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整个人被轮档绊了一下啊,狠狠摔了个一拜天地,手里的公文包也顺势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一圈。
舒柏晧他们乘机将人按在地上,掰过脸一看,就是何欢。
舒柏晧捡起那只摔破了角的公文包,公文包里面乱糟糟有一大堆东西,舒柏晧没细看,只扫过一眼,认出一张贴了胶布的万能门禁卡、他们要找的u盘,还有厚厚一沓工程部的资料,露出来的排头全是“启明计划”。
“谁要你来拿的?”舒柏晧拿出u盘,质问何欢,“是不是周天宇?”
那人没吭声,他眼神飘忽了一下,申辩道:“没有谁,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东西是我在地上捡的……”
舒柏晧几乎要被气笑了,他抖了一下公文包,说:“行,那你再捡一次我看看。”
那人没说话,他微微低了下头,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似乎在谋划什么。舒柏晧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猛地翻了个身,硬生生将小周从身上掀了下去,然后爬了起来。
小周摔了个四脚朝天,后脑勺在停车场轮档上磕了一下,只听一声响,立刻没了声音。
何欢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向舒柏晧走了过去。
舒柏晧捏着那枚u盘,何欢的目标很明确,他要他手上的东西。
“舒总监,把东西给我吧,您也别为难您自己了,我呢,也好交差。”何欢说。
舒柏晧下意识将东西握紧了。
如果是别的,他可以放手,也可以认怂,白挨上几下打,但这次不行。
这是关乎温博凉的,关乎他的帝国版图,关乎他的商业前景。他那么多年的努力,那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心血,他绝对不可能让他们拿去,绝对不可能……
那些年在街头混迹的基因又一点点在他身体里复苏,舒柏晧缓缓收紧五指,将那块冰凉的铁片握得更紧了,紧到几乎勒进骨肉里,不就是打一架吗,没关系,他抗揍。
“别想了。”舒柏晧说。
何欢愣了一下。他以为舒柏晧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就会识相。这时候最正确的做法难道不是扔掉东西保命?他就不怕他手里有刀,手里有枪,怎么胆子大到连命都不要?这份莽撞让何欢几乎退缩了一下。
但他又马上坚定了起来,事情已然败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就是内奸,想重新回归公司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拿着东西去给周天宇复命,怎么也能表个忠心,或许周天宇高兴,还能给他一条出路。
这么一想,何欢冲舒柏晧扑了过去。
何欢比舒柏晧高出一个头,个子也大,力气更不小,结结实实给了舒柏晧肚子一拳头,一手臂按住他的脖子和肩膀,然后另一手慢慢掰开舒柏晧的指头——“不想吃苦头,就给我松手。”
舒柏晧几乎不能动弹,他挣了几下,喘不上气。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多年前,高中下雪的小巷,大学停电的图书馆,这样的战役对于他是家常便饭。他一点也不怕,几场能赢,几场会输,大多数情况他会吃点亏,但他全部习惯。只是那段时光已经过去太久,他的生活也平静了太久,那时的技艺已经生疏到找不回的地步,此时他被何欢压制地得动弹不得。
但尽管如此,一个念头依然在脑海里无比的清晰,那就是——怎么也不撒手。
手指头被何欢一根一根掰开,每掰开一根,他都能听到那骨节直接发出清脆的咯噔声。
但他咬着牙,就是不肯放,这是温博凉这么多年的心血,他拼了命也要保住。
何欢气急败坏。舒柏晧的骨头太硬了,每一根都不老实,他抢了半天,除了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一点好处都没占到。他气得扬手便要再补一拳,没想到拳头还没落下来,自己却摔出去老远。不知什么时候,温博凉和李则砚他们赶到了地下停车场。
温博凉脸色相当不好看,那双金边眼镜后细长的眼眸越来越冰凉,冰凉到几乎可以把人看出一个窟窿。舒柏晧他们离开后,阿美立刻跟他报备了。温博凉完全不曾想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心跳可以突然跳得这么快,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然后落在地上后依然继续猛烈的跳动,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一个人的感觉可以这么的强烈。
周天宇这一次的行为越界了,这是绝对不可允许,完全不可饶恕的。
何欢被踹得在地上打了个滚,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知道大事不妙,一把抓起地上的公文包,撒腿便就往b区跑。
舒柏晧身体一轻,他喘匀了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便去追人,他满脑子想着,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你给我站住!”温博凉一把抓上舒柏晧的手臂,将他往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拽,几乎让他撞到自己身上去了,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站着!”
“他那里还有东西!”舒柏晧挣了一下,他也着急,他以为温博凉是还不知道情况,跟舒柏晧解释说:“他不只拿了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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