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现在洞外的捕头、猎户老王和镇民甲乙四人,剑辰下去之前虽然已经将绳子系在铁钉上,但捕头还是不放心,所以四人如今都拉着绳子。绳子一端传来的重力忽然间消失了,四人手上一松,预计着剑辰估计已经下到了洞底,但也有可能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心。此时夜晚已至,银辉洒落,几点星辰点缀着夜幕,但四个人内心却不如夜空宁静,面面相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四人正相顾无言的时候,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站住!来者何人!”捕头立即出声喝止。
黑袍人不作言语,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捕头说话,自顾自走到洞穴旁边,向下望了一眼,未待众人再开口,便纵身一跃,跳入洞穴之中。
这是何许人?难道脑子有病?还是身怀绝技?一言不发地跳进这个不知深浅几许的洞穴里去,实在让人诧异。正在四人呆愣愣地望着洞口,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又有人来了。
那是一个体型肥胖、套着元宝金丝衫的中年男人,背后还跟着几个身形健硕、家丁穿着的男子。原来是镇上的富商,田富。
”捕、捕头大人,您有没有、有没有看见一个穿黑袍的人?“田富赶至捕头四人面前,一只手扶着身边一位家丁,气喘吁吁却又语气急切地问道。
“有啊有啊,那个穿黑袍的,刚才跳进这个洞里面去了!“
“哎呦呦,那个人来这儿,就望了一眼,然后就跳下去了,吓我一跳!”
捕头现在觉得,甲乙两个人完全可以去天桥说相声,一唱一和的本事,估计打娘胎里面就开始练了。不过也好,省得自己再费口舌,以后办案,就把这两个人带着,当自己的嘴巴。捕头这样想着。
听了甲乙的说辞,一旁的田富可不干了,一脸狰狞地抓住捕头的肩膀,大喊大叫起来:“大人啊!那个人,那个人他抢走了我的宝贝!你们怎么不拦住他啊!就算他下去了你们也应该追啊!”
捕头眉头微皱,肩膀一震,摆脱了田富的两者肥手。平日他就看不惯这个脑满肠肥又锱铢必较的奸商,不过秉承办案的严谨态度,他还是耐下心来,询问详情:“先不要急,出了什么事,详细说说。”
听捕头这么问,田富做了几个深呼吸,把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原来,在田富一家在吃下午茶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径直闯了进来,几个家丁都拦他不住。那个黑袍人进了大堂,也不说话,只是对着田富伸出右手,做了个拉扯的动作,把田富贴身佩戴的一块小石符拿走了。
根据田富所说,石符是他两年前经商归家在青石山山脚拾到的,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只是田富一直把它当成自己的平安符,一下子被别人抢走,心里不能接受。说罢,田富还拿出手巾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捕头听了田富的讲述,陷入了沉默。这个神秘的黑袍人,两番给他带来了惊讶,从见面时直接跳进洞穴里去,还有田富的讲述里面的隔空取物,料想,这黑袍人若不是奇人异士,就应该是源修了。
源界这片天地,存在着充沛的源气,而自上古时期开始,先祖们开始学着吸纳源气入体,熬炼筋骨,疏通筋脉,并通过源气与整个自然产生感应,领悟大道妙法。现如今,依然从事吸纳源气修炼的人,被统称为“源修”。
捕头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对着旁边吩咐道:“我下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看着绳子。”
说罢,攥着绳子,一步一步向洞穴里面探去。
剑辰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浑身上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缚住了,一时间竟动弹不得。剑辰挣扎着把眼睛睁开,却只看见周围弥漫的红色雾气。其余的感官似乎一下子苏醒过来,剑辰只觉得一股浓烈的腥甜气味正在自己的鼻腔里面肆虐,产生一种恶心想吐的冲动。剑辰惊觉,这分明是血的味道,只是,哪里来的那么多血?剑辰只觉得头皮发炸,内心升起一股恐惧。
“这什么鬼地方!”剑辰暗骂一声,低头看去,才看见自己被一条若隐若现的红色缎带缚着,好像悬在半空,再看看周围,血雾弥漫,视线完全被遮挡住了。不过,隐隐约约,剑辰看见血雾之中,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忽隐忽现。
”有人吗?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按照套路,剑辰对着那个模糊的人影喊出了经典三问,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剑辰开始有些心慌,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桀桀……“
仿佛从无穷远处,传来一声幽幽的怪笑,声音尖细,像是婴儿的哭泣声,却比婴儿的哭声更加诡异。剑辰听到这尖细诡异的声音,鸡皮疙瘩四起,他猛然发现,自己的精气神都在顺着缚住自己的血红缎带,输送往某处,心中不禁更加恐惧,开始不断扭动自己的身体,企图挣脱。不过一切都只是徒劳,他发现越是用力挣脱,自己精气丧失的速度越快,不免有些泄气,一时间想要放弃抵抗。
”桀桀,卑微的小虫子,不要再挣扎了,变成本座恢复修为的基石吧。“那个尖细的声音再次出现,刺得剑辰耳朵隐隐生疼。
“你是谁!”剑辰大骇,大声喊叫。
“本座是谁,嗯,时间过得太久,本座都有些忘了,过去,你们人族喜欢称呼我为蠪蛭(longzhi),我原来的名字,好像忘了。”尖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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