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司空煜,就算他根本不可能感觉得到。
司空煜睡了没一个时辰,拿着钱跑了的男人回来了,醉得东倒西歪, 一脸哭丧。
他进了家门后接连几声怒骂,当视线扫到睡熟的司空煜,不禁怒火中烧。
他上前对着司空煜就是拳打脚踢,什么样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江晏清扑上去就想阻止男人,但却扑了个空,他想起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不能插手。明明只要他一个念头就可以将男人挫骨扬灰,然而此时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他死死握着双拳,深恨自己不是在司空煜受委屈的时候就认识了他。若是他早些遇到司空煜,他就不会受这些折磨。
司空煜很快被打醒了,被打疼了也不反抗,因为他知道,反抗以后只会被打得更惨。
司空煜脑袋被打破了一个口,鲜血止不住的流,但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空洞的眼眸直直的盯得男人,盯得他心里发怵。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
男人心虚了,一巴掌甩他脸上打得鼻青脸肿。
打累了以后他踢一脚司空煜,趾高气昂的命令道:“赶紧给老子弄吃的去。”
司空煜捂着肿了半边的脸颊起来,忍着浑身疼痛,步履蹒跚的又走去了小山坡挖野菜。
江晏清全程跟着他,看着他又烧火做了一次菜,心情格外的沉重。
野菜被司空煜端上了木桌,男人看着没有一点荤腥,立刻怒骂道:“几根杂草打发老子,老子又不是兔子!肉呢?是不是被你这杂种偷吃了。”
司空煜不吭声,从他出生就没尝过荤腥,家里根本就买不起。
男人也是有些自知之明,骂骂咧咧的同时还是把野菜吃了。
吃饱喝足,男人跑去睡觉了。
终于消停了一下,司空煜默默的靠在墙角处,盯着地面出神,身上的伤口疼痛难耐,却也没有办法。
此后的日子更不好过,男人动不动就是打骂,下手从来没有半点分寸,小司空煜的伤势从来没好过,旧伤没好新伤又添,江晏清看着都觉得疼。
几日后的黄昏,男人将卖了妻子的钱输得一干二净,还倒欠了赌庄银两被追债上了门。
男人被毒打了一顿,再三保证七日后肯定还钱,才保住了那双手。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这些年家里早就被他赌得负债累累,街坊邻居亲戚都没人会借钱给他,七天时间去哪儿弄五十银两?
恰好此时他看见了抱着斧头艰难劈柴的司空煜,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这小杂种跟他娘一样长得好看,那些大户人家不少是喜爱娈童的,收拾收拾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接下来的几天男人都没有再动过小司空煜一下,甚至态度都轻缓了不少。
司空煜非但没觉得高兴,反而愈发的沉默。男人不是没有这样过,就在他卖了娘亲之前。
小司空煜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却在当天夜深人静的时候,男人呼呼大睡,他悄悄起身出了房门。
起先他还轻手轻脚的慢慢走,到后面越来越急促,然后跑了起来。
他跑进了密林里,被绊倒摔了好几下,他起身拍拍手没事人一般又继续奔跑。
直到穿过了密林他才停了下来,密林之后就是乱葬岗,夜莺在树林间咕咕鸣叫,夜晚之下格外渗人。
司空煜跑了很远,早便累了,小小年纪的他有些承受不住,他靠在一个墓碑上歇息,没多久忍不住困意的侵袭睡着了。
他睡着没多久,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身上带着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个黑袍人,很明显是个无恶不作的魔修,而且修为还不低。
黑袍人舔了舔唇,盯着小司空煜低声呢喃道:“看本座捡到了什么宝贝,如此难得一见的纯阴体质居然都被本座碰到了。”
江晏清心里焦急,但他根本不能阻止黑袍人,更叫不醒司空煜让他逃。
黑袍人指尖一弹,一道魔气打入司空煜眉心。他俯身将司空煜抱起,掂了掂,喃喃道:“三灵根,资质不是很好,看来效果要大打折扣,不过也比不是纯阴体质的炉鼎好,好好改造下灵根便成了。”
炉鼎!这人竟想拿司空煜当炉鼎!
江晏清彻底怒了,他毫无理智的对着黑袍人就是一番轰打,然而打出去的法诀就算打中了黑袍人也伤不到他分毫。就好像他们不是在同一个世界一样,打出去的法诀全部穿过了黑袍人,连地上的杂草都没被伤到半分。
江晏清顿时颓败不已,虽然知道一切都只是司空煜的回忆幻境,但他还是想要杀了这个黑袍人。
原以为有个那样的父亲司空煜就够苦难了,没想到这后头还有更令他痛不欲生的存在。
仅仅只是黑袍人的只言片语,江晏清就能推断出司空煜此后大概的遭遇。他不敢想象,仅仅只是猜测一下,他就心疼得快要窒息。
江晏清此时此刻,迫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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