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迪施暴的速度慢慢变缓了下来,长长的指爪陷在秦月的身体之中,他甚至感觉到她的心脏仍旧在有力地跳动着。
那种极度的兴奋过去之后,留下的,只有巨大的空虚。
他杀不死她。
已经做到了这样的程度,换做了任何一个人,都足够死千百次,然而她却依旧活得好好的。
除了身体千疮百孔,支离破碎之外,她像是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
弗莱迪甚至感觉不到她的恐惧。
她不害怕他。
弗莱迪心底升起一股焦躁之意,十一年前时这样,十一年后仍旧是这样。
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她都不怕他。
“弗莱迪!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小女孩稚嫩地尖叫声在他的耳边响起,他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那个破败不堪的锅炉房之中,他看到了那个打扮的像是一个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她是那么的漂亮,漂亮的让人控制不住地产生一种破坏欲。
弗莱迪一闪神的功夫,面前的空间扭曲了起来,那个被牢牢固定在墙上的女孩如同青烟一般消失不见了。
监牢内血海如同潮水一般涌去,片刻之后,便消散地一干二净,空气中甜腻的血腥气消散了许多,弗莱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子扭曲了一下,消失不见了。
梦境总归是梦境,不论是美梦还是噩梦,总归会有醒来的时候。
秦月从噩梦之中挣扎着醒了过来,还未睁眼,便闻到了一个浓郁至极的血腥气,她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仍旧身陷梦境之中,略微有些慌乱地睁开眼睛,秦月看到了污迹斑斑的房顶。
血腥气是从她身下传来的。
秦月坐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看,发现自己剩下铺着的褥子已经被血浸透了。
难怪她刚刚会闻到血腥味儿。
梦境之中的遭遇会反应到现实之中,秦月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想必是因为她从头到尾都很清醒冷静,知道那一切都只是梦,梦醒了,那些伤害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监牢里面没有钟表,秦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不过隔壁监牢里面的艾米丽已经不再哀嚎,想必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了。
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作为嫌疑人,他们只能被关押二十四小时,秦月估摸着他们很快就能被放了出去。
和那些比起来,秦月觉得,更加重要的是,她到底该怎么和警察解释她这浸满了被褥的鲜血?
正当秦月琢磨着怎么将这块儿被褥毁尸灭迹的时候,一声尖利地惨叫声突然响起。
“南茜!!”
秦月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一哆嗦,那块沾满血的被褥掉在了地上。
她朝着声音发出的放心看了过去。
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映入她的眼中,秦月倒抽了一口冷气,快步走了过去,隔着铁栏杆看着对面的女人。
“妈妈,怎么了?”
她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怎么珍妮却变成了这幅样子?难不成弗莱迪去找她了?
“妈妈,怎么了?”
秦月有些焦急地喊着珍妮,珍妮却像是听不见她的声音似的,嘴里发出野兽一般地哀嚎声。
“南茜,南茜,南茜......”
珍妮一声迭一声地唤着女儿的名字,她的眼睛已经被鲜血浸透了,看不到眼前的东西,所以,她也没有看到秦月已经醒了过来。
秦月眉头紧皱,珍妮现在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秦月猛然间想起那一褥子的鲜血,她现在完好无损,可并不代表之前她没有受伤,珍妮现在这一副失心疯的样子,是不是表示,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秦月提高了声音,又喊了几声。
隐隐约约的,珍妮似乎听到了自己女儿的声音,涣散的理智慢慢回笼,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秦月的声音。
“南茜,南茜,是你吗?南茜?”
珍妮惶然地询问着,怕这一切只是她的梦境而已。
“妈妈,是我,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确认自己女儿还活着,珍妮喜极而泣,放声痛哭起来。
秦月看着伏在那里痛哭不止的珍妮,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只能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告诉她,她没事了,不要担心。
“妈妈,不管你看到什么,那都不是真的,我没事儿,真的。”
哭了一通之后,眼睛里的血总算是冲干净了,视线恢复了正常,珍妮也看到了对面监牢之中的秦月。
她活生生地站在那里,身上没有那些可怖的伤痕,就像是她说的那样,她没事儿。
“南茜,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我不该不相信你的,南茜......”
珍妮已经语无伦次,经历了刚刚一场惊吓之后,她觉得自己从前真的做错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女儿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在女儿向她诉求,寻求答案的时候,她甚至不肯告诉她真相。
“对不起,南茜,对不起。”
秦月被珍妮哭得有些心酸,她突然开始对自己之前的推测产生了怀疑。
弗莱迪,真的是回来复仇的?他真的是无辜枉死的么?
第二天早上,秦月他们几个被警察放了出去,虽然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可是爱玛死的时候,只有他们四个在案发现场,他们是最大的嫌疑人,大胡子警官显然并不相信秦月他们所说的,爱玛是被梦中的恶魔杀死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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