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儿和她份为主仆,情同姐妹,这时仍没现问题的症结,只道小姐又无故脾气了,嘴角微翘,道:“小姐啊。你扔掉自己那份就算了,怎么把我的糕点也扔了?我晚饭时可是陪着你没吃饭,现在饿着呢。”微有撒娇之意。
若是往常,6小姐或许就和她佯怒笑骂一阵,这时却冷冷道:“你要吃糕点,叫你地孝廉相公再给你送一份来不就是了?何必来跟我诉苦?”
伊儿一呆,道:“什么孝廉相公。姐姐你说什么啊!”撅着嘴说:“今天你人怪怪地。无缘无故这没来头的脾气……”
6小姐怒道:“谁是你姐姐!我是你主子!”看着她撅起小嘴地样子。虽是薄怨,却更惹人怜爱,心头火气更盛,就狠狠地在她的脸颊上掐了一下,骂道:“我就是无缘无故你脾气,怎么样!你要不服,找你家孝廉相公诉苦去!”
她以前也打过伊儿,但都是假打,要么就是轻打,像今天这样真虐重掐近几年是从来没有过!伊儿脸颊吃痛。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逃到帘外去了,捂着脸流泪,6小姐怒道:“哭什么!”拿了鸡毛掸子追上来打她,伊儿逃出门外,张管家见着,忙来劝护。又使眼色叫伊儿出去躲躲。
伊儿忍着痛逃到后园去。她当局迷,虽然聪明伶俐。心中一时还想不通小姐今天对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坏?忽听有人喝道:“什么人!”
灯笼亮起,却是几个机兵冲出来将她堵住,同时一丛竹子间略有响动,又窜出一条人影来,领头的机兵叫道:“还有一个!”就有人扑过去把人按住,却是个年轻男子,口中大叫:“别打我,带我去见李孝廉,我有个大消息要卖给他!”
机兵带了他们二人去见林道乾,说有两个人鬼鬼祟祟跑到后园被现了。原来后园一头连着东厢,一头连着西厢,所以晚间后园也有人看守。李彦直休息的房间有个窗户就对着那几丛竹子,看守的机兵自然要怀疑那男人心怀不轨。
林道乾见到了伊儿,奇道:“怎么是你。”伊儿默泣着不答,林道乾又去看另外一个男子,见他二三十岁年纪,一张脸是那种丢到人群中马上就会被淹没地大众脸,穿着一身黑衣,衣服上全是泥土,林道乾眉头微皱,道:“把这个人看好,回头拷问那人急叫道:“你是林掌柜吧?我偷偷进来,是有要紧事禀告孝廉老爷!”
林道乾冷笑道:“有什么事,也不用三更半夜摸进来!”
“我白天来过的,可连几位掌柜都见不到!”那人道:“我要禀告的事只能告诉孝廉老爷一个人!”见林道乾冷笑着没什么兴趣,又加了一句:“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慎可有灭门之祸啊!林掌柜你不给我通传,要是误了大事,只怕担当不起!”
灭门之祸这四个字可真有些危言耸听!林道乾虽不大愿意相信他,却也不敢完全无视。
东厢能有多大?李彦直在里屋早已听见,披了件衣服出来问:“怎么了?”一抬眼看见伊儿,呀了一声说:“这不是伊儿吗?你怎么也在这里?”又笑着问道:“我送去的糕点好吃么?”
伊儿低着头不答,那男子已经挣扎着爬了过来,对李彦直叫:“孝廉老爷,孝廉老爷,小人刘洗,有重大机密相告啊!”
李彦直灯下看了他一眼,对林道乾说:“先带他下去。我回头问他。”却先问伊儿的事,灯下见她嘴角一块乌青红肿,惊道:“你的脸怎么了?”忍不住伸手作轻抚之状,这个动作并非轻薄,只是关心,但伸到中途想起这是别人的丫鬟,不是自己地婢女,便硬生生停住了,又问:“是谁掐地?”
伊儿见李彦直这样关心自己,对夜间6小姐地态度忽然有些明白了,忙道:“李公子,你……以后你别对我这么好了。求你了。”
李彦直一呆,笑道:“只有求人别对自己太坏的,哪有求人不对自己太好的?”微一沉吟,道:“是你家小姐掐你的吗?”
伊儿不敢承认,又不敢否认,只道:“这是我们6府的事,李公子你就别管了。”
李彦直听她这么说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哼了一声说:“你做错什么事情了?你家小姐这么狠心,竟这样虐待你?看来她待你也不怎么好,若是我有你这丫鬟,哪里舍得打你?”
伊儿道:“我的人是6家的,命也是6家的,无论生了什么事情,小姐都是对的,错地都是我。李公子你就别多管……闲事了……”说到闲事二字,终觉得对方是善意,不忍恶言相待,声音就低了好多。
李彦直嘿了一声,道:“什么人是人家的命是人家的?人是你自己的,命也是你自己的!你最多也不过是身份上寄靠在她家罢了。嗯,若你在6府呆不住时,回头我设法给你赎身,叫你恢复自由,怎么样?”
伊儿听见这句话就像李彦直说要杀了她一般,又是惶恐又是惊骇,叫道:“你……你……公子你想害死我啊!你可千万别惹这祸事!对你也没好处的!”转身跑了。
李彦直见她如此胆小,心中好笑,因命随行医生配一点药膏,明日送去,这才进房,调那刘洗来问。刘洗要求独处,李彦直看了林道乾一眼,林道乾点头道:“已经把他刷干净了。”原来刘洗进来前林道乾早派人将他内内外外都搜了个遍。李彦直便命众人且退到门外,才问:“到底有什么重大消息,需要搞得这么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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