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得陪罗姑姑去疗伤……哦,飘尘呐,你怀孕了,不方便出远门的吧?”樊蓠这才想起这里不是21世纪,出国很艰难的,舟车劳顿,不是一趟飞机就能解决的旅途。看飘尘完全没走样的身材就知道她怀孕时间肯定不长,处于不稳定期还要遭受长途劳累,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空绝对是很危险的!
飘尘却急了:“小姐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一直是照顾您的,从小就是,您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这次奴婢当然也要跟着小姐一起走了!您第一次出远门,那么远,身边没有照顾的人怎么行……”罗姑姑毕竟是外人,总有考虑不到的地方,这句话她不好说出口。
樊蓠无奈,“可是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啊,为小宝贝想想,好不好?”她其实能够理解,飘尘是照顾自己太久了已经有了使命感,认为自己就是高于一切的存在,皇权下对于人性的剥夺、对于奴性的培养就是要达到这种目的。她是挺心疼飘尘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现在,最需要你关心的是你的孩子呀对不对?”
“孩子、孩子……”飘尘急得要哭,“奴婢根本没想要孩子!”她扭头就掐上沈戒后颈的一小块皮肉,动作熟练地一拧,“是你!你换了我的汤药是不是?就是你……”
樊蓠看着都肉疼,偏偏怎么扶沈戒都跪在那儿不愿意起来,这下又听到飘尘的话,立马就意识到问题了:“我说沈大哥,你该不是忽略了飘尘的意愿,强行让她怀上的吧?”
那样就过分了!女人不想生孩子,还非逼着她生,当生孩子是下崽子呢!
“沈戒,我没看出你是用这种阴招的人啊!”樊蓠有点压不住怒火了。她是来自自由平等的社会的公民,最烦这种不尊重女性的行为。
沈戒面不改色地摇头,“属下没有换药。”
“没有?你没换的话我怎么会怀上?”飘尘大哭着捶他,“我每次都喝药的!”
沈戒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不过转瞬他又恢复了那副冷静得令人牙根痒痒的样子,“我真的没有。”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每次都是什么时候喝的药。
樊蓠看他这样子倒是不气了,她能看得出来,沈戒这男人吧,就是高岭之上的一棵松柏,脱离红尘俗事的那种,他说话做事,根本不屑于做假。既然他说没做,那肯定是没做过。于是安慰飘尘,“你和我一样,都了解沈大哥,他既然说不是,那一定不是,对吧?飘尘呐,也许就是天意吧,这个孩子注定要到来——哎,我想起个重要的事,沈大哥你肯定给飘尘诊脉了吧,孩子一切都好吗?”飘尘既然一直在喝避子汤,不知道这样得来的婴儿会不会不健康……
沈戒:“属下为飘尘姑娘诊过脉,目前没有发现问题。”
那就好。樊蓠松了口气,打发沈戒走了,留飘尘跟自己睡在一起,就像刚出皇宫睡客栈那阵子一样。
飘尘一直抽抽搭搭地哭,樊蓠问她,她也不多说什么,于是樊蓠只当她是委屈自己在没有准备的时候突然怀了孩子,便没有多想。跟飘尘说母体哭多了会损伤胎儿,这丫头立即哽住了,手还摸上了平坦的小腹,樊蓠便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对这个孩子毫无期待。
既然如此,郎有情妾有意还搞出了人命,那……“飘尘呐,我想来想去,觉得你回甜水小村养胎最好,沈大哥与你回去成亲,你俩在那边好好过日子等着我……”
“不!”飘尘第一次否定了她的话,“奴婢不嫁人,更不要嫁给他……而且,他要保护小姐的,怎么能跟我回甜水小村?”
“他是你孩子的父亲,怎么能离开你呢?”樊蓠讶异地扭过头,看着枕边纠结的那双脸蛋,“你……究竟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呀?”照理说,飘尘作为保守的古代宫女,自愿与沈戒亲密接触又有了娃,不是应该认定了沈戒嘛。
飘尘又是老一套说辞:“奴婢要伺候小姐一辈子!再者说了,小姐都没找好归宿,奴婢怎么能先离开您呢?”
樊蓠头疼不已:这姐姐怎么这么固执?难不成为了成全他们这对,她还得快点把自己嫁掉才行?
不过听飘尘言语间并没有拒绝回甜水小村养胎,樊蓠倒是能安然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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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人呐,真是不能不信命的。
樊蓠低头瞧着自己身上五花大绑的麻绳,又看了看不远处同样被缚住而且还在昏迷的飘尘,简直想一头撞柱子上!
她怎么就能这么倒霉啊?
今早好不容易说服了沈戒那块顽石让他陪飘尘一起回甜水小村,自己就带着飘尘上街来买些路途上需要的干粮、女人用品及安胎药之类的,结果东西买齐了回武馆的路上,俩人突然就人事不知地晕倒了……
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捆着扔在地上,看着四周远超过西北平均经济水平的装潢和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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