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谢鄢。
世上因果,本就如此。
虞府亏欠在前,承担后果无可厚非。
气运本就是天道的馈赠,如今回归正主,虞九丛作为天道的宠儿,因此模样全然恢复,修为大涨。他于逆境之中修得鬼术一事,并无为恶之心,自然不会被天道所摒弃。
恢复真实容貌的男人,俊目修眉,气度非凡,他从谢厌清澈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忍不住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阿鄢那么好看,自己只有这般模样才能配得上他。
聂尘已死,聂明遗憾已了,他朝谢厌深深一拜,道:“我该去投胎转世了,来世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平安喜乐。”
他也是聂尘这个局里的受害者,谢绥对他很是同情,忍不住红着眼睛道:“那我以后岂不是见不到你了?”
大概是执念已放,聂明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温柔的微笑,拍拍谢绥的脑袋,“若是有缘,自会再见,届时,你或许已成道尊。”
谢绥闻言很是开心,“我若成了道尊,就收你为徒,把你也教成道尊!”
谢厌伸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道:“誓言不可乱立。”
摸摸脑门,谢绥傻笑一下,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成为道尊的那一天。
目送聂明远去,谢厌携男人和谢绥重回谢宅,关上院门,隔绝了众人惊疑窥视的目光。
没有人是瞎子,方才谢厌将国师压着打,实力定在道尊之上,这么一想,他们俱觉心神大震,道尊之上的实力,那可是传说中才出现过的境界!谢鄢已经到达那个境界了吗?
虞琅正欲同师兄弟返回师门,不再管凡俗之事,可突然间,他心脏一悸,转身看向侯府方向。
“阿琅,你可有不适?”
虞琅摇首,“师兄,方才我似有所感,侯府有大难发生,我想去看看。”
虽已决定不再插手这些事情,但他到底还存有留恋,而且,侯府遇难,他若不去瞧上一瞧,日后修炼途中,定会走火入魔。
师兄弟也理解他,便道:“我们同你一起。”
国师被道祖劈得灰飞烟灭,那么,同他一起合谋的侯府,又怎么可能被轻易放过?虽说在虞九丛儿时同意提供鲜血的并非虞铮,而是虞铮之父,但父债子偿并不为过,且虞铮漠视血亲,甚至与虞笙几次生出恶意针对谢厌,加上这么多年帮国师做过不少恶事,就在国师偷取来的气运被剥离之时,侯府同样被许多恶鬼包围。
虞铮和虞笙不过是普通人,失去国师符阵庇佑,两人压根抵抗不住恶鬼,皆以极其可怖的形状惨死在府中。
虞琅赶过去的时候,两人已无法救治,他不禁落下一滴痛泪,此时他无法再自欺欺人,父亲和小叔的确欠下许多因果,否则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侯府只剩下小弟一人,他不能再让小弟落到这种结局,他要将小弟带回宗门!
虞府之事,谢厌已没再关注,他此时正轻笑地看着男人欢喜地换上新衣。
男人将腰带系好,忽然转身笑道:“阿鄢,如何?”
见他衣襟大敞,露出白净光洁的胸膛,谢厌不禁上前几步,伸手欲为他穿好,却被男人捉住双手,他抬首,陡然撞入一幽深潭水中,呼吸顿滞。
不得不说,作为气运之人,虞九丛的相貌无可挑剔,谢厌任由他把玩自己的手,听他道:“阿鄢以后有何打算?”
“修道。”谢厌回答得很干脆,他很喜欢道法的玄妙,每每沉浸其中,总有无穷乐趣。
男人声音略低,“除此以外呢?”他一双眸子又深又黑,就这么凝视谢厌,谢厌伸手触上他后背,在气运之下,那处疮疤已然消失,显露出一抹绚丽夺目的赤红,方才男人换衣服时,他已瞧得一清二楚。
“除此以外,”谢厌低缓说着,仰首在男人冰凉的唇上印上轻轻一吻,倏然展颜,“你可有这般打算?”
回复他的是男人温柔却灼热的吻。
“哥!哥!”谢绥突然出现在门外,“晚上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虞九丛不满放开谢厌,依旧抱着他不撒手,像是粘人的小狼犬,谢厌只好又在他脸上印上好几个吻,道:“晚上吃烤鸡怎么样?”
“烤鸡?”虞九丛自然一切以谢厌为先,“好啊!”
于是,谢绥就揣着银子,去邻居家换了好几只鸡过来。其实邻居本来不欲要钱,谁不知道谢家现在又出了一个道尊,以后在京城,谁不敬他们家几分?作为邻居,怎么能小气这几只鸡呢?
哪知谢绥却一本正经道:“我用银子买你家的鸡,此事了结,以后便不会被因果缠身,对你我都好。”
邻居:“……”我就是想制造点因果啊!
然道尊弟弟的话谁不敢应?他只好收下足额的银钱,目送谢绥拎着三只鸡蹦蹦跳跳回去。
谢绥常年混迹市井,对杀鸡之事相当在行,利落地将三只鸡处理干净,但到烤鸡的时候却犯起了愁,皱着一张小脸道:“哥,烤鸡我不会。”
谢厌示意虞九丛,“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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