越留下,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谢厌拦住准备和罗贤一起离开的武越,对上他疑惑的目光,笑容浅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三日后,伤愈的呼延骏兵临城下,沈寂带兵迎战。
双方交战,栗阳城外昏天黑地,血流漂橹。谢厌和沈寂犹如杀神临世,硬生生在西戎军中杀出一条血路,瓦解西戎军阵型。两人配合默契,无人能挡,周身已无人敢近。
呼延骏在副将的重重包围中见状,只觉一阵无力。若魏国只有沈寂一人,西戎或可有胜利的希望,但再加上丝毫不弱的谢严,西戎则大势已去。
他远远望着战场中谢厌清瘦矫健的身影,心中愈加痛恨,二哥死在他手中,自己也差点命丧于他,叫他如何咽下这口气!
他仔细观察着,待谢厌和沈寂的身影出现在他早已布好的局中,他立刻下令:“射!”
箭簇如雨,弦声震天,呼延骏仿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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