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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看上去有点眼熟,下大雨的那天好像就是他给徐清让撑的伞。
徐清让替何愈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看见了她坐进去了才上车。
何愈疑惑的看了眼站在路边接电话的司机:“他不和我们一起吗?”
徐清让打开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一副眼镜,轻轻擦拭着。
他的动作斯文轻缓,只在何愈说话时才偶尔停下。
“他二十六了。”
说话间,他把眼镜戴上。
清冷中多出了一份儒雅的气质。
何愈不太懂他这句答非所问的话:“什么?”
“二十六岁的人,应该不至于连自己的家都不知道怎么回。”
何愈:……
这什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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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让开车的时候很安静,比平时还要安静。
何愈几次欲言又止,在看到徐清让的侧脸以后,都忍住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终于肯将一点视线分给她:“有话和我说?”
何愈一愣。
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难道直接问他,你到底是季渊还是徐清让?
她用手在旁边扇了扇,生硬的转了话题:“车里面有点闷,你要不把车窗打开?”
话刚说完,她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大冬天的开车窗,她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说出这种话吧。
徐清让看了眼窗外,今天天气其实还好,有太阳,风也不大,不过算上法拉利的车速以后,还是足够让人感冒的地方。
他脱掉外套递给何愈:“搭在腿上。”
何愈一愣:“什么?”
徐清让直接给她盖上了。
然后才把靠他这边的车窗给打开。
冷风灌进来,何愈穿这么多都觉得有点冷,就更别说徐清让了。
可他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感觉,右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手肘搭在车窗上。
模样有几分慵懒。
想到他病发的样子,何愈有些担忧的问他:“还是关上吧,你的身体应该吹不了冷风吧。”
“我的身体没问题。”
那样还叫没问题。
“可是我上次听陈导说……”
她话说了一半就被徐清让给打断。
难得的,那个总是斯文儒雅的徐清让这会语气也稍微加重了一些,似乎在急着澄清什么。
“有哮喘不代表我是玻璃做的。”
何愈哦了一声。
往座椅里缩了缩。
小声嘀咕道:“不是玻璃做的就不是玻璃做的嘛,凶什么凶。”
声音被风给吹散,零零散散的吹进他的耳朵里。
握着方向盘的收紧了一些。
他低声道歉:“对不起。”
何愈越想越憋屈,今天帮他付了两次帐还带他打游戏,最后还送了一张纹身贴,结果这人居然还凶她?
“我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
想了想,她昨天好像还被她爸打电话骂了一顿,“我从昨天晚上十一点到现在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徐清让沉默片刻,喉间发出一阵轻叹:“我没想过要凶你。”
他只是声音比平时稍微大了一些。
而且也没大多说,至少和顾晨正常讲话的音量差不了多少。
“行了行了,原谅你了。”
何愈实在是害怕,这位祖宗再一着急,又咳起来了怎么办。
她是真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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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的地点就在考古所附近的一个夜市街里。
几乎都是烧烤摊,油烟味重的很。
徐清让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何愈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从自己的包里把口罩拿出来,递给他:“你要不先戴上这个吧。”
想到徐清让爱干净,她又补了一句,“不过这个是我戴过的,你要是介意的话,就反着戴。”
反正都是黑色的,正反看不出来。
他半晌没动,何愈暗想,果然是嫌弃了。
刚准备收回来,他却伸手接过:“谢谢。”
何愈眨了眨眼,怎么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夜色浓厚,夜市里的灯光照的人眼睛疼。
口罩挡住了他的唇鼻,人群混杂,何愈走路又不爱看路,好几次都差点被人撞到。
他靠近了一点,伸手虚放在她的身侧,轻轻护着她。
这里离高中近,不时有过来吃宵夜的女学生偷偷跟在他身后拿手机拍他。
小声说着好帅。
徐清让眉头微皱。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
甚至到了厌恶的程度。
何愈四下找了一圈,最后在某个人不算太多的小吃摊看到了他们。
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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