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略一沉吟,道:「如此看来,你动作倒快,布局守株待兔的,都不如
你来得早。」
「因为唐青回去之后,没说遇到了你,只说突然遭逢来路不明的高手袭击,
费了一番功夫才设法脱身。她告诉她爹,说那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
「你都不信,他们又怎么会信?」
唐欢有些烦躁,气冲冲道:「这我怎么知道,总之如今是我先一步到了,难
道不是好事么?」
南宫星也不争执,澹澹道:「好事坏事,要看你准备传的是什么话。」
「是你娘要告诉你的话。」最新222点0㎡
唐欢显然心生去意,不悦道,「她让你赶快收拾包袱,回家跟你新娶的大小
老婆生娃娃去,这边的两个她来想办法救,她说唐门如今的情况诡异得很,深不
见底,叫你切莫来趟这混水。」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那你便也帮我传话回去,就说四个字即可。」
「哪四个?」
「恕难从命。」
「你……」
唐欢霍然起身,怒道,「你果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好歹的小混蛋。那你
就在这儿等着送命吧,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慢,请先留步。」
南宫星沉声道,「我娘说要想办法救两个,可你至今为止,还只说了一个人
的状况。唐昕呢?她现下怎样?」
唐欢冷哼一声,道:「这我可不知道。唐青与唐行济一起回来,你娘是悄悄
上山。可唐昕,至今还未回唐门报道呢。唐行博已经差人去查,看她是不是死在
路上了。」
南宫星心中一凛,唐行博这名字他听唐昕提过一句,算是同一条线上恰好压
她一头的上级,为人老成持重,颇得同辈信赖。
唐欢要是所说不假,唐昕就是从湖林一别之后,至今还没在唐门露面。
看唐青的状况也知道唐门如今危机四伏,唐昕下落不明,若不是半途出事,
就是提前发觉情形不对,悄悄躲了起来。
南宫星无心再谈,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恕不远送。」
「你好自为之。」
唐欢掀开窗子,纵身跃出,足音轻响,转眼去得远了。
他坐在椅子上,指尖缓缓捻着唇上的两撇假胡子,缓缓道:「她走了,阁下
还不进来,是要等到油尽灯枯,才肯露面么?」
「你是怎么察觉的?」
房门打开,一个高大身影无声无息迈入,阴鸷双眼冷电般一扫,颇为不服道
,「我很确定,我没发出任何声音。」
「是人,就会有声音。」
南宫星笑道,「你至多只能让气息之声几不可闻,可你难道还能让心脉不跳
,血脉不通?再说,另一头刚才跑堂的上了楼梯又马上匆匆下去,若不是外面有
人,想必就是撞鬼了吧。那我试试又有何妨?」
「你刚才是在诈我?」
南宫星悠然笑道:「她走了,我来上这么一句,外面无人,总不会有谁笑话
我,若是有人,岂不是会被我吓上一跳,露了破绽。这种一箭双凋的法子,何乐
不为?」
「不愧是月依的儿子,后生可畏。」
那人不往里走,只在门口站着,暗处让他双目显得更加明亮,「唐门这一代
年轻人里,能及得上的,寥寥无几。」
「我倒是认得一个比我还厉害些的,可惜,貌似成了唐门弃徒。」
南宫星说的,自然就是原名唐行安,后打出唐门闯荡江湖,自称浮华公子的
唐炫。
此人武功剑走偏锋,千机百变,算是南宫星最不愿意结仇的对手之一。
唐门惹下了这么大的事,那位身在江湖心在唐门的浮华公子,想必也早到了
吧。
那人默然片刻,缓缓道:「行安愿意走自己的路,唐门无福,怨不得谁。」
话音未落,他突然向后错了一步,踏出门外,不见肩头如何动作,就听一声
轻响,数道寒丝激射而出,丈余之外,顿时传来一声闷哼,也不知是哪个好奇的
房客,就这么成了倒霉鬼。
这一看便有数十年火候的暗器手法,的确远非唐门小辈可比。
南宫星叹了口气,微笑道:「阁下是唐远图,还是唐远明?」
那人跨立门框,澹澹道:「唐远明。算起来,你还该叫我一声堂舅。」
「这攀亲带故就还是算了吧。不然唐门里满地都是我的亲戚,我可消受不起。」
南宫星嘴里语调依旧轻松,但经脉中已将真气迅速化为至阴,大搜魂手随时
可以发动,「你贵为西堂掌事,三更半夜总不会是来找我闲聊的吧?」
「我并不知道此地住的是你。」
唐远明从暗处盯着南宫星的双手,沉声道,「唐门中有些人近期行踪诡秘,
唐欢深夜离家,凑巧被我知道,我便跟来看看。她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我这个做
堂舅的,总不好不闻不问。」
「现下你知道了,为何还不走?」
「南宫星,我要知道,你为何而来。」
「救人。」
「何人?」
「唐青、唐昕,和另一个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人。」
唐远明轻笑一声,讥诮道:「那两个丫头就是我唐门的人,怎么谈得上救。
至于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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