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轻,手法也很娴熟,凤朝阳怀疑他做多了这动作才会如此,可却又无法开口问。
萧景尧只解开她寝衣上的三个扣子,堪堪露出她受伤的左肩。上面还缠着他昨日为她包扎的白布,她刚沐了浴,白布的细碎边角被水浸湿了,但大部分是干的,她洗的还算小心。
萧景尧拿下了包扎的白布,她的伤口暴露出来,那一道深红色带黑的伤口,好似一条极丑的虫子,狰狞的趴在她的肩膀上,萧景尧眸子一沉,随后他又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粉:“这是军中的药,药效很强,你忍着些。”
他说完先是看了一眼的她的表情,见她只是垂着眸,随后拔下塞子,一点点的撒在她的伤口上。
果然很疼,凤朝阳不由得眉头紧皱,不过白日里较昨日夜里清醒的多,虽伤口很疼,她却也忍着没有出声,萧景尧将凤朝阳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快速上好药然后将她的衣服穿好。
“为何不将白启留在身边?”
“我想他这几日做事劳累……也未想凤朝平能如此丧心病狂。”
萧景尧听了凤朝阳所谓的解释:“你有多少条命够你想的?”他的声音有些冷,从他上次带怒离开玲珑阁后,凤朝阳就再也未听过他温声温语的话。
此刻身上受伤,心中情绪亦难过,萧景尧的话也是或怒或冷,凤朝阳心中一下子窜出火来。
“我有多少条命又与侯爷您何干?”
第116章胡思乱想
凤朝阳话落,玲珑阁内本就不温存的气氛更低冷了,萧景尧看着凤朝阳那疏远的神色,眯了眯眸。他从床榻上站起身,面上毫无笑意,眉宇间透着冷冽,他回头看着靠坐在床榻上微微侧头向内的凤朝阳许久,随后收回目光,向窗子处走。
凤朝阳见萧景尧一言不发的走了,留下玲珑阁内满室的寂静,她握着瓷瓶的小手不由得紧了紧,刚刚心中没由得的火气也慢慢消散了,凤朝阳缓缓的叹了口气。
今日是凤乾旭的头七,侯凝珍背着人替凤乾绪烧了纸钱,那日抄家后她匆匆跑去平王府,却忘了家里的奴仆,谁知她再回来,府里的下人和凤乾旭生前的那帮妾室通房已经跑的一干二净,树倒猢狲散说的也不过是如此。
侯凝珍烧完纸钱,抹了抹眼泪,站起身回家,她如今已经从原来的新宅中搬出来,凤朝玥替她在外郊租了三间草房和两个粗使婢子。侯凝珍回来,见那两个婢子正懒着嗑瓜子。如今她早已没有了原来心气,侯凝珍瞥了两个婢子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那两个婢子瞧见侯凝珍进屋了,继续坐在那嗑瓜子。
她半月前求人捎给凤朝玥的信到现在仍没有消息,侯凝珍有些心急,她想让凤朝玥求求平王,将被流放的凤朝玉赎回来,如今离流放的日子已有一个多月,不知凤朝玉又是那般光景。侯凝珍环望周围这四立的墙壁,忍不住回忆起温暖富丽的锦花苑,她又看了看外面懒散的婢子,突然想,若是没有分家,现在的光景可会好些?
平王府
侯凝珍送来的信就像烫手的山芋,自上次惹怒萧与哲后,凤朝玥别说见萧与哲的人了,便是个消息都没有,府里的下人在她面前都好像故意瞒着萧与哲的事,凤朝玥猜不准萧与哲的气可消了,所以不敢贸然去寻他。
眼看着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凤朝玥怕再不给侯凝珍回信,她会找到平王府来,凤朝玥左思右想,想了个托词打算给侯凝珍回信。
凤朝玥手中的信还未送出去,萧与哲身边的管家来了,凤朝玥连忙将信藏在身后迎了上去。
“王妃,”管家看了一眼凤朝玥淡淡的说道:“王爷找您去书房。”
凤朝玥听了心中一喜,随后又有些拿不准注意的说道:“不知王爷召我何事?”
“王妃去了便知。”管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凤朝玥见了只好忧心忡忡的跟在管家身后向萧与哲的书房走,这还是她入府后第一次进萧与哲的书房,她慢慢的走进去,见萧与哲正在桌案上写着什么。
“妾身给殿下请安。”凤朝玥俯下身,柔柔的开口。
萧与哲闻言并未抬头,仍飞快的书写着什么,凤朝玥在心中暗暗打鼓,正当她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萧与哲将手中的笔一丢,随后从书案前站起身。
“侧妃凤氏无德,系罪臣之女,本王已禀明父皇,除却宗庙,休之。”萧与哲冷眼看着凤朝玥,一字一顿的说完,随后一甩袖大步走出书房。
而凤朝玥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整个人都怔怔的愣在原地,随后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萧与哲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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