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告诉阖府,二房与将军府再无回头路,连他们日后若是良心发现回来请安,想留宿一夜的地方都没有。
分家一结束,算着日子,春闱也近在眼前了。
天气一日复一日的热了起来,入了夜还能多些白日里没有的清凉,出了浴凤朝阳擦干头发,然后将暖塌前的窗子支开,她一手托腮,一手在窗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节奏。今晚的月亮被一层层的乌云遮住,不甚明亮,春闱考生名单在手,如今只要按照这一个个有所操作的人查下去,然后在考场上抓住证据,再从官员府邸搜出赃银,人赃俱获,凤乾绪和李廷只有人头落地,萧与哲近日来所有的扶持操作,也将就此付诸东流。
凤朝阳正想的出神,窗前蓦然出现一个人,凤朝阳眸子一顿,她看着站在窗前的萧景禹,心中一惊,她坐直身子定了定神:“世子殿下。”
萧景禹看出了凤朝阳的惊讶,先是退后一步,随后问道:“你姐姐的脚如何了?”
这突如其来的萧景禹的确让人心惊,见他举止彬彬有礼,凤朝阳便面色如常的答道:“上过药,已经好了许多。”
萧景禹闻言点头,随后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要放在窗前:“帮我把药带给她,多谢了。”萧景禹说完又看着微微低头:“多有冒昧。”说着身影一闪,消失在黑夜中。
凤朝阳看着萧景禹消失的身影,呼了一口气,随后拿起他放在窗前的小药瓶,打量片刻放在了桌案上。凤朝阳看着外面的天色,伸手关上窗子,随后下了塌,走到书桌前,从匣子中拿出萧景尧给她寻来的名单,然后备好的笔墨。
此次萧与哲被圣上指名主持春闱,如此大个‘肥差’,诸皇子心中定是不满萧与哲一人独占,她如今只要将这些名单送到皇子们手中,要如何做,想必定不用她教。凤朝阳在烛灯下快速的书写着,一式两份,凤朝阳放下笔,细读了两遍,随后唤来白启。
端王府
“这老六平日里不声不响,一个出头就顶了这个肥差。”静王和端王坐在书房,议论着春闱之事。
端王听了冷笑了笑:“会咬人的狗不叫,往日没提防这他,如今被咬一口也是难免。”
静王听了有些不服气,他一甩袖:“当真就这样便宜他了?”
端王瞧了一眼脾气暴躁的静王,正要说什么,突然门上一响,端王下意识的握住佩剑,厉声道:“谁!?”
待了许久,未见再有动静,静王慢慢打开门,只见门上有一封被飞镖钉住的信,上面并无署名。
静王看了看四周,见无人随后将门合好,拿着信走到端王身边,兄弟二人看了快速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随后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
同样的情景还发生在瑞王府。
凤乾绪彻底搬出了将军府,在京南买了一处宅子,新宅自是比不上将军府巍峨华丽,却因自立门户,从此做了一家之主,侯凝珍也不再是一房的庶出夫人,而是堂堂正正的主母,当然凤朝玥也如愿摆脱了庶出的身份,逢人只会说这是吏部凤大人的嫡女。二房一家人正因分家而沾沾自喜,萧与哲却是万没想到凤乾绪竟然会背着他做如此大的事。
平王府,萧与哲看着站在身前的凤乾绪,压制着心底的怒意,他愿意栽培凤乾绪一是当时手中正缺人手,二来他是凤乾雍的庶弟,凭着这层关系,想着日后让他做个桥梁,谁能想到,桥梁还未搭起,他便先自断了联系,他听探子说,二房这次分家分的极不体面,想来是把凤乾雍得罪死了。
“听闻凤大人近日乔迁之喜,本王还未来得及派人祝贺。”萧与哲看着正低着头的凤乾绪,勾了勾唇。
凤乾绪之前在府中听闻萧与哲唤他来时,心中正打鼓,虽然他不愿承认,但平王最初启用他时,却是因着凤乾雍的关系。他做了快一辈子庶子,侯凝珍和他提出分家时,他真的心动了,再加上凤乾雍如今失势,谁能料得到将来?更何况,他心中还有不服,他就不信自己如今分家,离了凤乾雍,平王还能当真弃了他不成。
凤乾绪听萧与哲如此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连忙道:“卑职不过换一草舍,哪里敢劳烦殿下。”
萧与哲把玩着的手上的扳指,看着凤乾绪面上的笑容不增一分,不减一分,如今春闱在即,他还不能动他。
“不知春闱之事准备的如何了?本王亲自向父皇举荐你做三州的主考官,希望你莫要辜负了本王心意。”
凤乾绪听了连忙俯身:“臣定当竭尽全力,将这次春闱主持好,不负殿下所托。”
萧与哲闻言点头,继续道:“李廷刚入仕,资历不如你,此次春闱他从旁协助,希望你们二人不要让本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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