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今天是坐缆车上来的?”
徐清让看着她,眸色微沉。
“走上来的。”
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何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啊,我是看你这么早就要回去了,以为你是直接坐缆车上来的。”
其实是觉得他的体质,应该坚持不到山顶。
而且看他的样子,脸不红气不喘。
比她这种常年顶着大太阳劳作的人体力还要好。
好在徐清让并没有追究她话的真假。
何愈和他说话还是挺小心翼翼的。
他的眼睛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你的谎言,可他就是不拆穿你,弄的你莫名感到心里发慌。
何愈咬了口吸管,心虚的四处看了看。
隔壁桌不时有笑声传来,甚至还有起争执的,夹杂着方言的互骂。
何愈在心里叹了口气,哪怕现在有人找她打架都行,只要能把她从这种尴尬的安静里拉出去就行。
一番挣扎以后,何愈明白了求人不如求己,轻咳了一声,问徐清让:“来静安寺的人很多,有的求平安,有的是求财运,你求的是什么?”
徐清让贴着玻璃杯的指骨屈了屈,他轻声开口:“两样都没求。”
何愈一愣:“那你是……”
他没说话,抬手喝了口水。
何愈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还有微抬的下颚。
她长这么大见过的男人其实也不少了,单说她爸的学生就有好些个。
有段时间她爸病了,休养在家,三不五时就有他的学生来家里看望他。
那阵子她家简直热闹如学校,偏偏何愈刚闯了祸,被她爸罚读检讨。
那之后,她爸的学生就都知道了,何教授的女儿是检讨专业户。
都是朝气蓬勃的大学生,还有她入职场以后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长的帅的也有,却唯独没有像徐清让这样的。
他吸引人的点不光光在他好看的五官上,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拆分开来都足够用色/气二字来形容。
单是坐在那里,不用任何动作和言语,就足够吸引人的全部注意力了。
领口之上的喉结,走动时微露的脚踝,骨节分明的双手,用力时手臂上的青筋。
何愈觉得他这种人简直就属于吃露水就能存活的神仙了。
当事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被里里外外的剖析了一遍。
见何愈歪着头,双眼无焦的走着神。
他微屈手指,敲了敲桌面:“在想什么?”
谢天谢地,他终于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了。
何愈也不可能把自己刚才的真实想法说出来,随口胡诌道:“我在想我爸以前带我来静安寺的时候。”
好像是她高二那年,她爸正好放假,就开车带她来了静安山。
“那年我考试没考好,我爸怕我难过,就带我来爬山,后来我实在累的不行了,想说就这么下去吧。我爸告诉我,这人生就和这爬山一样,半途而废的话,之前就努力就白费了,我当时累的都想一跃解千愁了。后来还是在我爸的威逼利诱之下爬上了山顶。他让我大声喊出自己内心的愿望,我说我害怕,不愿意喊,他很温柔的说没关系,不管我是什么愿意,他都会尽力帮我去实现的。”
徐清让问:“然后你就说了?”
何愈耸了耸肩:“他都那样承诺了,我肯定说了啊。”
徐清让似乎难得对这个话题感了兴趣,问她:“你说了什么?”
何愈叹了口气:“我特别大声的喊了一句,我不想上学,我想待在家里打游戏,去他妈的作业,拜拜了!结果他转头就罚我写了一封五千字的检讨。”
……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男人的话不能信!”
徐清让垂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抿唇角。
何愈捕捉到那个转瞬即逝的笑容,惊讶程度不亚于考古时看见保存完好的食物。
“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轻抚杯壁的动作停下,他的身后是延绵的群山,甚至还常年氤氲着散不开的雾气。
他静静地坐在其中,像是一副完整的画卷。
何愈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你这样的眼睛,笑起来很好看的。”
多情又温柔。
她是很认真的在提意见,甚至没有掺杂任何别的念头,或许在别人看人她这是在故意撩拨人。
可她的想法很简单,想看他笑一次。
“你应该多笑笑。”
徐清让身形微怔,他抬眸看着她。
她的眼睛清澈透明,和他的不一样。
从小到大他听过的最多一句话就是,这个孩子的瞳色太深,看不透,一看就是个心思重的。
那些人说的也没有错。
他从来不愿意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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