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而死亡。
如今他身处军营,亲眼见到这些人的痛苦无助,本来冷漠的心终是受到一丝触动。
“可以,”他眸光冷淡,说出的话却令人欣喜,“你备好纸笔,我将应对之法都写下来,你照着上面去做便可。”
薛方本来只是抱着微弱的期望,未料他居然真的有法子,顿时高兴起来,但心思一转,忐忑问道:“你将方子写给我,我不就学会了吗?”她本意是想让谢严自己出手的。
哪知少年将军只反问:“有问题吗?”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看起来极为清澈,薛方只觉得心口一悸,忽觉无地自容。
她出身杏林世家,从小学医,家中典籍都被翻烂。可是后来,家中突生变故,她来军营的目的就是为了避难。以前她因天赋卓越素来自傲,可是如今,她却屡屡为这个少年深感动容。
谢厌不仅医术远高于她,就连这种无私的情怀都比那些自诩杏林圣手的人高得多。毕竟谁家的医术不是藏着掖着的?能这般大方地将疑难之症的解决方法告诉他人,当世仅见。
她越想眼眶便越发红了起来,自己要学的还有许多!
不知她心中所想的谢厌,迅速将方子写完,而后起身道:“我该去练武场了。”
“等等!”薛方及时叫住他,认真道,“我不会妄自居功的。”
少年将军只留下一个诧异的眼神,便踏步离去。
小八在他肩头忍不住说道:“这姑娘品性不错啊,你真的不打算收她为徒?”
谢厌笑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个将军,更何况,你见过上赶着收徒的师父?”
肩上的金光一闪一闪的,小八在心中哀叹一声,有时候他是真的跟不上宿主大大的思路啊。
谢厌前脚刚离开军医处,林奕后脚就来寻薛方。昨日见到谢厌在战场上的骁勇,林奕终于相信,他是真的已经解了毒。而且那个射冷箭的人他也认识,就是训练营中的武越。
义父派遣武越来暗杀谢严,那说明毒已经对谢严无用,谢严是真的背叛义父了。
谢严背不背叛他不管,他只想知道,薛方是不是真的能解毒。
正在研读谢厌方子的薛方,见林奕进来,不紧不慢地将纸叠好,塞进衣内,问:“林副将受伤了?”
林奕生得俊秀温雅,在军中人缘素来不错,不过薛方才来军营不久,也没跟他说过几句话,并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但不管他是何等人,反正现在在她心里,谢厌绝对排第一!
“薛大夫,谢将军的毒是你帮他解的?”林奕开门见山道。
薛方再傻,也知道谢厌身上的毒并不寻常,可能这背后还有不少文章,如今林奕突然问起,她便道:“你如果不是来治伤的,就请离开,我还有很多伤员要照顾。”
林奕无奈一笑,“我没有恶意,”他突然将上衣一扒,在薛方躲闪不及惊讶至极的眼神下,苦涩道,“实不相瞒,我也中毒了。”
薛方定睛一看,见他心脏周围的筋脉确实有些发黑,与谢厌的症状一模一样,心中顿时一惊。
这都是什么情况啊?她根本不想被卷入那些阴谋诡计中,而且,她也根本不会治。每个人身体不同,谢严教给她的法子可以治好谢严,但不一定能治好林奕啊。
她低首思虑片刻,在林奕期待的目光中,开口道:“你还是去找谢严吧,这毒我不会解。”
言罢,不顾林奕惊疑不定的眼神,兀自去照看伤员。
谢厌还未行至练武场,就听里面乱嘈嘈一片,难道今日沈寂没来吗?毕竟有沈寂在,谁敢胡言乱语?
他刚一进去,就接收到不远处曹金朝他挤眉弄眼的表情,便走过去,问:“怎么了?”
曹金一脸神秘的笑容,“你看看上面。”他指了指练武场中间的高台。
谢厌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见一位粗壮高大的士兵被另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按倒在地,周围人俱击掌欢呼,揶揄哄笑。
他眸光一亮,在曹金期待的目光中,浅笑开口道:“将军依旧神勇。”
本来还期待着他问“这厉害的年轻人是谁”的曹金:“……”为什么只有他那么蠢那么蠢!为何小谢居然一眼就要看出来那是将军?这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军营中跟他一样蠢的人大有人在,否则那些上台跟沈寂比试的人是闲着没事儿干吗?这是将军在故意装新人立威!
高台上,正准备继续的男人,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他似有所感,侧首瞧去,就撞上了谢厌温和赞赏的眼眸。
脸上顿时发起热来,他正要下来停止这场游戏,就听心心念念的少年朗声开口:“我来试试。”
一些看热闹没认出沈寂的将士们俱哄闹起来,小谢将军的功夫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就让小谢将军虐一虐这面生的年轻人!
沈寂心口顿生一股灼热,浓眉下一双眼眸,执拗地盯着少年向他走来,少年有多强,他很清楚。
两人相对而立,全身每一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都在寻找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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