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利用薛朗,让身为突厥人的薛朗对自己的族人刀剑相向。
若说上一世都是误会,那这一世,他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到了无法洗白的境地。
欺骗是真,利用也是真。
凤宿再看信上字字关切的文字,字里行间都透着温暖,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在知道真相后,薛朗怎么可能不恨他还字字关切的问候他的身体凤宿简直不敢想象薛朗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几封信的。
还有
自己前脚逃出牢狱,后脚便有人给薛朗通风报信,那就说明宫中有不少人是薛朗的爪牙,也是,薛朗当时和肃王合作,便是想得到肃王手下的势力,如今肃王的人俱已成了薛朗的手下,在宫内的势力不容小觑。
那么当初假凤宿能轻松的找到地牢,自己轻轻松松的逃了出来,薛朗是真的没有一点防范么还是说薛朗是故意为之
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将他浑身上下冻了个结结实实。
许久之后,凤宿极缓的吁出了一口气。
凤宿命人彻查宫内,剪除薛朗羽翼,年前终于想起被关在牢里的假凤宿,便将他黥面流放,此生再也不能入大启境内。
过完年,边关传来消息,薛朗亲手斩下突厥可汗阿史那岱钦的人头,突厥元气大伤,阿史那颜继可汗之位,向大启求和。
薛朗率领大军班师回朝,一路有信差向凤宿报告军队进程。
凤宿和邓学士商议了一夜,拟定好计策,在京外设好重重埋伏,在薛朗回京的当天将薛朗擒获。
他才不信薛朗会乖乖的回京任他抓获,如无意外,薛朗肯定打算带着大军杀入京城,将他这汉人皇帝亲自拉下皇位。
薛朗怎么可能放过他
正月十五。
探子来报,薛朗的大军离京城还有三日路程。
京内一片热闹气息,连宫内也张灯结彩,比平日里多了丝人气。
宫人们川流不息,面带喜悦的忙碌着,大启打了胜仗,又正逢佳节,整个宫廷内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明明是过节,凤宿则更为紧张,薛朗还有三日就要回来了,他一遍遍的命手下去查布置有何疏漏,力求做到薛朗一进京城就将他擒获。
待到一切忙完已经是深夜,元宵节后第二日还要上朝,凤宿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更衣洗漱完毕便躺上了床。因为凤宿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宫人在身旁伺候,所以等凤宿睡下后,宫人们全都退到了外间。
一灯如豆,偌大的寝宫内,只有墙角的一盏琉璃灯闪烁着微光,使得殿内不是一片漆黑。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凤宿心中一凛正要有所动作,紧接着,一只手便捂住了他的嘴,同一时刻,另一只手将凤宿的两只手腕牢牢的禁锢在了头顶。
昏暗的灯光中,凤宿只看到上方薛朗那张带着笑意的脸,以及泛着血腥的眸子。
接着眼前一黑,凤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还是大意了。
这是凤宿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凤宿一连紧张了数日,如今这一昏迷,一直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等他再醒来时,便听到了马蹄声还有车轮碾压在雪地里的声音。
身下有些颠簸,他应该是在马车里
凤宿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宽大的车厢内部,壁上包裹着棉绸,车内放有碳炉,是以整个车内都温暖如春。中央摆了一张案几,凤宿视线上移,薛朗穿着一身墨色的袍子,正坐在案前,摆弄着什么。
薛朗认真的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头也不回道“布置的挺周全。”
凤宿牵了牵唇角,想像原来一样,或是讥讽或是云淡风轻的笑出来,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凤宿“我以为你三日后到。”
薛朗“你觉得我会像上一世一样,乖乖回京任你宰杀么”
凤宿“不会。”
薛朗“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真的和大军在一起呢而不是带着亲信,在你还没做好防范的时候偷溜进宫把你掳走。”
凤宿哑口无言。
薛朗偏过头,看着凤宿“你以为我会率军杀上京城谋反么”他笑了笑,“怎么会呢陛下,臣对你可是忠心耿耿。”
薛朗拿起手里摆弄的东西,凤宿这才看清了薛朗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一个由红线编成的同心结,编成了繁复的方胜,底下还坠了两枚狼牙。
薛朗弯下身子,将同心结系在了凤宿的腰间,“不管是鲜卑还是突厥,我们都习惯将狼牙赠予心爱之人。”
薛朗抬起眼望着凤宿,眼里带着笑意,“现在我将狼牙赠予陛下,陛下是臣心爱之人,高不可攀”
“让人忍不住想亵渎。”
薛朗一手撑着车壁,将凤宿困在角落里,低下头,狠狠的咬住了凤宿的唇。
凤宿惊愕的瞪大眼,薛朗的吻激烈而又霸道,逼得凤宿几乎要喘不过气,他险些以为薛朗要将他吞吃入腹。
在凤宿几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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