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游历,偶遇一老大夫,老大夫不仅医术不俗,对毒药也深有研究。卫清晗想跟他学医学毒,哪知被对方拒绝了。老大夫研究毒药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弄清楚毒性,方便制出解药救人。
他观卫清晗心术不正,不愿让他学习祸害他人,怎知卫清晗忍不下这口气,居然暗中买凶杀人,并夺了他手中的毒药。这毒乃老大夫新发现的,还未来得及研制出解药,就被卫清晗杀死了。恰好褚逸珩和崔雅薇需要一种无人知晓的毒药,卫清晗就卖了一个好,将此毒献了上去。
那时,卫清晗不过十岁左右,就如此心狠手辣,可见一斑。如今,这毒又回到了他身上,却是以这种难堪的方式。要是褚逸珩见到现在的卫清晗,恐怕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这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药汤熬了一夜,谢厌就在药膳房雕了一夜的玉。晋宣早已伏在旁边睡着了,早上醒来一看,顿时羞愧不已,连连告罪。
将玉雕揣进怀里,谢厌摆摆手,“去知会刘总管,准备浴桶。”
浴桶准备好,谢厌提着药罐来到太极殿。皇帝昨夜终于睡了一个好觉,今晨起身好似感觉体内沉珂尽去,当然,这只是他与前些日子对比感觉出来的,他身体真实的情况其实相当糟糕。
“谢神医,朕今日身体松快,多亏了你昨日的药。”皇帝显然很高兴,便更期待谢厌接下来的治疗了。
“那药只是暂时除秽,非治疗毒症之药,治毒之药草民熬制了一夜,现已带来,只是还需先试药,观察反应如何。”谢厌说着,将药罐的盖子揭开,顿时一股苦涩中带着芳甜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皇帝闻此气味,瞬间精神一震。
只是闻一闻就觉得精神百倍,倘若用药浴身呢?岂非快活千倍?至此,皇帝已再无疑虑,对谢厌的医术由衷佩服。
剥得光溜溜的卫清晗被人提出来,若是在以前,他肤白貌美,尚可一观,可如今全身上下皆是脓疮,看上去令人作呕,要不是刘总管吩咐,抬着他的两个宫人压根不愿碰他。
卫清晗又羞又怒,热泪滚滚,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谢厌,晋宣见状,站到谢厌面前,回瞪过去。
他一点儿也同情卫清晗,就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应该斩首弃市的?要不是师父聪慧神勇,早就被害死了,晋宣恨他还来不及。
兀自将药汤混入浴桶的热水中,谢厌看都没看卫清晗一眼,只道:“可以放进去了。”言语间,仿佛卫清晗就是一个物件,可以随意使用丢弃一样。
要不是他穿过来,谢宴会有多惨,在场之人根本想象不到。既然卫清晗这么喜欢拿人试药,如今让他亲自品尝其中滋味也不为过,就当死前为医学献身,积点功德好了。
滚烫的药水浸满全身,卫清晗只觉得那些生出脓疮之地,如无数蚁虫啃咬,痛苦至极。他挣扎着想要逃离,却又被人按头下去,差点溺毙。
皇帝见他如此痛苦,忍不住问谢厌:“谢神医,这药浴如此折磨,朕、朕……”
“陛下请放心,您身上的脓疮昨日已经清理上药,不会太痛。”谢厌说完,神色淡定地观察卫清晗身上的变化。
殿中忽然一冷,刘总管不禁摸了摸发凉的后颈,这卫清晗跟谢神医多大仇啊,真惨!
已经痛得恨不得自杀的卫清晗完全听不进去周围人说话的声音,他神志已然不清醒,喉咙里不断发出闷吼,状若疯鬼。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药汤已尽数吸收,卫清晗身上的脓疮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他也不再惨叫,而是蔫蔫地低垂着脑袋,任由宫人将他扶出桶外。
效果如此明显,皇帝怎能看不出来?他抚掌哈哈一笑,“好好好,神医不负盛名,年少有为啊!”他说着,吩咐宫人给他准备浴桶,他要泡药浴。
“谢神医,陛下需多长时间能痊愈?”刘总管笑着问道。
谢厌假装没看见卫清晗眼中的仇恨,面色无波回道:“十天半个月或可痊愈,只是此毒毕竟已潜伏数年,坏了陛下的根基,解毒之后,陛下还需细心调养,如此方可万年长青。”
皇帝闻言很是高兴,着人将他扶到内殿浴身。正在这时,卫清晗突然发了疯般朝谢厌冲过去,手里捏着不知从哪来的细针,直戳谢厌咽喉!
“师父!”
“谢神医!”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啪”地一声,卫清晗膝盖一痛,狼狈倒在地上。谢厌走过去将他踢翻,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从他膝盖取出一根银针,直视卫清晗怨恨的双目,勾起唇角,“不论医术还是用针杀人,你都如此不堪一击。”
他说完,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修长的手指一送,那枚银针就刺入卫清晗咽喉,卫清晗瞪大双目,直直盯着谢厌,死不瞑目。
谢厌毫不留恋站起身,忽然面向刘总管,笑意渐深,“之前忘记说了,陛下泡完药浴之后,还需草民亲自施针排毒,否则无法真正痊愈。”
这是要卸磨杀驴了。以为泡了药浴就能痊愈,药浴方子也已掌握,而自己这个可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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