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微微张嘴,她有些疑惑,顾廷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华兰的一番唇舌白费了一半,王氏想知道的是顾廷烨为人是否可靠,华兰却拉拉杂杂说了这么一大堆陈年往事,而老倒听出了里面的门道,从炕上直起身,兴味的问道:“这么说来,顾将军与宁远侯府不睦的消息果是真的?只不过,不是因着当年的父嫌隙,而是顾将军与这继母不睦?!”
华兰眼睛一亮,觉得还是自家祖母明白,她侧着身朝着老笑道:“**不离十了,祖母倒是想想,若是母慈孝的,顾二郎为何会闹到离家数年不归,为何开了将军府后只回过宁远侯府一趟?哪家老打儿不是做娘的在一旁劝着,瞧瞧韩国公府的老五,真正的五毒俱全,包娼庇赌,闹的可比顾二郎当年离谱多了,有国公夫人护着瞒着,这不还好好的吗?!现在最新222。0㎡我晓得了,到底不是亲妈!一份过错十分吆喝,再吹吹枕头风,老侯爷还不往死了教训!”
王氏大脑回是直线型的,最关心的依旧是外室问题,张口就是:“那……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外头的那个女呢?还有儿女呢?”
华兰神色僵硬了一下,讪讪道:“他外头的确有女人,还有儿女,他和绍都交待了;不过……”华兰见王氏脸色似有怒气,赶紧‘不过’,“顾二郎说了,那女心术不好,早被他送进庄里看起来了,他是再不见的,至于那庶,入不入族谱还两说。”
王氏脸色又阴转多云。
老却依旧皱着眉头,缓缓道:“便是如此,毕竟有个疙瘩在,到底那是庶长。”她转头与王氏道,“这门婚事你要好好想想,宁远侯府的门第本就高,何况如今顾将军这般声势,端的是显赫富贵,然而如丫头却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过日可不能光瞧着外边,里才要紧;弄的不好,咱们家要落个‘不恤女儿,贪慕富贵’的名声,选女婿还是人要紧。”
明兰低头不语,她上辈听过一句话,好像是‘无所谓忠贞,不过是受到的诱惑不够’,老似乎是这句话的忠实拥护者,她并不认为贺弘好的天上有地上无,只不过一个埋头在药材医典里的大夫总比一个动不动就要觥筹交错的高官显贵牢靠些。
王氏神情纠结,揪着一块帕使劲儿扭扯着,显是又犹豫起来。
华兰见老似是不愿意,王氏又有动摇的迹象,心里有些着急,忙嗔笑道:“哎哟,你们不相信旁人,难道还不相信自家姑爷吗?我那婆婆听闻这消息时,又捶胸顿足的悔了一番,不过我小姑是没法变动了,是以她就叫绍把秀梅表妹提给顾二郎,叫我公公知道了,好一顿痛骂,呵呵呵,亏她想得出!别说章姨父已故去,就是尚健在,也不过才五清职。绍思量了许久,说顾二郎虽荒唐过一阵,却到底浪回头了,其人还是可堪婚配的,不信到时候娘自己瞧瞧,人家真是一番诚意,话说的也是斩钉截铁。再说了,若他好端端的,哪还轮的上咱家?那些顾惜名声的权贵大家不愿冒险,而上赶着要结亲的,都是些攀附势力的小人,顾二郎又不愿顾家夫人说的亲事,这才托到你女婿那儿去的。”
华兰口才好,语音抑扬顿挫,一句句说的入情入理,正当她口沫横飞之时,冷不防瞥见一旁的明兰一脸不解,就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明鳏夫再娶都得将就么,怎么顾……将军这般抢手?做人后妈可不容易,还有,继室在原配的牌位前执的不是妾礼吗?”看看贾珍的续弦尤夫人,贾赦的续弦刑夫人,那可过的都不怎么样,连有资历的体面下人都似乎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华兰好不容易把王氏说动了,见明兰又来捣乱,她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小丫头知道什么?!鳏夫也分六九等,那种七老八十,前头已有嫡的鳏夫自然娶不到什么好的;可像顾二郎这般,年轻英武,又无嫡,如妹妹嫁过去只消生下儿,那便与原配一般无二,还有谁来说什么不成?!”说着,华兰还伸手指去戳明兰的脑门,明兰缩脖不说话了,她好歹算是替如兰争取过了。
华兰又劝了好些话,越到后来,王氏越发倾向于结这门亲,只道要和盛紘商量一下,又说了回话,华兰便要告辞,王氏起身要送女儿出门,母女俩肩并肩挨着,一走一说话,明兰被留在了寿安堂门口,直瞧着王氏和华兰的人影不见了,才掉头回老处。
说了这许久的话,老早乏了,靠在炕头微阖着眼睛歇息,明兰轻手轻脚的过去,拿了条轻软的绒被给老捂上,谁知老忽然睁开眼睛,明兰被吓了一跳。
“你……如丫头那里,你还是多劝着些罢。”老缓缓道。
明兰微惊,歪着脑袋坐到老身边:“这婚事已定了吗?不是说要等到春闱开榜,从那起年轻才俊中给如姐姐挑个女婿吗?”
老把手中的暖炉塞到明兰手中,拿自己的手捂着明兰的小手,嘴角似有一丝讥讽:“高门嫁女是她一辈的想头,若没有墨丫头那档事儿还好说,如今天降一位门第更高更有前程的姑爷,你如何肯放过!”
明兰仔细一思量,果然如此,王氏和林姨娘斗了一辈,临了临了,却叫个庶女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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