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道:“孟兄弟,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有何不妥?”南宫星笑道,“她露的还不在乎,你我这看的,难不成还怕
长针眼么?来,坐下,与我一道欣赏就是。唐行济还活着的时候,怕是也未必有
过这么清楚明白的眼福。”
那弟子吞了口唾沫下去,缓缓坐下,倒不客气,真瞪着眼睛在范霖儿身上用
视线舔了起来。
范霖儿低头一望,尖叫一声钻进被子里,抱住被头坐起,一张脸气得通红,
“南……姓孟的!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么!”
看来她怒气冲冲之下,到还记得不要在他人面前喊错称呼免得被抓把柄。
“能往角先生里藏东西害人的女子,那么容易被逼死么?”南宫星淡淡道,
“更何况,衣裙鞋袜,皆是你自己脱的,被子也是你自己不盖,我自始至终,连
这桌子都不曾离开,谁逼你了?”
范霖儿脸色渐渐发青,一头乱发披散,神情狰狞倒像是成了个女鬼。
南宫星虽不知这女人睡后到底有什么不肯让人看的,但既然她如此忌讳,就
必定有什么异常。
而且,她并无武功,按说睡着之后就算被人进来看到也不知道,没道理会对
这件事如此排斥。
他本已打定主意,今夜就要在这儿,看看范霖儿睡着后到底会露出什么破绽。
不料有一个年轻弟子匆匆过来,打开石门道:“孟少侠,掌事请你回客居之
所一趟,说是有外客来找,你若不去,恐怕会闹起来。”
南宫星望一眼范霖儿,见她眼中顿时便露出几分得意,不禁摇了摇头,起身
道:“那就有劳你们二位在此,盯她一夜,看看她睡了之后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
地方。你们彼此监督,不要理她说什么,也莫要中了她的美人计。将石门钥匙给
我,我在外锁上。”
“是。”
将石门锁好,南宫星匆匆回去,一边走,一边将范霖儿今晚的胡言乱语细细
梳理,决心从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同时也有几分疑惑,这个时辰,还能有谁来
这儿找他,并能劳动唐远明特地差人来叫?
等到了厢房所在院落,他一眼望去,就看到了熟悉的一袭碧绿衫裙。
“碧春,你怎么又上山了?素锦呢?这位是谁?”南宫星匆匆过去,一边询
问,一边就打量着崔碧春身边多出来的那个年轻姑娘。
那身量娇小楚楚可怜的少女抢着一拱手,嗓音绵软,娇怯怯道:“少楼主,
我姓霍,叫霍瑶瑶,蒙两位姐姐救命,甘愿投进楼里,碧春姐姐说我的本事多少
能派上点用场,专程把我送过来的。”
崔碧春在旁接道:“雍素锦叫霍瑶瑶帮她传话后就不见了。她先前被武烈追
着,后来武烈在别处现身,她还是下落不明。我想霍瑶瑶身上的本事对你应该有
用,就先日夜兼程将她送来了。”
南宫星微微皱眉,上下打量着神情颇为局促的霍瑶瑶,“八尾狐狸……好,
先进房里说话吧。我得细细问问你的本事,再决定怎么用。”
厢房灯烛燃起,远处地牢石屋之中,灯火却渐渐暗了下去。
范霖儿依旧没睡。
她瞪着眼睛,看着已经烧尽的两根蜡烛,和桌上最后一盏如豆油灯。
屋里不够亮的时候,女人往往会比平时还要诱人几分。
后来那个年轻弟子舔了舔嘴唇,不自在地找出灯油,稍稍续了一些。
替换的蜡烛都在门外,烛台无论如何也点不亮了。
“你们是唐行博的属下吧?”范霖儿叹了口气,幽幽开口问道。
那一长一幼两个弟子互望一眼,不答。
“他从前待我夫君也算不差,如今……我是将死之人,没命出去了,看你们
这些日子辛苦的,多半也有阵子没和女人亲近了吧?”范霖儿一边轻声说道,一
边扭身下床,赤裸裸站了起来,“你们若不嫌弃我这些日子不曾洗过,不如,就
来用我快活快活?”
年轻弟子喉头滚动,想把脸扭开,脖子却不肯使力。
年长弟子一抬手,横臂挡住了他的眼睛,“莫要上当,她是文曲的内应,谁
知道还有什么鬼蜮伎俩。”
范霖儿格格娇笑起来,往床边一坐,抬起一条粉莹莹的裸腿,玉掌合抱,一
寸寸向着足尖抚摸过去,眼波妩媚,酥声道:“你们要不放心,一个看着,另一
个过来,轮流上阵不就好咯?”
“淫妇!”那年长弟子怒喝一声,拍案而起。
可旁边那年轻弟子,却已挪不开眼,他连吞了几口唾沫,还是忍不住道:
“叔,要不……你在这儿守着,我……我过去看看,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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