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收收你们的哈喇子,”旁边的男弟子懒洋洋出声,“甭管多好看,多神仙,那也是天宫最高峰上的人物,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女弟子并不接受这一盆冷水,反驳道:“谁说没关系的,我和盈盈前日排了一整夜的队,抢到了剑法课的签子,剑法课修到第三年可是仙座上课!听师兄姐说,这课一半是仙座上,一半是大师兄上,到时候我们每周都能见着仙座和大师兄!”
说的倒是有理有据。
他们这一届和以往不同,从前紫霄山的弟子们入门后,凭资质被九宫挑选进入内门,而后各自授课,未被挑中的只能做外门弟子,蹭一蹭大课,大多没什么出息。
可五年前,九宫撤裁,弟子们统归天宫门下,新入门的弟子第一年只上基础大课,年末考绩评级,分出九级,九级各对应着不同的第二年课程,弟子们在庞杂的课程里凭自己兴趣选课,当年再次考校,重新评级,循环往复。
升到九年级时,弟子们便能拜师,此后有了自己的师门。
上月才刚办了一回拜师大会,九年级的师兄姐各自拜师,仙座在大会上露了一回面,无情的拒了几十号大胆的弟子,最后只挑了两个进他门:一个是原先不朽阁的童子岫玉,另一个是以勤勉著称的大龄弟子谈和平。
这两位还是裙带关系,据说都是早年便在仙座那里挂上了号,此次不过腾名上去罢了,他们原先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每日不过是同大师兄喂喂招,这天宫里能由仙座手把手带着的也就只有大师兄一个人。
女弟子小声道:“仙座咱们是攀不上了,不过大师兄我觉得还是可以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收徒,咱们能不能赶上趟。”
“我觉得快了!”二号也小声说,“昨夜我起夜,见不朽阁上星子闪耀,仙鹤腾飞,铁定是大师兄又进阶了,大师兄修炼也太神了些,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该出师自立门户了吧,咱们肯定能赶上好时候!”
女弟子喜笑颜开。
二人嘀咕一阵,欢天喜地活像过年。
旁边男弟子只插了一句嘴,而后便被她们忽视到九霄云外去了,忍不住酸酸的说道:“还自立门户,你们想得美。”
二女对他怒目而视。
男弟子被瞪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登上戏台子道:“你们女子真是光会盯着一张皮相看,谁同你们说大师兄是仙座的徒弟了?大师兄都没拜过师,要怎么自立门户?”
这真是闻所未闻,说法清奇,谢师兄没拜师?瞎编也要像点样吧。
女弟子都不想搭理他,可男弟子却说的起劲:“我听几位上届师兄说过,大师兄原本是外门弟子,与仙座投了缘,被仙座带在身边,悉心培养,朝夕相处,同被而眠,一直不拜师,全然是因为拿他当道侣栽培的,拜师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呢。”
道侣?女弟子白眼:“你这样传谣,我可是会去戒律堂举报你的。”
“不信就不信罢,”男弟子道,“前几届的人都知道,你孤陋寡闻就算了,我好心好意同你说,还举报我……哼。”
两个女弟子对视一眼,一人半信半疑道:“真的?”
“自然,”男弟子道,“好像是……是绛珠门的师姐说的,前些年,山中人都默认绛珠门的倾碧仙子同仙座成一对儿,凡间还流传他们二人的折子戏,绫罗师姐不堪忍受,便出来澄清,说仙座曾亲口与人说,他心上就放着大师兄一个,让人别再瞎传了。说这话时,九门的大弟子们都在场呢,你们可以去问,绝非谣传。”
“后来仙座回了山,见山中流言遍布,下令不准乱说,可也没发作谁,说明仙座心里也默许,只是不想太张扬呢。”
“啧,晨观百鸟,暮赏百花,夜里采菊东篱,真是神仙伴侣……不,是神仙也不换的一双人!”
一句神仙不换掷地有声,不光女弟子们沉默了,连听墙角的聂明渊都恍惚了——他已经耳目闭塞到这个程度,连这发展都不知晓?
四下寂静,良久女弟子才艰涩出声道:“听你这样一说,不知怎的,我心里……”
男弟子:“别难过。”
“……心里更想拜大师兄为师了。”
“不瞒你说,”另一女弟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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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阁前新开辟了一块地,用来种菜。
各色菜苗次序井然分成一小格一小格,菜芽子在微风中摇摆着脑袋。
此时,话题中心的谢秋寒正料理完菜地,放下裤脚往回走。
他挎着菜篮,心里琢磨着明日来收一拨菜心,不然就该不嫩了。
正想着,忽然瞥见地上的叶子齐齐的往旁边一歪,一阵劲风从耳后袭来。
谢秋寒不慌不忙,左手拎着水壶,往后泼了一捧水——
那水结成一条冰刃,映出一双眉目锋利的眼。
来人迎着冰刃上来,也没瞧见他如何动作,便捏上了谢秋寒的后颈脖子。
谢秋寒同他喂招不知道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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