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上去应该是死透了的,但是真靠近,陈浩东北感觉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每上前一步都是一种对心、肝、脾、肺、肾的集体煎熬,它们都被心脏带动着跳起了芭蕾。
下过雨的森林很滑,没有什么杂草的水凼边更是需要步步小心。
“当”的一声,他两腿被湿滑草地跨开,直落水中。那一刻,全身都被汹涌的浑水淹没了,他感觉四面冲击而来的不光是水压,还有无边的恐惧。他很清楚他的不远处有什么东西!
水花四溅手脚乱翻,活像一只不小心落水的猫,所有的肌肉和器官都在发出力气,就像无序的陀螺从水中直接弹了出来。爬起来就撒开脚丫往远了跑,一身浑水的他跑了很久才敢回头看,而那恐怖的双头蝰并没有追过来。
“妈蛋,把劳资吓死了,看来那蛇应该是死透了,不然,就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早该醒来把劳资吞了!”他拍着胸脯,瞪着大眼睛张着嘴一脸惊魂未定。
冷静下来后,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了钱去拼命。想到收入这件事情,他突然想起,他还有一份弗雷德贵族学院的研究学者的工作。
“恩,算起来,和上一世大学里的客座教授蛮像。”
学者不是固定职业,是国王、大公或者学院本身对学识渊博的人授予的“大学者”荣誉称号。在人类的国度,一个拥有大学者称号的人,基本上都是各个学院争相聘请的对象。
只不过,斯坦贝尔是一个历史研究方面的狂热分子,为了他的研究,他没有专门从事学院导师工作的打算,而是作为游历学者挂靠在公国弗雷德学院作为一个研究员。一个普通的研究员,是不需受到学院的师资调配的。
打消了念头后,陈浩东北依旧有些心有余悸。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人们就对冷血动物感到毛骨悚然,特别是蛇。他不曾记得自己上一世是个怕蛇的人,但这次见到双头蝰后,他觉得一种先天的恐惧让他根本不敢轻易靠近它。
“妈蛋,可是肚子饿了呀,总得找些吃的吧?”他摸着干瘪瘪的肚子,深吸一口气。他其实有想过,在取出魔晶石后把蛇肉切割出来当食物,可如今他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站在距大蛇不算太远的林子里,他确定了一颗粗壮无比的巨树后就开始往上爬!
陈浩东北费力爬上的树很像上一世的梧桐,不过它比梧桐树还是粗壮还要高大,树叶是椭圆形而非梧桐叶那种刺形锯边,就连树枝也比他的腰要粗得多。
上了树后,他便从树枝的根部往树枝延展方向爬,那种粗壮树枝的分叉部位常常是鸟儿们的筑巢点。陈浩东北爬了一小段距离,就已经听到雏鸟喳喳叫的声音。他骑在树枝上忍受着恐怖的摇晃艰难保持着平衡,可他越往树尖位置爬,树枝就晃得越厉害。
他很不容易爬的离声音更近,雏鸟“喳喳叫”的声音也愈发清楚。
天空中的刺耳啸声非常尖锐,而且听声音好像还不少。看来是成年鸟儿回来给雏鸟喂食了。对鸟儿他没有什么害怕的,和那条水凼里泡着的双头蝰比起来更是如此。
位于树梢的他,透过已经不算浓密的树叶往天上看去,辨不出那鸟儿的体型,只看到他们都有通体黑色的羽毛。待它们飞的近了,吓得他差点直接从树上摔下去。
“这特么也太变态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鸟?”他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慌乱无序,高空作业是需要冷静的。
往前爬容易往后爬难,悬空的感觉让他不敢做出幅度过大的动作,以至于他根本不敢轻易调头。可在那巨鸟飞回之前,他又必须赶紧下树。
一只巨鸟他觉得自己斗不过,何况回来的有成千上百只?
他甚至在想,就算那条巨兽般的双头蝰遇见这些家伙都可能变成被捕食的对象!
“妈蛋,在这个世界掏个鸟蛋都是在玩儿命的行当!”
“快快快......”他一边退一边催促着自己,危机感让他有些手脚发抖,感觉骶部肌肉群都绷紧了,俗话叫“收肛”,感觉憋着尿似得!
他退到树干位置,迅速用手单吊着,尽量把脚摆正位置踩实下面的树枝。
朝着天空他祈求着:“你们慢点,你们别急啊,给个机会好不,等我下树,先等我下树啊,拜托!”
陈浩东北都快哭了,因为被木枝挂住的悲剧又一次特么的上演了。倒霉的人喝凉水都能塞牙,这句老谚语的意思他今天算是真开悟了。
鸟儿在树顶上方扑扇翅膀的呼呼声已经清晰入耳,可他才刚刚退回树干用手慌忙扯着扣住的衣角。
大鸟归林绕树三匝,这是为了避免齐落树会让树木产生大的震荡。有序落下可以保证雏鸟的安全,避免它们被晃到树下。
一只只巨鸟缓缓有序的落在枝头上。有一只刚好落在陈浩东北还没有来得及搞定衣角的枝头!
“诶,鸟大哥,我说我是来树上看风景的......你信不?”紧紧背靠着树干,陈浩东北吞了吞口水讨好的说道。
那鸟儿不是什么普通的鸟,正是泰坦大陆很少见的黑色布格尔,布格尔是赤金帝国的一种特殊称呼,用大陆通用语来解释,“布格尔”就是“愤怒、暴躁”的意思。顾名思义,这是一种极为狂暴的大鸟,而暴躁对于动物而言,本身就是一种安全感缺失的表现。所以,这种黑色布格尔为了避免受到伤害,通常会主动攻击任何在他们看来像是威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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