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瞥视那寒光闪闪的匕首,心中不免忐忑起来,从昨日遭遇那件事开始,她也愈发感觉到即使身在王城处在卫队保护下,仍会有性命之虞,恐怕一直以来王城内都是暗流涌动,只是自己身处其中不知不觉罢了。
自顾自烦恼一会,她又不得不面对眼前的险境,身前之人是何目的她不知晓,可从自己并未被外物束缚却动弹不得这点来看,必是咒印术无疑了。好在自己虽是四肢被制,但颈部尚能活动,她目光流转找寻自身上的印记所在,确认后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柳思思脖颈倏地向前撞向匕首,那女子心中一惊赶忙拽回匕首让其一扑落空。【傻丫头,你疯了吗?】女子吓得不轻惊吼道。柳思思盈盈一笑,【如不是这样我又怎能确信你的身份呢?】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忙辩解道:【胡说,你能猜出什么来。】
柳思思不觉莞尔,【你又何必在装模作样下去呢?劫持我却把我带到赛场来,显然是没有加害的意思,否则适才我那一撞你为何如此惊慌。再者说如若是你有何索取才挟持的我,是决计不会带我到这种地方来不是吗?】柳思思边说着边留意对方神色,只见那女子身子微颤显然被自己说中,她也不露声色又接着说道:【只限制四肢不能活动,却对颈部不加以限制,这种绅士般的咒印术魇咒,可是家父的招牌。除去我与哥哥外,家父连族人都不曾教导过,但却有一人习得过此术,姊姊可知那人是谁?】柳思思笑吟吟的看着那女子。
【算了,既然你已经猜中了,那么也必要继续瞒下去了。】女子有些泄气,一下子倚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语。
【淑兰姊姊为什么会是你?】
【淑兰已经不在了,】女子语气凄然起来,【活着的只有名为蠃鱼的暗部女子罢了。】
【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柳思思问道,但女子却是缄默不言。【那好,既然你的事情你不愿回答我可以不问,但是你为何将我禁足于此?家父好歹也算是你的恩师,你这么做不觉得心中有愧吗?】柳思思杏眼圆睁质问着淑兰,可她却依旧看着荧幕不作回答。
柳思思有些气恼,她试图平复下波澜的内心,现在的自己别说去营救明轩连自己都动弹不得,看来整个事情都糟透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蹊跷得很,宇文安也算她父亲的故交,虽说世道险恶,可他的人品决定着他不太可能去害自己;眼前这人也是亦然,作为父亲的得意弟子,品行应该并无问题,否则也不会总受父亲夸赞;这让的两人真的会联起手来坑害自己吗?她愈发怀疑自己的看法。可眼前这位不开口回答,让一切都扑朔迷离,必须得想办法让她开口。
柳思思自顾自咯咯笑了起来,淑兰心下犯疑问道:【你个小妮子在那傻笑什么?】
【我还以为淑兰姊姊不会与宇文安之流同流合污,却几曾忘了姊姊与宇文安伉俪情深一起谋划什么也正常不过。只是姊姊适才笑我不知羞耻,我看倒是姊姊更甚些。】
这一席话让淑兰又羞又气,她是有些厌恶他人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但自己一介女流却在这危机四伏的暗部就职,又理会得起这些琐事,可提及宇文安这个名字时,她心中难免有些悸动。可真正让她气愤的是柳思思对于宇文安的描述,虽然宇文安并未告知自己去为何事奔波,但她却知道绝非恶事,宇文安的秉性她再了解不过了,因而这番曲解又怎能让她坐得住。
【住口,在你眼里宇文队长就是那种人吗?你有理解过他怕别人受伤害而独自一人背负起一切的心情吗?你这样说不觉得有愧于良知吗?】淑兰声泪俱下,仿佛自己就是那人般感同身受。
【果然是这样,】柳思思收住笑容转而满面凝重,【他独自一人去救公孙明轩吗?为什么他非要独自一人去呢,难不成我们两个会是累赘?】柳思思说到这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又问道:【埃尔弗里德呢?】
【在那!】淑兰伸手一指,柳思思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无半个人影。她心下犯疑间,只见淑兰结下剑指印,埃尔弗里德跃然而出。【镜中隐吗?】柳思思惊问道,淑兰点了点头。
【既然事情已经明晰,姊姊不如放开我,这般困琐让人乏倦。】柳思思眉眼带笑鼓动着淑兰。【不行,】淑兰否定道,【如果放开你你就会去寻那小子去,到你比赛时我自然会解开你的咒印,那黄毛也是一样。】淑兰指了指埃尔弗里德。
柳思思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望着荧幕发呆。【不必担心,既然宇文队长已经去办自然没有失败的可能,王国之中能战胜他的人也仅有枢密大人了。】淑兰出言安慰着,柳思思点点头,可还是娥眉紧锁似乎有些事难以释怀。
【我想你在考虑宇文队长为何选择将你二人抛下,独自一人行动吧?】淑兰问道,柳思思点点头殷切的看着淑兰。淑兰避开她的目光,【其实我也不知道缘由,毕竟关于事情来龙去脉他都不肯告诉我,可我愿意相信他。】她正说着不经意间看到柳思思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红晕爬上双颊,当然这些被面具遮住柳思思无从得见。
淑兰轻咳一声,又道:【自己独自背负一切避免他人遭受伤害,或许正是那件事促成了他如此,他害怕再次失去一切。】淑兰说着眼神有些异样,似乎是勾起了神思。【这也许是他撇下你们的理由吧,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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