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怎么就回来了!”林幼清将手中的面具放到谷雨手中,卷卷衣袖,坐到圆桌边上。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我‘就’回来了?”整整有些凌乱的头发,还真的是不明白自己小侍从这话中有什么隐藏的意思。
谷雨先将甜汤端到林幼清手边,然后才说道:“不是王爷‘教育’过我们的吗?如此良辰美景,定要和佳人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而现在王爷这么早就回府了,探花郎也没有同来,难道你们没有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吗?”
难得谷雨将一段台词如此灵活运用,真是不负林幼清平日里无聊的絮絮叨叨。
“诗词歌赋人生哲学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聊的,定是要花前月下,无人私语之时才显得浪漫,所以王爷我喝玩甜汤要睡美容觉去了,你也先去歇着吧!”林幼清说着伸伸胳膊踢踢腿,早睡早起身体好呀!
“今天王爷可不能早休息。”谷雨伸出手,制止林幼清扒拉头发的举动
“有什么说法吗?”难道五陵还流行上元节守夜吗?
“不是的,只是刘嬷嬷出府之前特意吩咐谷雨,今晚一定要等着她老人回来之后,亲自看到王爷之后,王爷才可以休息的。”
呃,这个理由听起来怪怪的,自己和陈临溪来往以将近一年间,自己身为主人公比较享受其中的过程,旁的人来说应该说是得到了陈家人的默许,以及太和府内压倒性群众的支持,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歌舞升平,一片祥和……可是,事情顺利的同时总是会莫名的出现一个‘可是’,来完成程咬金的角色扮演。
这段情里的‘陈咬金’就是一直都看陈临溪不怎么顺眼的刘嬷嬷!
说起这事,林幼清就恨不得去找个名侦探过来调查一下,陈临溪到底是借了刘嬷嬷的米还成了糠,还是那根头发长得不顺溜刘嬷嬷的眼了……总之刘嬷嬷从自己开始亲近陈临溪开始,就表现出巨大的、坚持不懈的反对:
一切陈临溪出现的地方,林幼清都不可以去;
林幼清甚至可以将立夏谷雨以及太和府府内一切雄性物种都收了房,但就是不能牵陈临溪的手;
……
诸如此类种种被刘嬷嬷一条一条的陈列在林幼清面前,林幼清自然是要问个原因的,可刘嬷嬷居然左右说不出个所以然!遵循没有原因和事实依据的结果算是哪门子的事,特别这还是针对自己和陈临溪相处的,最后林幼清也就将这些不平等条约扫到一边,继续该是怎样就怎样了。
出宫之时刘嬷嬷倒是表现出了对宫廷生活的厌恶,同时也真心的希望林幼清不要再和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样的纠葛。这将近一年的相处之后,林幼清也明白了刘嬷嬷真是的不喜欢宫廷生活,可却是在对待林幼清的婚姻态度上,将门当户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在新生活了到了适婚年龄,林幼清自然是明白在现实婚姻中,门当户对的重要性,现在确切的现实情况只有林幼清自己一个人清楚,自己配上陈临溪不多不少,刚刚好,不存在高攀与下嫁的说法。
只是刘嬷嬷在林幼清‘转性’之后,原来的三分关心,马上慢慢的升格为十分,并且现在已经将林幼清的婚事当成是头等的大事来进行。三天两头就是一次小小的交流会,日子过得宽裕了一些之后,就开始注重给林幼清天行头,最夸张的是每个季节都请了位宫廷画师,私下出宫来给自己描画像……
今天自己出门之前,刘嬷嬷就已经先行出门去了,怎么现在居然还让谷雨传话,不让自己歇着去?难道是……林幼清觉着自己的头瞬间就好像大了那么一丝丝,“谷雨,我的头好像突然间就疼起来了,我还是先休息了吧!”
谷雨像是已经预料到林幼清会有这样的反应,立即从圆桌底下翻了一箩筐的物件出来:“这是防风的额佩,这是熬好的中药,这是上好祛风膏,这是极佳的蚕丝帕子,藩国进贡的棉花,已经暖好的汤婆子……”
看着谷雨如数家珍一般从竹篮中掏出这么多的物件,林幼清简直要怀疑自己的小侍从是不是蓝胖子变的了!
“你这是要干嘛?”林幼清非常不确定的用手指指桌上,摆放着的这一干看似不着边的物件,这是要玩什么游戏吗?
“刘嬷嬷说就是怕王爷您去了灯会回来,染了寒风,恐会头疼,所以让谷雨备下这一干物件,以备不时之需,您看现在谷雨是不是很贴心?”谷雨说着还诚恳的露出自己的小虎牙,林幼清却越看越觉着谷雨从自己踏入房门开始,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我现在觉着头不怎么疼了,这些……”林幼清指了指桌上一干物件,“还是收了吧!”
“真的吗,王爷?”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幼清轻轻的嗯了一声,挑了汤婆子抱入怀中,然后像是无意思的提了一句:“后厨主管到是个有心人,瞧瞧这甜汤软软糯糯的,手艺就是好,听说脾气也好……”
“对对对,后颈还有块胎记,这样走在街上都丢不了。”谷雨收着东西还不忘八卦的损上旁人两句。
“原来谷雨也是有同感的。”林幼清眯眯眼笑笑,转了一圈汤婆子,稳妥妥的渗不出半点零星,“怪不得人家就这样生生念念着你,昨儿这厨头可是着人过来同我说话了。”
“她有什么话好要直接和王爷您说的?”八卦谷雨还没有意识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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