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兄长呕吐物的陈良,许仙喂喂尴尬。
陈良不在意的摇摇头,喜笑颜开道:“不见怪不见怪,人之常情而已。要是换了别人,不是我兄长,说不定我还不如呢。”
他现在是彻底放松下来,兄长的病因也找到了,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他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正如他所说,那样的反应不过是人之常情,他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当然不会因此觉得对方是瞧不起人,是在侮辱他兄长,更不会因此而心存芥蒂,甚至恨上对方,他根本就没有立场这样想。
陈良目光清明,许仙也看得出对方是真心不在意,而不是礼节性的委婉语,也就将这事儿翻篇,闭口不提。
“令兄的病,来势汹汹,现在虽然没事,但是亏掉的身体,一时半会却补不回来,要记得多修养几天,以后也不要再接触桂花了。”
许仙洁了手,收好药箱,又将用过的银针,用药水浸泡起来,洗净上面的污秽之后,留作备用。
“我记得了。这次多亏了大夫,否则我兄长就凶多吉少了。”兄长刚才痛苦不已,凶险万分样子,他真是不寒而栗。就是现在想起来,也是后怕不已。他父亲早亡,母亲寡居,独自一人将他们兄弟二人养大,要是兄长有个三长两短,他真怕母亲撑不住。
陈良叹息一声,看着身旁的许仙,想了想,问道:“对了,还未请教大夫高兴大名?”
许仙道:“姓许名仙。”
“你就是许仙许汉文!”陈良大惊。
“怎么,你认识我?”许仙疑惑道。
“岂止认识,简直是如雷贯耳呐。”陈良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早就听说咱们钱塘县,有个妙手回春的神医,名叫许仙字汉文,年纪轻轻就能活死人药白骨,曾多次从阎王手里抢人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竟然有幸遇到许大夫,真是三生有幸呀!”
许仙谦虚道:“不过是乡亲们抬爱罢了,不值一提。”
陈良豪爽的笑道:“哪里哪里,许大夫,你就是太客气——”
“汉文,你在不在里面,快出来帮我拿下东西。”陈良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大嗓门劫了过去。
“在呢在呢,姐夫,你等一下,现在马上就来。”几步走出去,看到李公蒲身上琳琅满目的包裹,许仙下了一大跳,赶紧将东西接过一些,“姐夫,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还不是有初那个臭小子,说你看诊辛苦了,非要买点好东西给你补补,要不然哪儿来这么多东西,就明天上坟那点东西,我一个人早就回去了。”李公蒲巴拉巴拉说一通,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张越来越臭的脸。
宋有初悠悠道:“姐夫,我还在你身后。”
所以你说的,我全都听见了。
当着别人的面这么吐槽别人,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蠢萌。
“班头,怎么是你呀!”刚才那一嗓子,他就觉得声音很耳熟。出来一看,果然是个大熟人。
“陈良,你怎么在这?”看到陈良,李公蒲也有些意外。这不是刚下了班,准备回去的吗,怎么会在医馆里。
“我兄长生病了,幸好有许大夫在,否则我兄长就凶多吉少了。”陈良庆幸不已,今天他们去的饭庄,到和安堂的距离并不远。陈良想着想着,突然一拍李公蒲的肩膀,笑着说道:“我说头儿,你太不仗义了,居然将许大夫满的死死的。”
李公蒲一把将陈良的手拍下来,没好气的说:“你们又没问过我,要我怎么说。我说你们还真是走运,刚才有初跟我说,汉文的药铺要清明过后才正式开张,刚才他是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增补的,过会儿就会走。”
“姐夫,你们认识?”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诊台上,又将宋有初身上的东西取下来,许仙这才有空插话。
“汉文,有初,过来我给你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僚陈良,刚到半个月。”李公蒲大大咧咧的说,几人认识之后,李公蒲大手一挥,说道:“行了,废话不多说,我们该回去了,要是回去晚了,你姐姐又该唠唠叨叨个没完。”
宋有初无语,看李公蒲的眼神有点奇怪。这么随时随地随便的吐槽自己的老婆真的好吗?
和安堂有留宿的药童,但是不担心宋有初他们走了之后,没人关门的事情发生。
告别陈良,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许娇容正在厨房做饭,忽然听到“咣咣咣”的砸门声,许娇容动作一顿,立刻怒气上涌,将汤勺放回锅中,抽了柴火出来,减小火苗,这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向大门走去。
“行了行了,别敲了,听见了。”敲这么大声做什么,她又没有聋。
李公蒲嚷嚷道:“大白天的,你把门锁的这么紧干什么,让我们这么多人在外面等你一个。”
许娇容一把抽掉门栓,正在敲门的李公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又咕哝一句:“你突然开门干嘛!”
“呵,合着我是锁门也不对,开门也不对,那你干脆不要进来算了。”许娇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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